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摇头,右手食指指了下自己的屏幕:“我要把这点改完。”
薄轶洲点头,关掉电脑又拿起手机,往外走的姿态:“早点睡。”
向桉也点头:“好。”
往后一连几天都是早上薄轶洲送她去公司上班,晚上如果下班时间差不多,也会过来接她,再一起回去。
她的车已经有好几天闲置在公司楼下,没开过了。
周三晚上,向桉去大伯家吃饭,向司恒也在。
向家人丁并不兴旺,向桉的大伯,是她父亲这辈里的老大,只有向司恒一个儿子,所以偶尔吃饭,如果向桉有空,总会喊上她。
吃饭的时候,聊起来她的婚事,外面人虽然不知道她已经跟薄轶洲结婚了,但家里人是知道的。
大伯接过家里阿姨递来的汤碗,看向向桉:“和商延的事情都解决了?”
向桉低头,把菜里的葱挑出去:“差不多。”
虽然对退婚又被摆了一道的事依旧不服气,但最近商家也有情况,商延焦头烂额,也没再找她的茬。
伯母帮她夹了菜:“你和轶洲怎么样?结婚有一个月了吗?”
猛得被问到日期,向桉也有点忘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领证的具体日子,随口答:“好像有了。”
“你们不办婚礼?”大伯母又问。
向桉塞了口菜,搪塞:“还没具体商量好时间。”
说完习惯性地看了眼向司恒的脸色,她还没忘记向司恒对薄轶洲的态度。
趁伯母起身去厨房时,向桉压了声音,往向司恒旁边靠了靠:“我们俩最近挺好的,他还天天接送我上班。”
向司恒筷子放下:“不要往他脸上贴金,我让他去的。”
向司恒:“前两天去博安找他,中午一起吃了个饭,聊了你两句。”
“这样啊。”向桉倒是没想到,她就说薄轶洲这么嫌麻烦的人,怎么会天天送她。
估计是向司恒对他不满意,两人吃饭的时候提了两句。
也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向司恒说的,她总觉得结婚这一个月以来,在很多地方薄轶洲都对她挺好的,现在看可能不是向司恒就是宋敏芝那边“提点”的。
聊了两句,话题又拐到向司恒身上。
向桉瞄了眼从厨房走回来的大伯母:“我听说江家那边又提婚事了?好早以前的娃娃亲,我以为不算数了。”
“我前两年见江窈,她还在上学,现在多大了,二十还是二十一?”向桉看出来向司恒不想提,一直往雷点上踩。
向司恒皱眉,简短回答:“二十一。”
“那岂不是今年就能领证了。”向桉又道。
向司恒看她一眼:“吃你的饭。”
向桉安静了两秒,张嘴还想再说话,向司恒看着她:“我给薄轶洲打电话了。”
向桉:.........
快吃完的时候向桉收到信息,薄轶洲说刚从公司出来,正准备往向家的方向来。
向桉想到刚在餐桌上和向司恒的对话。
向桉:[你如果累的话不用过来接我了,家里有司机。]
薄轶洲:[顺路。]
二十分钟后,向桉手机跳出薄轶洲的来电,她起身跟大伯和伯母告别。
向司恒没在了,十分钟前刚接了个电话出了门。
向桉从薄家大院出来,看到停在路边的车。
男人没在车里,而是在车外,身上穿着正装的衬衫,抱臂靠在车前等她。
非上班时间,薄轶洲不喜欢用司机,这几天两人一起上下班也是,都是他开的车。
向桉快步走过去,绕过车头走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坐上去,再之后听到驾驶位门响,薄轶洲也坐上来。
车子启动前,向桉转头看他,把刚组织的话说出来:“其实如果是我家人或者是你家里人,给你施加压力,让你对我好,你不用理会。”
她看他:“我不在乎这些,如果他们问起来,我也会帮你打掩护。”
她知道薄轶洲很忙,也知道他是为什么同意跟自己结婚,所以像这种事,她可以自己做,不一定非要薄轶洲来。
薄轶洲和她对视两秒,左手从方向盘滑下,沉吟片刻,猜到似的:“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向桉习惯直来直去:“刚在家里,向司恒说他前两天跟你吃饭,给你说了让你送我上班。”
薄轶洲从她这句提炼出信息:“所以你觉得我送你上班,包括现在来接你都是因为他们的话?”
向桉点头:“不是吗?”
薄轶洲大概是觉得这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车子熄火,和她一样,转过来看向她:“虽然我们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