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本就生的容貌昳丽,现下昏黄烛火照耀,玉白肌肤更是光洁无瑕,冰肌雪肤,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唯恐被摄取心魂,难以自持。
幸好氤氲水雾稍稍模糊坏女人冷漠,连带着她那清润嗓音亦有些闷哑,反而显得温和许多,悠悠出声:若你哄我高兴,或许能给你解开链条。
闻声,张琬想起先前坏女人恶劣调戏,顿时没了声,整个人蔫巴巴的摇头,水声晃悠,羞耻道:你都不觉累吗?
这些时日坏女人只要有空,基本时间都消磨在床榻之上,简直不知节制。
更别提现下屋外已经夜幕降临,张琬先前真是连起身的力道都使不出来,才只能由着坏女人摆弄控制。
张琬越想越觉得耳热,视线轻移,没想正巧迎上坏女人沉静美目,其间透着淡笑,清冷面颊许是因烛火而显得温婉可人,心跳微快,结巴的唤: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你真是难教的很。坏女人无奈喟叹,纤长玉手拂过水面,搅动水声,无悲无喜,颇为平静。
啊?张琬听的有些迷糊,很是茫然。
这话语实在没头没尾,让张琬分不清坏女人怎么突然如此感慨。
难道自己先前还不够配合尽兴嘛?!
坏女人,会不会有些太强了!
一时两人无声沐浴,张琬红着脸低头望向水面模糊倒映,视线不敢越矩窥视半分,思绪纷杂。
说起来,先前坏女人提及已经告知母亲,还不知真假呢。
而且坏女人又提及关于朝局的话,十二皇女和诸侯王女们跟随幕后主使意图争权夺位。
这事张琬还是第一次听说具体情况,完全无法想象,若是幕后主使能掀起如此惊涛巨浪,不知会引起何等动乱。
整个王朝兴许亦会因此陷入无止尽的混乱与厮杀。
皇帝和诸侯王都要面临各自的争斗,两位祭司力量恐怕也会遭受到幕后主使的针对,绝对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
张琬越想越觉得幕后主使心思狠毒,竟然牵扯这么多势力,简直可怕。
忽地,水面圈圈涟漪蔓延而来,随即温凉掌心贴在额前,张琬茫然的回神,抬眸看见近在眼前的坏女人,顿时呼吸停滞。
假若先前还有水雾遮掩,可现下坏女人离的太近,她的纤长眼睫,她的清秀蛾眉,她的肌肤细绒,一切都触手可及,甚至连同呼吸都仿佛落在自己面颊,轻盈温暖,完全不像初见时的清冷疏离。
你怎么一直不出声,莫非还头疼?
没、没有头疼。
眼前坏女人神情泰然自若,几缕墨发浸染些许水息贴在侧脸颈间,玉白面颊显露柔媚,整个人完全褪去青涩,分外端庄秀丽。
这样的一个人在床榻之上却那般妩媚妖娆,大抵王朝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张琬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视线不敢对视,生怕被坏女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只能笨拙的落在她那淡淡颜色的薄唇。
坏女人的薄唇形态很好看,其间伤处早就结痂,只隐隐残留些许痕迹。
若不是张琬近距离细瞧,其实很难看出曾被自己咬的鲜血直流。
你的头疼如果有复发,记得要告诉我。坏女人移动葱白指腹滑落到张琬眼角,认真叮嘱道。
嗯,我脑袋是有什么问题吗?张琬收回心神,并没有躲避坏女人的手,好奇询问。
坏女人薄唇轻抿,指腹轻捏住张琬耳垂,莞尔一笑的应: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会遗传影响孩子的头脑。
这话说的张琬有点受到打击,圆眸睁大的看向坏女人姣美面颊,却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嗫嚅出声:这么多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头脑如何吗?
现在竟然还故意这么说话点自己,坏女人真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果然方才只不过是自己的假象罢了。
语落,坏女人整只掌心顺势捧住张琬脸侧,美目笑意散去,满是认真道:可我从来都不知原来你那么讨厌我的控制。
张琬迎上坏女人沉静内敛的眼眸,才知晓她心间这么在意自己那时话语。
正当张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时,没想坏女人却又自顾自道:不过你讨厌我也没关系,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这话说的张琬顿时觉得自己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