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他已经坐起身,一脸惊讶地将目光投来。 “真的假的?这是什么方便的能力啊!?”他像是发现宝藏一样亢奋说,“那岂不是特级咒灵见了你也要乖乖把脑袋伸过来给砍?!” 我当即反驳:“一级以上的咒灵又不是单纯的傻货,它不攻击不代表会乖乖赴死啊,也会逃掉的欸,而且人类的精力是有限的,咒灵却不需要休息,只要等我松懈的时候,就会纠缠上来。” “具体会有什么表现?”墨镜后,五条悟瞪大眼睛问。 我抿抿唇,随便捡了个幼年时期印象深刻的体验:“可以想象一下……睡觉的时候你还在床上,醒来就在墓地了,一睁眼能看到许多张奇形怪状的脸,围成一个圈盯着你。” “呃。” 两人都愣了下,表情诧异。 “这么夸张吗?”夏油杰讪讪说。 “这类确实比较少见啦,更多的是个别咒灵站床头的凝视,或者直接躺在身边想和你贴贴。”我一边回忆一边描述道,“毕竟,咒灵和咒灵之间关系也不一定融洽。” 这都是我还没完全掌控结界术时的经历,纵然是已经签订契约的咒灵,那些不安分东西也会趁我睡着在不违反契约内容情况下捣乱。 听完我的描述,隔着中间我这个大活人,两人眼神交互了一眼。 “听起来似乎很不容易啊。”夏油杰说。 “老子怎么觉得完全相反,明明有种和咒灵玩躲猫猫的感觉?并且秋是鬼耶,听起来就超酷啊!”五条悟用新奇的脑回路思考出截然不同的想法。 “那么,秋以前是如何完成独自完成任务的呢?”夏油杰问。 “我捉摸出一套对付野生咒灵的方法。”我用高深莫测的口吻说。 两个人像是听秘密般往我身边靠了靠。 “钓鱼。” “啊?” “咒灵喜欢我,那么我也表现出友好对它感兴趣,等它彻底放松警惕,进入完全能一击祓除的范围内,干掉就可以了。”我说,“干不掉也没关系,反正只会哭哭啼啼跑掉。” “有点阴险,”五条悟直起身,评价说,“简直就是感情的骗子。” “一时间竟然觉得咒灵有点可怜。”夏油杰哭笑不得。 “噢!”五条悟锤了下手掌,一副想到什么好点子的表情,“这么说的话,那么让秋做诱饵,使咒灵进入那种不反抗状态,杰是不是能跳过降服仪式直接吸收了?” “呃,还能这么做吗?”夏油杰端起下巴,“我想想……降服仪式本身就是让咒灵臣服的过程,虽然同样是臣服状态,但这种并不是针对我的,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喂,我可没同意。”我插话说。 “别这么冷淡嘛,大家是同伴欸,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五条悟好像兴奋起来,竟按住我脑袋,宽厚的手掌来回摩擦,“秋你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总一副要藏起来生怕被人知道的感觉?” 实在太突然了,我脑袋被他手带动得左右直晃。 从来没人敢碰我头发,是想发脾气来的,结果被六眼一通夸奖,只好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ω?ě?n?????????5?????o?m?则?为?山?寨?站?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放在我自己身上,还是放在别人身上都太好用了。 “走?为什么要走?”对我的排斥和逐客令置若罔闻,“老子是来玩的欸。”他又一次靠回沙发背,环抱起双臂,气鼓鼓地撇嘴。 又一次白了他一眼,反正今天是泡汤了,干脆坦然接受吧。 “哦是吗,那么这位牛郎悟,我渴了,去再端两杯饮料来吧。”我用命令口吻说着,指了指吧台方向。 “哦,好啊!”他突然来了兴致,一下站起来,单臂按肩鞠了个躬,“交给我吧!大小姐请稍等!”转身去了酒水吧。 这一番操作看得我差点没坐稳。 怎么还在投入中啊?真的是那个生来自带光环的六眼吗?他怎么这样?! “这家伙是三岁小孩吗?这种低级的角色扮演也能这么起劲?”我额角抽搐说。 “本来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啦。”一旁恢复正常的夏油杰回答道。 我望向他,听他继续说:“那家伙以前似乎不怎么出门,所以才对什么事都很感兴趣吧,就像是某种补偿心理。” “为什么不出门?” “好像说是幼时想要他性命的家伙很多,五条家有禁足令,不过以他那种性格,也会偷偷摸摸溜出去就是了,噢,就和现在的秋一样。”夏油杰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样吗,在自家找个玩伴不行吗?我看禅院家的孩子都是放一块养来着。” “这种问题你得问本人吧,不过据我观察似乎没有其他同龄朋友。” “欸……” 我附和一声,望向正前方,虽然是大少爷但却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纵使被我指挥完全没有埋怨,甚至还很享受。 他端着饮料回来,脸上挂着好看且坦率的笑容,确实是光彩夺目的家伙。就连我好像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正是能拥有这种无拘无束的笑容,我和六眼注定就不是一类人。 这才是所谓的天差地别吧。 第28章 第28章 谈话结束,这两人还真就玩起来了。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立式话筒,就着特意更换的音乐,拉着夏油杰勾肩搭背唱起歌,兴致高昂。 这家伙还想叫我一起拖我下水,当然被我义正言辞拒绝了。 为什么明明没喝酒,却能这么亢奋啊。 一群牛郎聚集起来都赶不上他们两人的热闹程度,甚至还会踩上桌,摆出奇怪的POSE? 真就不把我当外人吗?? 好吧,虽然但是。 确实还挺有意思的,就像是观赏节目一样,歌也唱的也意外好听,比奇怪的香槟call要带感多了。 夏油杰似乎玩累了,又坐回原位。 “你们这样玩不带硝子吗?”我问,“前面分明还因为我自己玩而责怪我?” “才没责怪的意思啊,”夏油杰纠正说,“问过硝子了,那家伙说不想加入这种得罪人的行动,被无情地拒绝了呢。” “欸,你们俩为什么就没那种自知之明?”我眯着眼看他。 “同窗之间怎么能叫‘得罪’呢,太见外了。”他自顾自说。 聊不下去了,我独自喝着饮料吃起水果。 又一首歌结束,五条悟把立式话筒扔到一边,往座位上一摊。 “话说回来,秋这样就不怕禅院知道吗?”杰问。 “对哦,禅院直哉好像不是很什么脾气好的家伙。”五条悟附和。 “知道就知道了呗,”我满不在乎说,“他又不敢把我怎么样,”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