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都气笑了:“霍祁你有病是吧?我刚才投怀送抱你骂我不值钱,我们姓沈的就是再贱也知道要脸,我出门收点钱卖给别人,也好过在这里被你作践。”
霍祁扳过他的脸,咬牙切齿说道:“你准备卖给谁,冯骥?那条跟在你身后的哈巴狗,我看你早就跟他有私情,你死了也想让我送他下去陪你是不是?”
“何止。”
沈应大笑起来:“除了冯骥,你舅舅何荣也是我的入幕之宾,还有你表兄何缙,你姓何的姓霍的一家老小,只要是男的我都睡过。你以为你有多特殊?也不过长了一张好脸罢了,论起床上功夫来比你舅舅可差远了。”
“……”
明明子虚乌有,偏偏他还说得煞有介事。
霍祁已经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他真想捏着沈应的脸问问,他舅舅那个十几年不碰男人女人的老鳏夫,沈应还敢拿他跟霍祁比床上功夫?
他舅舅恐怕连怎么为人宽衣解带都忘了。
不过霍祁知道沈应一定回他,何必国舅解衣?他自己就会解带。不只解带,连带前戏,轻拢慢捻抹复挑,他沈应都可以帮国舅一起搞定。
只要能把霍祁气死,沈应什么都敢说出口。
还姓沈的都要脸,霍祁看他沈应恐怕连脸皮这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气到极致,霍祁反而不想说话,还得是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在床上纠缠来纠缠去,却没注意外头的动静。沈应正拢着衣襟大骂霍祁无能,谁知只听撕拉一声,沈应肩头的衣料竟被霍祁直接扯烂了。
两人俱是一愣,齐齐看向沈应肩上露出的白皙皮肉。
又偏头对视一眼。
沈应咽了咽口水,霍祁向他得意一笑,直接俯身咬了上去。
“嗯——”
沈应闷哼一声。
房门忽的被撞开,周兴端着盆水跌进来,大声叫着:“热水来了!”
余松还在后面试图拉住他:“祖宗,您现在不能进去!”
可惜傻小子力气大,最后的结果只换来两人一齐跌入房中。
床上两人登时僵住,转头向门口望来。
房门大开,床上的景象登时落入屋外守着的众侍卫眼中。
虽然这两位的床头话他们刚才也听得不少了,但此时亲眼得见还是颇为冲击。
众人都愣了愣,才想起转身回避。
余松狼狈地从地面爬起,想要拉周兴离去。谁知周兴是铁了心要装傻,端着已经跌空的水盆闹着要为沈应洗漱。
霍祁从床上爬起来,顺手用被子遮住了沈应。
“你大哥是病了又不是残了,哪里需要你来帮他洗漱?”
霍祁整理着衣衫,嘲讽了周兴一句。
周兴小声嘟囔道:“陛下难道不许我孝顺兄长?”
余松都在暗地里为这小孩的不知死活拍额。
见周兴死活赖着不走,霍祁也没兴趣当着小孩的面继续下去。他本来对沈应逃跑的事也没多生气,气的不过是沈应不识好歹。
霍祁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在他嘴里荡开。
既然沈应已经尝了教训,他也不必真把人弄出好歹来。
霍祁整理好衣服,回头望着沈应笑了笑。
“朕回头再来看你。”
倒是又披上了他温柔好情人的外壳。
沈应:“……”
霍祁也不管沈应理没理自己,柔声安抚了几句,就带着余松走了。不过门口的侍卫却没跟着他走,看样子沈应是要被他软禁在府中了。
待霍祁走后,周兴才慢吞吞地走到沈应床边坐下。
眼睛瞥了一下沈应肩上流血的牙印,周兴又羞又怕地低声说道。
“我以为你们只是吵架了,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