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这未免太过绝情。
张琬心间惊诧,顿时忍不住的质疑,更联想到补药的异常。
没想向来宽和仁爱的母亲,却直接将张琬禁于宫闱之内,严厉道:看来你已经被太阴圣女迷惑心智!
至此,张琬出不得宫殿半步,有些心灰意冷,完全没想到母亲会出尔反尔,更是担心坏女人安危。
当夜里张琬发热的神志不清,朦胧间,偌大宫殿重新落入明亮光辉时,一道高挑身影显露眼前。
张琬不可思议的唤:母亲要杀你,你、你怎么来了?
坏女人幽幽静立在眼前,不言不语,一双美目间却透着怨恨,犹如弯刀一般锋利危险。
下一眼,张琬发现自己心口钝痛,抬手一抹,鲜红血液止不住的流淌!
啊!张琬惊醒来时,满面冷汗,呼吸不稳。
原来是梦么。
不对,母亲要杀坏女人绝对是真的!
张琬虚弱的撑起神,便欲下榻,没想却被熟悉声音制止,你这是急着要去哪?
坏女人身着宽松杏白衣裙迈步走近,居高临下的弯身打量,温凉玉手停在张琬额前,轻施力量,无奈道:怎么不说话,莫非烧糊涂了?
张琬脑袋顺从的躺回软枕,满是不安看着眼前的坏女人,只觉又是一场梦。
第123章
宫殿内里寂静无声,从窗棂透入的光亮,如丝线般漂浮空中,变化莫测,无声照落眼前坏女人仿佛一尊光洁神圣的美玉菩萨,静谧而庄严,不可亵渎。
张琬怔怔看了半晌,才确认她不会消失,嗓音微哑的出声:我母亲说要杀你,现在宫殿不安全,你快离开吧。
坏女人美目低垂,狭长眼睫投落疏淡暗影,墨眸间风平浪静,近乎毫无波澜的应:你面对你母亲的诘难威胁,难道想出的办法就是让我独自离开国都逃窜么?
没办法,母亲她想要去母留子,你若是待在国都,必定会被识破谎言,早晚会有性命之忧。张琬以为坏女人性情孤傲,不愿意被胁迫,只得解释。
那你呢,莫不是留在国都做孝顺女儿,继位新皇?坏女人抬眸,不急不缓的反问,玉白面颊冷清至极,美目凝结寒霜,其间锋利变化,令人心惊。
张琬被看的下意识屏住呼吸,莫名生出逃离的后怕念想,缓神,认真道:我会去找你的。
坏女人却忽地溢出一声轻笑,犹如冰川深处冷冽寒冰,不带半分暖意,玉手握着绣帕,探近给张琬擦拭面颊冷汗,动作轻柔,面颊却一副完全不甚在意的样子,淡漠出声:真不知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母亲傻,竟如此天真设想。
这话语里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含糊不清,令人无法揣摩半分心神。
张琬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间疑惑,正欲言语时,坏女人探近而来的指腹却解开衣带,身前霎时微凉,惊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满身都是汗,不觉脏吗?说罢,坏女人神态如常,自顾动作,好像并没有旖旎心思。
纱帐垂落,稍微遮掩光亮,温热帕巾轻抚过身背,张琬羞耻的低垂脑袋,不敢去看眼前近在咫尺的坏女人。
可张琬能够清晰感知到坏女人的视线投落,耳廓更是热的出奇,担心被看出端倪,支支吾吾出声:现在母亲变得有些陌生可怕,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话音未落,坏女人纤长指腹轻划过背脊,而后一手捏住张琬下颌,抬眸对视应:现在是你母亲要杀我,你怕什么?
张琬看着坏女人幽深美目,其间除却倒映自己羞红的肌肤,空无一物。
我自然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你母亲要杀我,可你却不反抗,一心只想我逃,这种担心不要也罢。
坏女人话语说的凉薄,让张琬一下面色煞白,心间愧疚。
可坏女人并未就此气恼的拉开距离,反而将目光落在张琬赤白周身,随即纤长指腹停在一处,出声:这是怎么造成的?
张琬被温凉指腹触碰,刺激的有些泛凉,偏头又看不到身后,只得茫然摇头应: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像是某种符纹,可又不像烙印刺青。坏女人神情自若,指腹停留检查半晌,才探手替张琬系着新衣。
张琬不明所以的半躺卧在榻,遵从吩咐喝药,眼见坏女人仍旧不肯听从自己的建议,心间焦急。
那你打算怎么跟母亲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