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摇头,避讳的应:不,我不想知道。
那场面怎么想都觉得是酷刑嘛!
幸好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亲王府,张琬才得以不再跟坏女人待在一处。
见此,秦婵美目笑意更是浓烈。
张琬先行下马车,意外的发现母亲和老嬷嬷都已经在府门前,看来坏女人好像早就通知拜访,并非心血来潮。
天,该不会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说起来,这种事坏女人她绝对做的出来!
母亲,午日节安康,近来可好?张琬拘谨的上前走近,有些想念母亲,更好奇母亲态度。
琬儿有心,母亲一切都好。张亲王看着小女面色还算康健精神,言语宽慰道。
语毕,张亲王转而看向太阴圣女,眸间显露深色,抬手应:有失远迎,圣女请。
秦婵余光看了眼乖巧跟在张亲王身旁的少女,两人距离一下泾渭分明,薄唇微抿,神情故作自若的移开目光,颔首应:张亲王不必客气。
少女对她母亲还真是言听计从啊。
语毕,一行人入府门,张琬跟在身旁,眼见母亲毫无异常,心里猜不准心思。
而坏女人倒是颇为主动询问母亲,有几分关切,张琬心间迟钝想起她先前的话,面上有些热,脚步慢吞吞的落后不少。
坏女人她真的是来跟母亲商定卜卦婚期!
老嬷嬷离得不远,满面慈爱的看着王女,低声唤:前些时日亲王就收到圣女的拜帖,这么久不见,王女真是瞧着比去年精神许多啊。
张琬回神,偏头看向老嬷嬷,才确认自己的猜想,报喜不报忧的应:圣女一直都替我调理药膳,很是细心。
除了那绿油油的苦菜,张琬现在想想都觉得非常难吃!
今日王女同圣女去河道观龙舟,一定玩的高兴吧?老嬷嬷眼露欣慰的询问。
嗯,河道人山人海,很热闹,不过就是太热了。张琬心虚的想起两人先前的亲近举止,有种背着做坏事的心虚,没敢多说。
老嬷嬷亦发现王女面颊红的厉害,担心她得暑热引起不适,出声:王女,要不先去沐浴更衣?
张琬目光看着母亲和坏女人进入堂内,一时还真不好意思旁听,便颔首道:好。
反正现在并不是用膳时辰,母亲跟坏女人应该有得聊吧。
于是张琬便向母亲请询,果然得到同意,方才踏步去内院。
可随着张琬的脚步声远去,亲王府前堂内却落得一番冷清,全然不复先前平和融洽气氛。
张亲王视线落向太阴圣女,眸间透着审视提防,这位太阴圣女容貌生的柔美,心思却太过缜密,手段更是狠断诡异,哪怕她救过琬儿,亦绝非良配,便果断而干脆的出声:请恕本王直言,关于婚事定期一事有些不妥。
太阴圣女抬眸,面上明显不复先前谦和,清冽眉目间溢出凌厉,话语却说的不急不缓道:张琬是棺材尸胎出生,年前又陷入食人妖兽流言,如今才得以洗脱嫌疑,亲王难道觉得她往后能寻到更好的婚事?
婚事并不需要最好,合适才是最重要,而国都近来传闻圣女跟宫中多位皇女往来密切,过去又曾同齐王私交甚密,往后恐怕琬儿不知要受多少非议。
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流言而已,若是张亲王不放心,本圣女完全可以处理,所以这些恐怕只是您找借口的说辞吧。
语落,双方各不相让,宛若刀剑相碰铮铮回响,危机重重,张亲王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神情阴郁,心间更是不喜。
当年张亲王是想借着太阴祭司护住张琬,可如今却反被钳制,更有被吞噬的危险。
本以为太阴祭司阴鸷狠毒,现下看来太阴圣女亦不遑多让,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从去年张琬被带入祭庙,至今才得以出来一回,可见太阴圣女何等控制手段。
张亲王眸间浮现怒意,掌心拍桌,质问道:圣女觉得琬儿好拿捏挟制才不肯放弃,可是这婚事本王绝不答应!
语落,堂外婢奴们纷纷停下动作,老嬷嬷亦陷入惊诧,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况。
毕竟坏女人前些时日就已经命人送来议亲礼帖,可谓是礼数周到,备加上心。
不过那位太阴圣女却并未有任何反应,美目轻垂,毫不在意般的淡漠出声:想来张亲王在密谋策划的事,张琬她还不知道吧?
你、是怎么得知?张亲王眼眸微睁,不可置信,抬手屏退堂内众人,目光阴沉看着眼前太阴圣女,质问般出声。
本圣女想要知道的事就一定会知道,而本圣女想到得到的人也一定会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您总明白吧。秦婵神色不变的淡然道,葱白指腹把玩身侧福结彩珠,看似悠闲随意,清冽眉眼却满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