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辗转变化,热意却未曾消褪,张琬脚伤痊愈,安然落地,整个人似小鸟出笼般轻快行进廊道,心间只有无尽的解脱!
早间课室之内,越炘稀奇的听闻张琬提及数日不曾露面缘由,叹道:咱两这是犯太岁啊,不过我的脚伤成那样,才只休养两日,而你竟然待了五日!
如此一对比,越炘觉得太阴圣女对书呆子似乎并非完全漠不关心。
毕竟以书呆子迟到早退等行径,但凡换成旁的人,最少亦是要接受批斗禁闭。
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会对书呆子言说半句,她五日未曾露面,越炘都不禁好奇原因。
可是授课巫史们却像是毫不在意,任凭着书呆子没有任何说法的缺席。
这背后若不是太阴圣女的默许纵容,恐怕整个祭庙授课巫史们的奏报书信都能堆叠成竹山。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张琬没好说坏女人非要如此,只能含糊的转而问,对了,最近祭庙有什么动静消息么?
越炘狡猾的笑道:有啊,大家都在猜测你这回要逃课几日。
闻声,张琬有些无语,出声:那大家真是无聊,难道没有别的么?
现在知道坏人藏身在祭庙,张琬自然是担心对方又闹出伤天害理的恶事。
越炘稍微收敛调侃,眼眸转动的想了想道:前日齐小王女在箭术比试拔得头筹,算么?
张琬困惑的问:箭术比试,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是太阴圣女突然举办的赛试,那日皇长女张妤都没能赢,据说面色不太好。
哇,齐锌真的太棒了!
本来张琬以为箭术比试按照年龄分段,没想竟然是全年龄段,齐锌现在肯定傲气的不得了。
而且张琬一想到齐锌赢了皇长女张妤,突然对她都没那么讨厌,心情愉悦的很!
越炘没想到书呆子丝毫没有妒忌,反而坦诚赞叹,不禁怀疑她是心大还是对张妤意见更深,出声:太阴圣女近日举办多场比试,其中还有蹴鞠。
张琬闻声问:那你会去吗?
我也想啊,不过我的脚伤虽然能行走,但是比试明显还不行。越炘亦担心自己真成坡脚,所以没有冒险。
说的也是,以后你会有机会的!张琬安慰的说着,想起自己跟坏女人提过话,便觉得蹴鞠比试可能有试探越青的意味。
那越炘不参加比赛,反倒是好事呢。
两人话语断断续续停顿时,授课巫史的声音,方才得以闯入两人耳间,七月流火,暑热未退,又逢节日临近,还望诸位静心修身,以免招惹病邪癔症。
语落,有王女笑语出声:巫史怎么不讲讲七夕?
授课巫史看着这群年轻气盛的王女们,会意道:七夕乃上古时期传来的习俗之一,本是观星仰望时节,至于两族之姻缘乃锦上添花,不过坊间常有流传情蛊一邪说,因而诸位还请静心修身,以免不能得其所愿,反受其乱。
语毕,众人对此更加热议不断,待祭铃响起,授课巫史没有多言的离开。
越炘满眼藏不住的躁动,探手撑着下颌,散漫纨绔的叹道:大好七夕,却出不得祭庙,真是了无生趣啊。
张琬不以为然的收拾书箱问:七夕是会有什么好玩的事么?
你、你还小,不过以后会知道!越青意味深长的哈哈笑道。
哦,那你知道情蛊是什么吗?张琬没有多想的转而问。
越炘满面春风,眼眸促狭的坏笑道:那东西据说邪的很,传闻下蛊者可以让任何人对她神魂颠倒,甘愿拜倒石榴裙,任其蹂躏哦!
张琬满眼狐疑的看着越炘,困惑出声:这么奇怪可怕的东西,你怎么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如果是被下蛊者,那当然只有被拿捏的份,可如果你是下蛊者,难道你就没有想要拿捏欺负的人吗?越炘一副邪恶模样的蛊惑问。
没有,欺负人是不对的。张琬脑袋空空的摇头正经道。
语出,越炘傻眼的没了声,暗想书呆子竟然连这种暗示都听不懂的嘛!
唉,算了,自己还是别教坏好孩子。
不多时,两人一块出廊道,许多人要么去参加比试,要么就去观看比试,因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越炘单手提着书箱,吊儿郎当晃悠,发出噪杂声响,好奇问:你打算去做什么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