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女不是说很急么?秦婵言语很是正经,眸间笑意却未曾消散半分,脚下步履平稳的抱着少女往水榭里间行进。
闻声,张琬整个人都傻了,她、她不会吧!
不多时,张琬被独自放在内里小室时,整张脸都快红的烧起来,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一定是因为跟思路异常的坏女人待太久,所以连自己都变得奇怪了!
午时临近,先前一方热闹矮榻,已然空荡无人,不见娇俏身影。
池面映衬滚烫而耀眼的光亮,无声投射落进幽深水榭地面浮现水光波纹,更显内里陈设用具精美绝伦。
此时外间用膳的张琬,埋头不敢去看坏女人,面上热意仍旧未曾消退半分!
水榭内里难得安静的只剩碗筷碰撞声响,巫史于一旁布菜却觉得提心跳胆!
昨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巫史虽不知全貌,却也从未见过圣女那般似冰雪风暴一般泛起泠然暴戾杀意。
恐怕就算是太阴祭司,亦从来没有见圣女流露那般神鬼不忌的嗜杀性情。
可现下圣女却好似从未跟小王女有过半分不合,甚至周身都带着雨过天晴般极少见的宽和晴朗,实在诡异!
午后膳食过后,巫史命祭徒撤下菜肴,而后备上茶水,便没敢多待的退离水榭。
张琬端起茶水谨慎的抿了小口,实在不敢多喝!
对坐的坏女人目光正看着外边池面风光,不知想些什么,忽地似是察觉到张琬目光,偏头迎上视线,缓缓起身,迈步走近身侧,柔声询问:小王女要去内里躺着么?
话语虽是询问姿态,可是动作却已经伸展,明显不容拒绝,见此,张琬只得颔首。
毕竟躺着总比坐着舒坦多了。
待失重落空感犹如细绳般紧束心头,张琬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掌心下意识拽住坏女人臂弯薄纱衣袖,鼻尖嗅着清香不解先前异样熟悉,忽地,耳旁听到清幽声音响起,这么怕么?
张琬收敛心神,不再多想,偏头看向坏女人姣美精致的侧脸,微微面热,连忙辩解的应:我才不是怕,反正这又不是
第1回 !
果然人的羞耻心是会不断降低的!
坏女人忽地顿步,若有所思的望了过来,询问:不知小王女记得几回?
当然是四回啊。
可是算上方才,我只抱过小王女三回。
语毕,秦婵的目光不自觉的越发幽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莫非少女记起昨夜的事了?
张琬却还不知危险,顾自掰扯手指比划,没好气的出声:去年你来亲王府赴宴,结果我喝醉你抱回房,这事可闹得全国都人尽皆知呢!
说起这事,张琬不禁怀疑坏女人可能是故意报复自己当初参选太阳圣女祭祀考核一事!
语出,坏女人蛾眉舒展,周身笼罩的寒雾骤然之间消散干净,语气轻松,喃喃道:原来如此。
张琬听的更觉坏女人没有半点顾忌自己在外的名声,抬手学着她平日动作,捏住她温软耳垂,眼露怨念的唤:因此我惹得好些人笑话,你当时为什么不让别人搀扶我回房?
亲王府里多的是婢女,再不济还有嬷嬷,怎么都不至于是坏女人才对。
而且或许正因为是坏女人,自己才成为众人瞩目,细细追究,她更是第一罪魁祸首!
没想,坏女人却似是被捏住耳垂而有些肢体僵硬,偏头微微挣开,垂眸看了过来,其间泛着些许少见的波光,转瞬即逝,薄唇轻启,却说出令张琬羞愤的话语!
那时小王女非要缠着投怀送抱,我若是当面婉拒,恐怕就要在宴客之间伤心痛哭不可。
我、我才不信,你休想糊弄人!
话语虽是如此,但其实张琬脑袋里真残留着些许朦胧印象,顿时没了旧事重提的勇气!
一时无声,坏女人亦没有多言,徐步行进其中,只余唇角笑意未散,淡漠又勾人的紧。
张琬既气恼又羞涩,只得做鸵鸟般埋头,期盼着快些逃离煎熬!
很快两人临近矮榻,张琬便欲松手拉开距离,没想她掌心抵住动作,随即自己被按回怀中,只余满面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