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缘的家伙。 晚上我趴在床上玩游戏,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新信息。 我打开一看,一窜长长的数字倒映在我眼底。 噢噢噢!到账了!实在没忍住,我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一圈。 直哉虽然是个人渣,办事倒是利索啊! 次日,临行前。 直毘人好心地来禅院家大门口送我,同行的还有直哉,看后者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明显是被拖着来的。 “要想我噢,直哉。”我无视周围下人们的存在,挥着手向他道别。 “快闭嘴吧你!”他瞪着我说。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啊!”直毘人大笑两声,捏着他的小胡子戏谑说,“嘛,反正一个月后会接小秋回来一趟的,直哉也不用太舍不得了。” “别人就算了,父亲为什么也要这样子!” 我已经上了车,摇下车窗探头说:“再见直毘人大叔。” “保重,小秋,遇到什么麻烦联系直哉就可以了。” “好噢!” 禅院直哉脸色极度难看,他恶狠狠朝我甩来一个眼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安然地关上窗户,坐回车内。 从京都去东京最方便又快捷的方式是新干线。 飞机也可以,但是手续比较繁琐。 直毘人全程派了一名手下跟着我,也不知道是担心我走丢,还是怕我溜了。 下午顺利抵达东京。 来接我的是一名寸头中年男人,相貌平平。 禅院的下人和他完成对接,又把我的行李搬上车子后备箱,随后与我鞠躬告辞。 “东方秋是吗?” 人来人往的路边,他倚靠着护栏对我说。 “嗯。”我点点头。 “初次见面,我叫夜蛾正道,是你的班主任。” 班主任?这位大叔是班主任? 流程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啊,我以为当地的禅院家的对接人员把我送到学校,然后去教导处办理入学手续诸如此类的,班主任这么闲的吗?还来亲自接学生?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按印象中日本人的打招呼方式和他说。 “嗯,”他沉吟一声,站直侧身道,“走吧,先回高专。” “日本生活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上车后,他在副驾驶座上主动与我攀谈起来。 “没怎么接触过外界,所以谈不上习不习惯。”我如实回道。 “时间还短,慢慢会接触到的。” “老师不用上课吗?” “今天学生们都有任务,不在学校。”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点点头,看来日本形式很严峻啊,连一个班的学生都要全数出动做任务。 咒灵泛滥成灾了? 我望向窗外。 奇怪了,诅咒气息的散布明明是正常范畴。难道是某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你的日语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我嘿嘿一笑:“过奖了老师。” 他说着从前座递来一张纸。 “学生手册,如果有什么没看懂的可以问我。” 啊?我望着手里的纸张,嘴角不禁抽搐。 这薄薄的一张,说是路边发的传单我都会信…… 内容也没多少。 无非就是日常向的,校内和任务期间必须穿校服,食堂有免费的餐食供应以及开放时间,宿舍的规范使用…… 让我意外的是,因为没看到门禁时间,合理推测学校好像不限制出入自由。 “另外还有一本咒术师守则,听说你已经提前了解过了?”夜蛾正道继续说。 “是熟读并背诵。”我纠正说。 他一滞:“这样啊……很好……” 东京交通比京都还要繁忙。 一开始我还沉浸欣赏这座繁华的城市,幻想哪些建筑里有什么值得游玩的,但随着时间推移,我脸上逐渐失去淡定的笑意。 ——车子开了快一个多小时,才在某处荒郊野岭停下。 我下车环顾一圈,张着嘴表情苦涩。 甚至都没注意自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仿佛不愿意面对现实。 “为……为什么又是山里啊……” 没指望咒术学校能在闹市区,但也不至于这么偏僻吧! 即使换了个国家,也要把学校设置在深山中吗!!?你们咒术学校都对大山有什么异常的执着吗!!? 可能我失望表现得过于明显,正道老师拍了拍我肩膀,宽慰说:“嘛,学校是有些偏远,不过任务都会有辅助监督接送,双休日的话,不是很忙的情况下也可以试着找辅助监督商量商量捎带你们出去,其他学生犯懒不想走远路坐车就是这么干的。” “哦,好吧。”我丧气地说。 不过……抱怨归抱怨,我又一次抬头,望着眼前一片翠绿的景象。 这里有一张很大的无形结界,大到几乎与天空融为一体。 没看错的话是作用应该是警报以及掩人耳目。 普通人,哪怕是不懂行的咒术师路过,大概率都无法注意到结界的出入口。 真厉害啊,这么大的网,得耗费多少心神,换做是我,给再多钱也绝对不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去宿舍看看吧。”正道老师和我说道。 我从司机兼辅助监督手里接过行李箱。 “需要帮忙吗?”老师问。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笑着感谢道,把行李箱往他手里一塞。 虽然是个长相一般的老师,但从初印象来看,却意外的好相处啊。 正道老师面色平静地接过,点下了头,示意我跟上他的脚步。 “这里属于天元大人的结界。”他边走边说。 “天元大人?” “天元大人是拥有不死术式的长生者,常年守护高专的安全——毕竟,高专既是培养年轻一代咒术师的地方,同样也是咒术师们的据点。除去学生和工作人员,你偶尔也能在校内碰上其他咒术师,高专一旦遭到诅咒师或者咒灵入侵便会发出警报,咒术师们也能第一时间支援。” “很厉害啊。” 不死的术式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假设把我身边的那些诅咒放出来,同时加持一个小型结界,就像在禅院家那样,也不知道高专的警报是否会响。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我肯定不会因为好奇作死试探,好端端的犯不着。 “其实一开始我们这边是想你来东京的,可惜禅院家没松口,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前天主动提出把你送过来。” “为什么?”我扫了眼道路旁摆放了好几排的滑稽佛像,疑惑问。 “京都那一派都比较保守,你的情况留在京都并不合适,另外,我的学生里,有个术式相性和你比较契合的家伙,当然也只是推测,我认为你们可以适当接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