国都之内太阴圣女向来最是神秘,她多年来基本不参加任何宴客,除非太阴祭司准许,诸侯王女很少有机会接触一二。
张琬闻声,满眼错愕,不可思议道:什么,你、你没被罚禁闭吗?
按照祭庙的规矩,出逃一般禁闭罚的很重,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饶是自己亦被养病为由禁足了呢。
越炘笑意浓烈的应:对啊,太阴圣女真是仁厚,我本来想找你,结果得知你病了,现下真是赶巧不赶早。
闻声,张琬心虚的移开看着越炘的目光,仰头望了望天,低头瞧了瞧地,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只有自己被罚禁闭!
这种糗事自己绝对不能说出去!
越炘不解张琬的奇怪举动,转而问:你要不要一块来玩蹴鞠啊?
张琬收敛心神,摇头应:我不会。
没关系,我一教你,马上就会!越炘信心满满道,全然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自找苦吃。
那好吧。虽然张琬不懂一个球的乐趣,但是碍于对方的热情,实在不好拒绝的应道。
广阔场地内,声响嘈杂,张琬抬脚试图学着越炘教的运球,动作缓慢而僵硬,跟周遭跑动运球人影形成鲜明对比。
半晌,鞠球慢吞吞的滚动到越炘面前时。
越炘整个人深吸了一大口气!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的球技啊!
她的腿,难道是木头做的摆设吗?
可越炘面上却还得稳住体面,维持假笑,语重心长道:别急,慢慢来,实在不行咱可以当守门员!
张琬向来体虚,这么几下折腾,已经有些气息不平,面上染上薄汗,并不知对方客套话语,颔首应:好。
蹴鞠,似乎还挺好玩的呢。
语落,祭铃声响,蹴鞠场的人陆续去往膳食署,越炘出声:今天我请你去一块吃顿好的,如何?
谢谢,不过我要回去用饭。张琬有些歉意的应声。
从入祭庙至今,张琬还是
第1回 被人邀请一块用饭呢。
行,那我们有空再约。越炘听说书呆子跟太阴圣女住在一处屋院,想来衣食住行自有安排,便没有多提。
看来想更进一步的拉拢书呆子,还得用别的法子。
好。张琬应声,迈步欲随从离开,忽地顿步,视线从地面摇曳的花枝投影,转而移向头顶的花枝,我想摘些花,你先去用饭吧。
越炘视线落在匆匆往花树下行进的书呆子,不解唤:你摘这些花做什么?
张琬正仰头挑选好看的花,琉璃般眼眸流转映衬鲜艳花朵,仿若澄澈水镜,出声:花好看,我想摘些回去。
原来如此,我以为这花是用来送给太阴圣女的呢。越炘以为她是故意隐瞒,所以忍不住话里打趣道。
张琬掌心折断枝条,闻声,心间犹豫,暗想坏女人真会喜欢这么艳丽的花么?
她应该不喜欢的吧。张琬不太抱有期望的说着,指尖已然折断两处花枝。
闻声,越炘更觉自己猜中书呆子的心思,眼露狡黠,怂恿道:先试试吧,或许误打误撞有用呢。
虽然那位太阴圣女看起来不像会喜欢的样子,但是张琬认为有时就是需要些奇招。
毕竟以太阴圣女的样貌和身世,国都之内很少会有人不存有半点倾慕念想。
越炘当然亦是欣赏美色,但是很有自知之明,并且知道太阴圣女绝对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女人。
所以如果书呆子不努力发球进攻,她就怕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哪怕两人自小就有婚约,但是王公贵族之间的成婚,大半都是各过各的。
更何况那位太阴圣女如今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只不过数日不露面都惹的猜忌,想来身旁从不缺倾慕者。
这样一对比,越炘都觉得书呆子这辈子几乎可以一眼望到头了。
所以越炘才更不能让书呆子受冷落,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费心拉拢一条人脉?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结束,张琬还真上了心,便又仰着脖颈挑选花枝,暗想坏女人或许瞧见会开心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