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孩子约会这方面,直哉真应该跟下人学学。 我瞟了一眼旁边焦头烂额的直哉,心情愉悦地开始游戏。 几乎把整个游戏厅玩了个遍,我感到有些疲惫了,回到一层。 “几点的电影?”我问向直哉。 他沉静的状态明显是告诉我已经搞定了电影院的事。 “8点。”他黑着脸说。 “晚饭吃什么?”我顿了顿,又说,“你的品味应该不错的吧,请别让我失望。” 如果能听见他的心声,我猜自己肯定被骂得很难听。 “烤肉吧。” “好的哦。” 我说着,注意力落在靠墙的娃娃机上。 尽管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周边,但里面的东西都很可爱。 尤其是其中一个机器里,摆放着的毛茸茸的猫咪公仔,令我迟迟挪不动步。 我忍不住走上前。 随从很自觉地把所剩不多的硬币端给我。 然后我开启了我的吊娃娃的时光。 不记得是第几回投币,总之前面都失败了。 “你这家伙喜欢可爱的东西呀,呵,你也只有脸蛋和身材配得上了,”直哉饶有兴致凑过来,瞅准机会便奚落起我。“连娃娃都吊不起来吗?真是废物。” 我一下噎住,感觉怎么回答都是在逞强。 他招了招手,从下人递过来的托盘上拿起硬币,投入我隔壁机器。 不知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脚,还是真的厉害,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我,挑了挑眉。 “想要吗?”他高傲地抬起下巴,居高临下,一副施舍的态度,“把照片删了就给你。” 可恶啊,被这个衰货给装到了! 我瞥了瞥嘴:“你的照片就只值一只娃娃?” 直哉动作一滞。 “我饿了,吃饭去吧。”越过他,我往门口走去。 “嘁——!”他哼了一声,将手里那只公仔随手丢弃在自动贩卖机旁的垃圾箱上。 上车前,余光扫了那只刚出笼就被遗弃的公仔。 ——这小家伙真可怜。 和直哉吃饭不是什么好体验,反正我们两个全程无话,就像拼桌的陌生人。 而他自己似乎也有事情在忙,过程中不停地在给什么人发送消息。 他时不时打量我的手机,我合理怀疑只要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把我手机夺过来砸掉。 结束不愉快的晚饭时间,站在电影院门口,我抱着桶久违的爆米花,在等待仆从与工作人员做好对接前,自行吃了起来。 “不是刚才吃过饭了吗,干什么站在外面吃?”他皱着眉,可能觉得站着吃东西不和禅院家的礼仪。 “直哉如果不想看的话,可以在外面等我。”我自顾自说。 “哈?凭什么?!”他不满道,“是我包的场。” “别那么激动啊,又不是不允许你陪我。”我朝他发青的脸笑了笑。 其实私心还是想他别跟着我的。 可惜这家伙显然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电影比我预想的还要无聊,是一部喜剧色彩的爱情片。我无法理解这种乏味的情感,也无法理解影片中那些角色的喜悲。 前半截完全是靠着爆米花强撑我对它的兴趣。 后半场我直接在椅子上睡着了。 “喂,结束了。”直哉推搡着我,把我叫醒。 “嗯……”我揉了下迷糊的眼睛,站起身顺便撑了个懒腰。 直哉出乎意料地没有冲我发脾气,相反不知为何他看我的神情缓和不少。 我有些茫然,但也没往心里去。 “你明天还要出门吗?”回去路上,直哉突然问我。 “谁知道呢?”我倚在车窗边,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 “真是麻烦的家伙。”他没好气评价一句。 小雨在下半夜转为暴雨。 直到第二天天亮,雨也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仆人站在我屋前,毕恭毕敬说:“秋小姐,您的校服和学生证已经做好了。” “噢,辛苦了,放门口吧。” “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入学日了,要说完全没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我拉开屋门,木质的置物盘上叠放着黑色的学生制服,最上方是一张卡片。 把学生证拿起,正反来回翻看了下,正面印着我的登记照,静静欣赏了会,又看向照片左上角有个【四】的字样。 果然是四级吗,禅院可真小气。 【四】在我们那不太吉利,评级用的是甲乙丙丁这种,而甲之上还有个特。 好歹给个【三】也行啊。 哎……我长叹了口气。 旁边是我的个人信息: 学籍号、姓名、以及生日。 只不过…… 我视线回到最上方,凝视着因先入为主而被忽视的学校名称,陷入沉思,上面分明写的是: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 作为禅院家的嫡子,电影院这种俗气的地方,禅院直哉就没怎么去过。 而今天他那个未婚妻莫名提出看电影,还追加了包场要求。 禅院直哉又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没有一个人能这样子对他指手画脚。 偏偏她手上有关于自己致命的把柄。 区区一场包场电影他还是搞得定的。 哪知道自己多少费了点心思搞定的电影院,结果那个女人在中途直接睡着了。 那一瞬间他差点有杀人的冲动! 当然也只是冲动而已。 在看到那女人身上趴着的婴儿样的咒灵,顶着快要断掉的脑袋朝他咧嘴一笑,他就打消了抢夺手机的念头。 他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得不说,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确实很好看,睡着时就像只精致的娃娃,毫无攻击性仿佛随便一捏就能弄坏。 他一怔,当即将这种可怕的念头清理掉。 手机忽然传来新的消息。 是东京咒高校方发来的,内容是手续已经受理……嘴角随即扬起久违的笑容。 ——既然东京有那么多难搞的家伙,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吧。 第9章 第9章 东京?! 我怔了会,半晌又把学生证来回又翻转了一遍,确定不是眼花。 不是京都的高专吗? 好家伙,是直哉做的吧? 不声不响把我弄到东京去,这样他就能避开我这个大麻烦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等等……念头从我脑海中闪过,刚涌上来的怒意转瞬即逝。 对哦,其实也无所谓,或者说去东京反而更和我心意。一来少了个平时监视我的禅院,二来,京都本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御三家全都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