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茈”开启了新宿决战的序幕,彼时的葵没有出现在战场,她忙碌于灾民安置现场,布置着那些关于普通人生存的工作——关于那些失去家园的人们如何生存以及灾后如何重建的问题。
咒术师们开始了决战直播,通过手机葵在忙碌间余看到过几个镜头,看到他那密布全身的伤口,看到他术式熔断后满身飙血又疯狂地迎上去。
他该是欣喜又满足的,他似是酣畅淋漓地享受着战斗,葵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又满足的表情,犹如恒星燃烧将自己的生命与未来一并献祭。
“我们会赢吗?”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场战斗,年幼的孩子被大人们遮住了双眼避开了镜头中那血淋淋的残酷场面,而在镜头中的双方又一次进行领域展开后,她懵懂地问道。小孩的认知尚且纯白,她并不知道这场决战关乎着这个国家的未来,她所知的仅仅是好人与坏人的决战,白发的好人与粉发的坏人正在进行一场凶狠又残酷的死斗。
“会赢的,”葵站在需要分发的物资之前,低头查看着今日份的物资领取单录,听到这个问题,她笑了一下,看着新宿方向眼神缥缈:“肯定会赢的!”
小孩抱着她今日份的食物,突然朝葵摊开手,她的手上覆着一层微光,那是咒术的痕迹:“等白发的哥哥赢了后,我可以给他治疗哦!”小孩纯粹又善良的眼睛注视着葵,她说她学会了治疗,以后可以当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啊,是反转术式。一瞬间,葵就认出来了。
“抱歉抱歉,朝绘还小不懂是什么意思,”照顾着小孩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她匆忙地握住了朝绘的手,试图将那特殊才能掩藏下去,她依旧是看不到咒术的普通人,对于咒术师那残酷的未来,老人本能地想让朝绘远离。
然而当她成为咒术师时她就已走上了一条后路不断坍塌的单行道,葵蹲下了身,在手上点燃了一点咒力与朝绘相触。
“是很厉害的才能,”她轻声地道着,问老人朝绘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爸爸妈妈死掉了,”比起惊慌又不知如何回应的老人,朝绘有着与年龄不相配的冷静。短短一个月,被保护着抛下的小孩已经成长了许多。
“去后勤医疗部那边吧,有老师可以教朝绘怎样运用能力,朝绘可以救很多人的,”葵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残酷,让这么小的孩子参与了进来,但她不能错过一个反转术士,那可以救下很多人。
事实上朝绘有些高兴地接受了,她还反过来安慰老人——在后勤部登记的时候葵才知道她们并不是祖孙,只是废墟中相遇的两个可怜人。朝绘的父母和老人的家人全部死在了死灭洄游中,对咒术师而言那点轻易能应对的攻击,对普通人来说是灭顶之灾。
普通人是弱小又坚韧的,在这个初步建立的灾后营地中,众多普通人努力报团取暖又坚强地活下去。
“葵!”远远地看到她,安排着病人的纪子挥着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