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配合考核不过是应付罢了,完全不必太认真。
张琬连忙摇头出声:我没事,别闹出动静。
越炘狐疑打量书呆子眉眼,清澈明亮不像昏厥涣散症状,方才舒展眉头,狐疑出声:哎,那你说的石头蜜糖是什么东西?
算了,其实没什么,还是练剑吧。张琬觉得自己与其揣摩坏女人善变的心思,还不如多花时间练习,以免自己成为倒数第一。
随即张琬握紧木剑跟越炘对练,神情专注而认真,不再分神。
剑锋交错,越炘发现书呆子身形步法倒是问题不大,剑招虽然出的刻板生硬也还算记性不错。
最大的问题是书呆子的力气不足。
但凡越炘稍微使点力,书呆子就会有些无法应招。
一局对练结束,张琬整个人脸颊热汗弥漫,盘坐在席团休息。
越炘看着书呆子虚弱不堪模样出声:剑术是三局两胜,我看你这样不如早点退赛吧。
虽然不战而降有些没面子,但总好过在赛场被对手碾压出局吧。
闻声,张琬握着绣帕擦拭面颊细汗的动作停顿,明眸间略微有些灰暗,神情低落道:可母亲会出席祭的剑术比试,若是我一场都不比,岂不是辱没名声。
而且张琬亦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母亲被旁的诸侯王或是大臣们非议。
虽然张琬自出生以来,就已经给母亲造成许多的麻烦。
但张琬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给母亲一些好的回馈。
闻声,越炘没想到书呆子竟然是因为她母亲而如此努力,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言语,只得解释道: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差,剑术取胜靠的不仅是实力,还有另外一项至关重要的条件。
张琬见越炘这么正经模样,热切询问:什么?
那当然就是运气,如果不在开局碰上齐小王女,你说不定能捡漏!越炘一脸狡猾的笑道,心想祭庙这么多未及笄的王女,总有比书呆子差的吧。
对此,张琬一言难尽,心想果然不该把越炘的话太当真呢。
两人话语间,不远处的齐锌已经接连击败好几人,手里握着并不是木剑,而是真正泛着铮铮回声的寒光利剑。
张琬想起越炘上回提及齐锌服用克攻蛊,所以她才会进步如此神速。
现在那个神秘的祭徒,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动静,真是异常。
克攻蛊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越炘目光打量着威风自信的齐小王女叹道。
是啊,不知你的那瓶克攻蛊是如何处理?张琬回神询问。
越炘迎上目光笑道:怎么,难道你也想要走捷径?
张琬摇头应: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有没有服用?
虽然不知道越炘怎么从齐锌那里套线索获得克攻蛊,但是她肯定花费许多心思,所以总不可能只是当个摆设吧。
说起来那东西邪的很,我哪敢用啊。越炘有意隐去自己跟太阴圣女的事,只得小声含糊的答道,你别看齐小王女现在是威风,其实她会遭受不小的反噬痛苦呢。
语落,张琬顺着越炘打量齐锌,只见她正接受不少王女的吹捧赞叹,面上得意洋洋,一点都看不出反噬伤害,疑惑问:我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
越炘很是浮夸的表情出声:这事说起来血腥又恐怖,你知道可能会做噩梦吓死的哦!
语出,张琬顿时没了好奇,哪怕知道越炘可能是故意吓唬自己,心里也不想多打听。
算了,还是继续对练吧。张琬果断转移话题出声。
行,不过你总用木剑也不是个事,还是早些让府中制一把趁手佩剑吧。越炘隐忍笑意应声,暗想这书呆子真是胆小的很啊。
不过关于克攻蛊的伤害,其实越炘觉得最清楚的是那位太阴圣女。
现在幕后主使蛰伏隐忍,太阴圣女亦没有再大动干戈,现在局势处于非常微妙的平衡,让人琢磨不透意图。
剑室内动静声响错乱飘远,午后张琬回屋院用膳,心里亦觉得越炘说的对,自己应该以书信让母亲命人制一把合适的佩剑。
佩剑,不仅是作为贵族防身之用,更是如珠玉吊坠一般身份象征,很显然通常都是要请匠师定制,时辰得赶紧些才行呢。
而因着如今时日渐而凉快,所以便搬离水榭,转回堂屋用膳。
张琬穿过廊道踏入其间,青铜双耳熏炉香雾静燃,斑驳光亮自窗旁无声撒落,照得淡雾中泛着幽蓝暗紫,坏女人静坐其间,如同绽放夜幕中的昙花,诡美勾魂,神秘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