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但如果做好了,我或许会考虑答应你任何要求。” “任何?”来不及思考任务为何如此之多,注意力完全落在后半句上。 “任何,包括你想要离家出走,单独在外面生活都可以。” “我没想这种事!”我竭力反驳。 “东方家曾经有过专属神使,对它的明确记载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时期,它必须依附在实物上获得实体,但数百年前,它因某些原因到了海上,与搭载它的船一起沉没,再之后,便失去了踪影,最近有风声说那东西出现在日本,如果能找到并把它带回来,你将是我们家的功臣。” 神使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叫做式神,这种叫法在国外很流行。 “什么神使?”在此之前我从没听说过类似传言。 “它非常特别,因为具备智慧与一定的自我行动能力……行踪难以捕捉,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跑掉一样,它完全有能力回来,只不过不想而已……以前可以不用管,现在有需要用到它的地方……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与你对接详细情报。”外公平时不喜欢卖关子,但这回却神神秘秘的,让我感到好奇。 他继续说:“另外,你的个人情况会向高层报备,当然也包括禅院的家主,还有学校老师校长……但是,不包括‘那个’。”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即使是在华国,‘那个’也只有外公舅舅他们知晓。 “去吃饭吧……出国前不用再去学校了,明天开始,就按假期的课程表在家训练。” 训练?! 我脸顿时一垮:“外公,我都要走了,不能给放几天假吗?” “刚闯祸的人有资格谈条件?” 外公冷漠地回了一句,然后怡然自得地戴上他的老花镜,靠上椅背,看起报纸,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站了老半天,依旧没松口我的迹象,我只好悻悻离开。 * “秋小姐,我们到了。” 耳畔的声音把我唤醒。 一睁眼发觉车子已经停稳。 竟然睡着了。 随从替我打开旁边的车门。 下了车,我环顾一圈。 宅邸坐落在半山之上,放眼眺望,连城市的影子都看不到……微风吹过,环绕着的树林簌簌作响,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 真可恶啊,原来不论在哪,咒术世家都要远离城市啊,一点品味都没有,哎。 蓦地有些难过,谁叫我真的很向往大城市那些奢靡的氛围。 “这就是禅院家。”可能看我在发呆,未婚夫禅院直哉站定在我身边,主动搭话。 我面露迷茫,随即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或许是我不断传递的善意给了他信心还是怎么的,他也对我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夹杂几分傲慢与讥讽,他用日语与我说道:“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能嫁入禅院家,嫁给我,你就感到荣幸吧。” 他声音压得很低,宛如耳语,说完就从我身边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是舅舅凑了过来。 “今后就要生活在这种地方了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父亲那边我会……” “舅舅,”我打断他,态度坚定,“我觉得这里很好。” 他一阵哑然,收回手,恍然地叹了口气:“罢了,父亲都发话了,就随你高兴吧。” 一行人进入宅邸,禅院家的仆从簇拥上来,队伍顿时变得壮大,途经之处,干活的人会停下手里的工作,朝我们方向鞠躬。 带队者在一旁讲解各个居所住着什么人,或者是不同屋子有什么作用。 舅舅那位名叫“麻雀”的得力助手呆在我身旁,煞有介事地做起翻译。 禅院不同于我们家,好像但凡沾点血缘关系的都会生活在一起,不止是嫡系,还有分家的人,与旁支的年轻一辈。 听介绍说,觉醒术式的孩子们会尽可能在一块生活,训练,天赋好的孩子会得到优待。这些孩子们大部分共同都居住在湖后开辟的院子,与主家分隔开,随着年龄增长与层层选拔,一群人最后终将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们被安置在一处四方庭院。 这块四方院子之后也会留给我单独居住。 我选的房间有里外两室,很宽敞。 叫禅院扇的男人表示晚上备宴招待我们,被舅舅以还有事需要外出为由婉拒了。 对方也没强求,留下一众仆从先行离去。 既然禅院家主不在,交易只能明日再进行。 随从们都退了下去,房间只剩我和舅舅。 “小秋啊,我得出去一趟,麻雀留给你使唤。”舅舅与我说道,他打开一直没离过手的箱子,摆弄起来。 “是去五条家吗?” “没错。” “好哦。” 五条家虽然没能买到坠星,但外公也让出了一件一直没打算出售的咒具。算是两头都不得罪。 舅舅走后,我的行李也被送到了门口,我干脆收拾起来。说是收拾,其实只不过是翻出手机。 我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朋友,手机更像是上网冲浪的工具以及游戏机。 我躺在榻榻米上,玩起贪吃蛇,等我回过神,房间光线昏暗了几分。 看了眼时间,临近傍晚了。 我站起身,拉开门。 麻雀正在外面廊前守候。 “秋小姐要出去吗?”他见状问道。 “我就在附近散散步,你不用跟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我微笑着说。 “明白了。” 麻雀比总管家王道行听话得多,招呼了一声他便自行退下了。 天空被西斜的太阳染上一抹红。 w?a?n?g?阯?发?b?u?y?e???????w?è?n??????Ⅱ??????????? 从前院一路溜达,来到之前有人提到过的湖边,那是人工开凿的浅湖,主要是做景观用。 平静的湖面上设有多个假岛,朱色拱桥在上面架起。 风水不错啊。 哎呀糟糕,职业病犯了。 我晃了晃脑袋,将想法剔除。 因为外出有大部分时间不是祓除咒灵,就是给富商看风水,以至于每到别人家里,我会下意识审视环境。 至于风水这方面,虽然在学校不怎么听课,但我从一开始就跳过了“基础风水学”这一学科,直接掌握了最高层次的结界术。 因此想知道一个地方风水是否为佳,只需要靠直觉判断即可。 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吵闹与啼哭,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 吵架? 有热闹看? 瞬间来了兴致,悄声靠近。 湖的彼岸,树下站着两名成年女性以及一位男孩。男孩看起来不足6岁,正捧着脸哇哇大哭。 几人侧对着我,全然没发现我的存在。 “好了,京子!你也别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