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这样吗,说起来,既然要去高专,你今后难道打算当咒术师?”直哉眼神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对我的不屑。 和直毘人的激将法不同,他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我。 “我对咒术师没什么兴趣,不过都是听从家里安排。” “嘛,老实听话这点还算不错。”他点点头评价一句。 老家的人多少都听过我一些事迹,所以我很少在能力方面会被人看扁,而且那些杂鱼也就只敢背后说我坏话。 另一方面,我和世家子弟打过不少交道,但像直哉这种“直言不讳”的家伙,我只能用一个词评价:世间奇品。 嘿嘿,也不知道在这家伙面前露一手,会是什么反应。 按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情,我好奇地向地上那些人看去:“这些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他下意识说,对上我期待的眼神,又立马改口,“‘炳’的预备队员。” 直哉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从地上刚爬起来的家伙们退下。 稍微回想了下他对我各类评价,大概能猜到这家伙喜欢什么类型的异性。 我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屈指捏住衣袖,抬手向他额头伸去。 可能我的动作激起他防备意识,还没完全触碰到,他就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直哉语气听起来很不友好。 我歪了下头,理所当然地笑了笑:“额头上好多汗啊,想给直哉擦一下,不可以吗?” 直哉一阵错愕,不知觉地松了手。 我用不那么干净的袖口把那些细密的汗珠拂去,反正这傻子应该也不会注意这种细节。 在这之后我并没有将手收回,而是顺势搭上他的肩膀,另外一只同样如此。 以他为支柱,撑起身,稍微垫了垫脚尖,我尽可能地凑近他耳畔。 对整天混迹在男人堆、每日被汗臭味包围的直哉而言,我身上肯定好闻得多。 双手挂在他身上,肢体几乎是贴在一起,而他的躯体明显僵硬了,像一具逐渐僵化的尸体。 我不太在意,用尽可能温柔地语气,在他耳边轻悠悠开口说:“今晚十一点,请到我房间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可能我每一个动作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呆滞的眸光颤动,直到我收身站定,他才回过神。 “你什么意思?”直哉有几分防备,又夹带着细微期待望着我,表情极为复杂。 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问我什么意思?自己猜去吧! 我回到房间。 发现漫画已经看完了,我叫来仆人,吩咐他们去帮我买点新的漫画书回来,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要求,他们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晚饭我没和大家一起用餐,而是独自呆在房间里。 将客厅的桌椅全部挪开,中间空出相当宽敞的位置。 又将里室的拉门大敞开来,坐在正对门的床头前,开阔视野正好能将客厅大部分环境收入眼底。 一切就绪,饵料也撒下,就等鱼上钩了。 虽然与直哉的接触才不过几日,但多亏了他目中无人的态度,使得他缺点暴露得淋漓尽致。 我架起二郎腿,悬空的脚悠闲摆动,凝望着天花板,实际上我看的是早已布置好的,无人能察觉的结界。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我兴奋地自言自语起来。 第6章 第6章 子时,禅院直哉如约而至。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回应异性的邀约,大部分人脑子里想得绝不是什么正经事。 直哉也不例外。 此时他还摆着一副少爷架子站在门口,但眼里闪过的局促暴露了他真实想法。 “大晚上的你要找我说什么?”他皱着眉问。 “要先喝茶吗?”我从卧室出来,一边靠近他一边寒暄道,尽可能让氛围轻松一点。 “茶?你会茶道?而且这屋子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像是招待客人的样子。”他不忘评判两句。 “当然不会,但泡个茶包还是可以的。”我走到他面前,主动牵起他的手,轻声说,“如果直哉喜欢茶艺,我可以考虑学。” 因为常年习武练剑,我的手不可避免的有茧,但这不妨碍我向他传递温暖,他顿时恍惚的表情明显很受用。 ——这个家伙应该从没体会过来自同龄女生的温柔。 这是我对他的判断。 直哉任由我拉着他往里面走去。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他在我背后问。 我停下脚步转身,牵着的那只手还没松开。 真是不解风情啊,不过即使他不说,我也会主动开口。 “不,我想只是想问问,”我抬眸凝视他,目光里是不安与期待,“直哉你,喜欢我吗?” 似乎从来没人会这么直白地询问他的心意,他怔了怔,然后肆意笑起:“如果秋能安分听话,多学点规矩,我可以喜欢,当然也能让你做我妻子。坦白告诉你,继承了父亲术式的我,必然会是下任禅院家主。” 禅院直哉没说的是,除非禅院家能出现继承祖传术式的家伙,他的地位才有可能受到动摇。但他叔父的两个女儿,怎么看都不像是配得上“十种影法术”的人。 我闻言张了张嘴,诧异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他先是得意,但古怪的表情明显察觉到我话里的微妙。 我低下头,放缓了声音,继续说:“我其实,很乐意和直哉结婚,只不过……” 他挑了下眉,向我靠近了些。 “我有个秘密,或者说,一点不为人知的特殊爱好。”我踌躇着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小心翼翼道,“如果直哉能接受那样的我的话,不要说结婚了,我愿意现在就奉献一切。” 我用十分暧昧的眼神望着他,指尖从他掌心划过,穿过的指缝,与他的手指交叉相握。 不知是因我出格的行为,还是大胆的发言而震惊,他下意识开口:“什么秘密?” 我抿了抿唇,嘴角微微扬起,松开手接连后退好几步。 “我收养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家伙,很多人不能理解,而它们和我一起长大,对来说是不能分割的存在。接受我,也就等同于接受它们。你可以吗,禅院直哉?” “啊?你在耍我吗,秋,把话说明白点吧。”可能我说的话完全在云里雾里,他以为我在逗他玩。 “既然如此,直哉就亲眼见一下它们吧。” 我抬起右手,缓慢摊开来。 屋顶的灯光骤地一闪一闪,失灵般忽明忽暗。 “滴答。” 一滴水落入水面。 这屋子怎么会有水滴声? 似乎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