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的,细腻的,像无形的水,像堆积的雪,像燃烧的火,纠缠不清,交织相融。
张琬无法理解的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扣住,抬眸,却见坏女人玉白面颊染上霞红,神情却极为认真,清润嗓音有些温哑,嗔怪般出声:琬儿不让碰,若还学不会怎么取悦我,我可就真要生气了。
话语是不可忤逆的斥责意味,语调却是掺杂蜜糖的柔媚,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此时的张琬没有心思感慨,只是被坏女人话语吓得停止任何挣扎念想。
自己和坏女人总要有一个遭罪的话,那还是坏女人吧!
深夜的屋院,清浅低吟声淹没在雪浪之中,而搜捕的祭卫们围堵各处门廊,天光微亮,仍旧没能抓捕到犯人。
巫史满是恐慌的踏入堂屋请罪,却见太阴圣女悠悠道:跑就跑了吧,总归只是一个喽啰而已。
属下失职,可祭司那处如何禀告?巫史不敢相信的询问。
此事另有计划,若祭司来人,无需多言就是。太阴圣女浅饮茶水应声。
见此,巫史颔首没有再多问,视线瞥见对面用早膳的王女,却见她蓦然起身,面颊绯红,闷声道:我有些累想回卧房休息!
说罢,王女不待回答,自顾离开堂屋,而太阴圣女并未不悦,薄唇轻抿,分明是一闪而过的笑意。
昨夜太阴圣女可不是如此宽容大度模样啊。
难道发生什么变化?
对此,巫史不好多问,只得存疑。
新春一过,枝头飞雪逐渐消融,而直到祭庙恢复课目修习,张琬才踏着房门出屋。
春日里王朝有许多的祭祀仪式,而这段时日坏女人会很忙。
许是坏女人处罚祭庙流言私议者,如今祭庙之内对于张琬基本不见任何非议。
不过众人躲避的目光身形,却是张琬能够看的真切。
越炘倒是一如往常,单手提着书箱,好奇的问:你没事吧?
张琬困惑道:我能有什么事?
据说你去年看见那么一团尸体就闭门不出,我还以为直接吓病了呢。
那倒也没有这么夸张。
越炘一脸嬉笑看着书呆子,见她没有被流言影响,松了口气。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换成旁人,大抵真会被献祭平息流言。
可书呆子跟太阴圣女的联姻关系,王朝一大半的太阴祭司势力不会轻举妄动。
至于太阳祭司和太阳圣女,虽然多年来一直暗中较劲,但书呆子跟太阴圣女只是联姻关系,真要出力不见得能造成一击致命的伤害。
而且反而会像是公开决裂,很显然划不来,最多就是私下推波助澜流言罢了。
你不害怕我吗?张琬见越炘一幅无所谓的模样询问。
我怕啥,我有一身正气,才不会像她们那般胆小怕事!越炘自信满满说道。
其实越炘是知道书呆子的性子肯定不会干杀人之事。
而且书呆子平日里修习祭庙课目都有些吃力,更何况杀人。
说句实话,越炘觉得书呆子被反杀的可能性更高。
张琬见越炘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感动,出声:说来我那日曾经看见凶手。
越炘一听,满眼都亮了起来,探究问:所以到底是人是鬼?
我只是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东西在房梁墙壁爬的飞快,几乎一眨眼就不见了。张琬摇头应。
哇,这凶手怎么跟我太奶奶说的传闻有点像!越炘眼露惊诧道。
张琬见越炘这么说,亦想起她曾粗略提过几句,只是自己当时觉得匪夷所思,所以没有多问。
你太奶奶具体是怎么说的?
太奶奶说很久以前,王朝有这么一种妖兽,它是昼伏夜出,善于爬行,力量强大,一口就能咬断人的脖颈,食人!
语毕,越炘活动脖颈关节,咔吱声作响,心里没想到那位太奶奶以前哄自己睡觉的故事会是真的。
张琬见越炘如此说,又想起尸首的惨状,心有畏惧的出声:那以前的人是怎么对付妖兽?
越炘摇头应:我都是睡前迷糊听过这个故事,早就不记得了。
见此,张琬很是上心的焦急道:那不如去找找你太奶奶询问详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