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张琬不敢逗留,连忙踏步匆匆出屋。
深闺内里秦婵看着身影远去,薄唇抿紧,面目神情归于死寂默然。
不知为何,秦婵方才听到少女询问是否取悦自己时,心间竟异常恼怒。
明明过去自己不就是这样要求命令少女的么。
秦婵蹙眉,思索不得缘故,微叹时,头疼异常,抬手揉着额旁,已然无暇顾及其它。
此时屋廊之下的巫史,眼露意外,王女今夜竟然不留宿?
而张琬没有跟巫史过多言谈,匆匆行过廊道,严格遵守坏女人说的有多远走多远!
刚才坏女人神态真的好可怕呀。
张琬做贼心虚般小步跑进屋内,连呼吸之间的气息都有些虚。
待耳间听不到外边半点声音,张琬抬手取出袖中帛书,缓缓展开,准备查看究竟。
谁想,这宝贝帛书记载的并不是什么名册,也不是文字,而是艳图!
第三十七式?张琬红着脸合上细软的帛书,没想到坏女人会把这种东西堂而皇之的放在书室,甚至还做分类整理!
这下张琬真是白白经历一场生死危险,整个人都蔫巴巴的失了精神!
再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鼓作气,再而竭,而且今夜坏女人太可怕,张琬真的没有胆子了!
屋内张琬心如死灰,屋外夜空繁星闪烁,明月高悬,静谧自然。
待到蝉鸣越发喧嚣时,盛夏的热意翻涌愈发明显,骄阳似火,令人难耐。
课室内里,授课巫史教授祭舞,王女们随同学习,张琬笨手笨脚的练习,眼眸躲闪,小声的说:不好意思,我没偷到名册。
越炘面上毫不意外,抬手懒散的挥动手臂起舞,出声:没事,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向那位圣女大人要呢?
那名册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因为我大概要不到吧。张琬单脚颠簸的立身,眼露为难应道。
不知坏女人在夜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自从那夜起就没再让自己取悦她。
唯一的法子都没效果,张琬哪敢在坏女人面前提别的要求呢。
越炘可怜的看着书呆子,安抚出声:那就换别的法子,我觉得食人妖兽应该还在祭庙,所以不急于一时。
从越炘的怀疑推测来看,食人妖兽可能对书呆子的日常比较了解,甚至跟踪监视,亦不一定。
可食人妖兽又不直接对书呆子出手,越炘觉得其中谜团太多。
张琬颔首,思索道:嗯,我也有打算查哪些动物善于爬行的书籍。
其实张琬这么心急,主要是想在今年午日节跟母亲过节。
去年元日年节,张琬没能回府,真是已经许久没有见母亲。
你查爬行动物干什么?
我想凶手或许有动物的习性,古籍中的妖兽记载跟壁虎某些特征就很像呢。
越炘视线瞄着授课巫史,脚步轻移,转身抬手做祭舞动作,狡黠笑道:这还不简单,我给你抓些来观察,总比看书有意思。
语毕,张琬心想越炘她真是不爱看书啊。
可张琬没想到越炘的执行力,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午后,越炘当真命人捧着各样精美透明的琉璃盒,其中有好些大小不一的壁虎。
张琬看的有些畏惧,并不敢像越炘那般抓在掌心把玩,很是小心的问:它不咬人么?
越炘一副娴熟模样,指腹捏着壁虎,嬉笑道:你瞧,壁虎没有牙齿,这比看书直观吧。
可怜的壁虎被越炘把玩掌心,张琬目光检查,才发现确实如此,暗自松了口气。
你摸摸,它的皮肤柔软光滑,还挺凉快呢。越炘一副逗弄的模样,凑近出声。
别、算了吧。张琬避讳的没有动作,视线转而观察琉璃盒中的壁虎们。
只见有一些壁虎像是正在褪皮,它们的肌肤有着不均匀的破损,莫名让张琬觉得眼熟。
哎!越炘一声惊呼召回张琬分散的思绪。
张琬担心的问:怎么了?
越炘探手从宽大衣袖里抓住乱窜的壁虎尾巴,贪玩的摇晃,念叨:刚才差点让它爬进衣物,太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