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来讲,越炘觉得自己若是太阴圣女,大抵都不止让她扫地出门这么简单。
张琬不解越炘的目光,狐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跟踪齐锌也遇到麻烦了不成?
越炘见书呆子明显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倒也不急着问,得意出声:放心,我办事当然没问题!
说罢,越炘便欲拉低声音交谈,没想目光瞥见某个走近而来的身影,顿时停了声。
张琬亦察觉到越炘的注意,偏头一看,神情不自然的僵住,难掩错愕!
越青仍旧常见的一身灰蓝衣物,周身并没有佩戴彩玉珠石,木簪束发,看起来不是王女,更像清修之人。
不过,张琬通过昨日的言谈举止,已然知晓越青心性大抵正好与之截然相反,
因为越青她很显然在处心积虑的经营结交祭庙的权贵王女。
小王女,好巧。越青顿步停了下来,面上神态如常温顺,语气更是堪称恭敬。
可是膳食署并不小,哪怕两人不在雅间,而是在堂食,其间也有近百余人呢。
张琬收敛心神,颔首配合道:嗯,是啊。
语落,越炘的话语却不太顺耳,直白出声:你是来做什么?
越青不甚在意的道:我是来找小王女商讨昨日询问之事。
对此,琬儿很是困惑,昨夜越青她不是说不知道的嘛?
而越炘见越青是要跟书呆子详谈,为避免暴露合谋计划,便出声:行,你们聊吧,我还有别的事。
说罢,越炘朝书呆子给了个小心的眼神,方才踏步离开。
张琬看着很是自然坐在对面的越青,视线落在她餐碟中的素淡食物,有些眼熟。
这饮食口味跟坏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对此,越青不甚在意的任由少女打量,小口使用白粥,自顾出声:我昨夜回去细想一番,倒是想起一个符合小王女要求的祭徒。
张琬收回目光,眼露急切的询问:那她在哪?
越青摇头,不紧不慢的应声:我不知道。
语出,张琬有些怀疑对方不会是在戏弄自己吧?
那个人很是神秘,而且对于祭庙各处宫殿廊道熟悉,从来只有她主动找人,估计旁人大抵寻不到踪迹。
说的也是,她确实非常的神出鬼没,我也找了很久呢。
越青见少女如此关切,便又出声:祭庙的祭徒成百上千,小王女若真是在意,何不请太阴圣女帮衬一二?
其实越青亦想知道此事究竟是少女想知道,还是太阴圣女在利用她探听虚实。
张琬听到提及坏女人就忍不住生气,更想到自己肿酸的眼眸,摇头闷声应:算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坏女人,昨夜那般态度,简直就像在看蝼蚁一般的傲然冷淡姿态。
让坏女人出面帮忙,还不如让自己徒手抓蜈蚣呢。
越青稍微停顿进食动作,视线落在少女并不情愿的模样。
少女眉眼还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怎么看都像是昨夜哭过。
说的也是,太阴圣女何等忙碌,想来没有时间吧。越青并不直白询问,不急不躁的进食,打算等待少女的反应。
对了,你昨夜说没见过那个祭徒,那现在是怎么想起来?张琬还是更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查到那个人的存在。
越青迎上目光出声:其实是我昨夜替小王女向许多人打听,才知道些许线索。
这话说的张琬心里顿时愧疚又感激,真诚道:多谢你!
先前张琬心思还觉得越青是攀附权贵心思太深的人。
可现下得知越青如此替自己用心办事,一时很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我看小王女在意关切的紧,估计夜里都没有好生休息,可否告知缘由?
这事、其实还只是我自己的猜测,那个祭徒可能是下还魂蛊的幕后主使,而我母亲不日将参与献祭,所以想早些解蛊。
越青闻声,有些意外,暗想少女的猜测,恐怕亦有几分太阴圣女的心思吧。
所以现在太阴圣女多半也在找下还魂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