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心间不悦,直直迎上目光,出声:那你怎么不找她看龙舟?
谁让那小皇女的脸伤还没恢复,你不会这就忘记了吧?
我、我还不至于痴呆到这种地步。
见此,坏女人轻弯眉,似笑非笑,指腹捏住张琬绵软耳垂,掌心轻捧住脸颊,询问:你会不高兴我提小皇女么,还是不高兴我夸小皇女?
这问题问得张琬有些突然,犹豫的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方才坏女人才说不想命令自己,所以张琬需要确认一下。
可这话一出,坏女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眼睫微压低,不怒自威,薄唇轻抿,张琬看的当即后悔!
半晌,坏女人却没有说出训斥言语,只是冷冷道:真话。
张琬如鲠在喉般迟疑应:我并不讨厌你提及或者夸赞别人,但是踩一捧一就有点伤人。
语出,坏女人脸色冷的更是明显,窗外炎热明亮日光投落都难以消融半分,掌心移动,轻捏住张琬后颈,半威胁意味道:所以你是毫不在意么?
张琬看着坏女人这么一幅无法接受的模样,没敢继续吐露真言,生怕自己会被她掐死,结巴的应:倒、倒也不是毫不在意,只是你非要夸别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坏女人,性情反复无常,一看就不是听劝的人。
坏女人轻哼一声,指腹力道松了些许,神情归于平缓,淡淡道:你可以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夸奖别人。
对此,张琬很是怀疑,视线看向坏女人清冷容貌里满是认真,疑惑的问:我对你说话有那么厉害吗?
语出,坏女人动作停顿,神情有些别扭,脸颊红粉更甚,薄唇却抿的更紧,故作一副凌然模样,出声:如果是比脑袋笨拙方面,你何止是厉害,国都之内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张琬满脸窘迫的看着锋利言语的坏女人,心间有些气,但是又不能推开她,气恼道:那你还要跟我联姻成亲就不怕以后生出更笨的小孩?
话语一出,张琬后悔莫及,却已经覆水难收!
坏女人却神情变得耐人寻味,薄唇抑制不住的上扬,美目扬兮,若有所思应:有道理,那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我说的是假如!
可我说的是真的。
语出,张琬迎上坏女人清冽眉眼里的执着,完全看不出半点戏谑,一时惊诧。
坏女人温润指腹移动贴在张琬的脉搏处,微微倾身探近,满是认真道: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平息食人妖兽传言,就是想在今年的祭月节为婚事卜卦定期,以免多生事端,这都不明白吗?
张琬见坏女人说的认真,一时有些恍然,呼吸间,才发觉两人离得很近,木讷的问:你说的不会又是在做戏吧?
语落,坏女人纤长食指弹了下张琬额前,力道有些重,很是埋汰道:做戏,岂有安排在祭月节,你不会笨的连在祭庙修习的王朝祭祀礼法都能忘记吧?
张琬疼得稍稍恢复些意识,后知后觉的想起,祭月节是太阴祭司和太阴圣女的重大祭祀仪式。
坏女人选在那时卜卦婚期,好像有点过于隆重。
我、我觉得这事应该慎重考虑,至少应该跟母亲商量。张琬想起前世自己跟坏女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莫名觉得订婚期排场这么大,自己后面可能会死的更惨。
待会我就送你回亲王府,自然会一道登门同张亲王商量。语落,坏女人低头贴在张琬耳侧,薄唇贴在脸颊一寸寸的移动,向下亲昵。
张琬没想到坏女人会突然偷亲,小小的惊呼一声,又怕让外边祭卫听见,只得又闭紧牙,脸颊羞赧的厉害,出声:别、别咬
语落,坏女人更加恶劣,肌肤微微刺痛,像是牙齿撕咬,又像是在吸取血液,简直可怕。
这让张琬想起见到年前那具被食人妖兽啃食的尸体,当即吓得想要偏头避开,没想却给坏女人暴露更多的机会,根本没有抵抗余地。
半晌,坏女人稍稍停下退开时,张琬探手搭在耳侧颈脖,不可思议提防道:你、你为什么咬我?
坏女人神情自若的检查出声:我只是提前落下自己的印章,以免某个笨蛋让旁的人玷污,那一定会宁杀错不放过。
张琬根本听不懂坏女人的话,视线落在她那好看的薄唇,原本还有些泛白,如今却红艳的厉害,更像志怪传闻里吸**血的山林精怪,诡美而危险。
而且坏女人此时的幽深目光似乎比食人妖兽还要贪婪,其中翻涌浪潮,起伏不定。
见此,张琬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淹没吞噬,不禁猜疑坏女人许是修炼蛊惑迷心的术法,连忙避开对视。
什么印章,我是人又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