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琬识趣的闭嘴,没有再提福结一事,以免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坏女人近来忙的很,自己减少些存在感,还能自在些呢。
如此想着,张琬更不再去计较坏女人挑剔的言语,暗自深呼吸,忍一忍就过去了!
谁想,随后的时日里,坏女人却好似恢复去年的闲散状态。
坏女人甚至有时间检查问询张琬在祭庙的修习课目。
对此,张琬愁闷的叹息,掌心提着书箱,踏步穿过廊道,并不明白坏女人怎么就突然如此悠闲。
祭铃声悠悠响起,张琬已进入课室,而越炘则是踩着点风风火火的坐在身旁,满是庆幸的呼气道:真险,刚才差一点就被纪检巫史给抓住。
哦。张琬迟缓的应声,无精打采的很。
你这是昨夜做贼了?越炘偏头看向萎靡不振的书呆子,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纳闷的问。
张琬察觉动作眨眼回神,视线落在精力旺盛的越炘面颊,极为正经道:没有做贼,我只是在接受太阴圣女教授补习罢了。
祭庙里的授课巫史们跟坏女人一比,简直就是宽容大度。
越炘目光落在书呆子死气沉沉模样,怜惜的出声:那位圣女大人出了名的天资聪颖,年仅十二就修习完成咱们目前所有课目,所以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人跟人不一样。
赶鸭子上架这种苦难事,对此,越炘实在太感同身受了。
其实我倒不是觉得修习课目有压力。张琬欲言又止的停声,视线看向越炘,不好多说,委婉出声,最近难道没有什么祭祀或是别的大事吗?
坏女人作为王朝圣女,应该不至于如此游手好闲的吧。
如果坏女人一直这么清闲下去,她必定会给自己找源源不断的差事。
越炘眼眸转动,思索的出声:常见的祭祀,无外乎祈祷春耕夏耘或是祭拜天地神灵,对了,近来齐王好像把禾玉宝镜弄到手了。
张琬很是疑惑的应:这也算什么大事么?
现在张琬需要能够让坏女人忙碌的大事,并不是什么流言蜚语。
你有所不知,原来齐王并不懂禾玉宝镜的使用,据说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疯了!
这么离谱的消息不会是假的吧?
越炘满是神秘的压低声,凑近道:现在我也是听说而已,齐王府上上下下把消息藏的严实,生怕引起乱子,想来那位圣女大人会有出面的时候吧。
虽说齐王因为书呆子跟太阴圣女有过不合,但是联盟关系应该没有这么容易瓦解。
更何况太阴祭司不会允许齐王彻底倒向太阳祭司,现在各方势力的较量徐徐展开,如果诸侯王族们的力量均衡被打破,越炘知道这既是危险亦是机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午后,张琬带着越炘的猜测,满怀期待的踏入屋院廊道,心间希望坏女人已经去忙碌别的事务!
奈何,张琬面上的灿烂笑容,在瞧见堂屋内静坐的一尊纤长玉身时,好心情骤然间消散干净。
巫史已经在命祭徒布膳,张琬精神萎靡的盘坐在一旁,视线打量捧着竹简的坏女人,完全看不出半点急切忙碌神色,反而悠闲的很。
难道越炘说的消息有假不成!
忽地,坏女人抬眸而来,精准的迎上张琬的探究目光,那双沉静眸间并不冷漠,反而因映衬屋外撒落的金灿光辉,而染上柔和微光,轻轻道:好看么?
张琬回神,尴尬的面上发热,很显然没想到坏女人误会自己意图,却也不好多说,只得配合颔首,恭顺的应:嗯。
论样貌,坏女人自是国都之内风华绝代的圣洁美人。
论心肠,坏女人亦是国都之内首屈一指的暴戾狠人。
闻声,秦婵颇为满意少女的乖巧回应,美目似春枝招展般轻弯,清润嗓音透着愉悦的出声:既然琬儿这么喜欢,那就准许多看一会吧。
其实秦婵对于旁人的注视目光,多是忽略不计,不过想到少女亮晶晶眼眸里满是自己,心里觉得有趣。
张琬无言以对的沉默,目光看着毫不谦虚的坏女人,她今日是一身素白透着淡绿的长裳,其间是细密繁纹,宛若一株生长在布满瘴气山林里的清丽仙草,幽美静谧。
诚然,张琬实在不能违心说坏女人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