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知道禅院和五条家关系不怎么好吧?”他用冰冷的语气质问道。 “啊,知道哦。” 他皱着眉,另一只手也擒着我手臂,靠上前凑得很近,面孔贴了下来,呼吸与怒意一同落在我脸上:“所以你还敢和那家伙走那么近!?去他家做客?!” “你们两家的事,和我东方又有什么关系?” “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他用充满占有欲的口吻说,“是我的未婚妻。” “哈!那也只是去朋友家坐了一会,别说得我像偷情一样。”我嗤笑着说。 最后那个字眼应该是彻底激怒了他,手掌重重地钳住我的脸颊,满腔怒火从眼眸里倾泄,面目因此而狰狞。 “我警告你,秋,不准和那家伙走那么近,老老实实给我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要是敢让我蒙羞,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是有危机感了吗?”淡定回应着他的视线,悠悠开口,“直哉,别忘了,是你非要把我转去东京的,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遇到悟。” “你给我闭嘴!!” 他怒不可遏地喊叫,我抬臂将掌心轻轻覆盖上钳着我下巴的手,打断他继续说,“还是说你后悔了?” 结界悄然降下。 “后悔一开始就没好好把握我吗,可我给过你机会了,再给一次机会,你也还是一样吧。”勾起嘴角微笑着凝视他。 紧挨着禅院直哉背后的地面上,咒灵涌动着浮现起一瘫黑水,身体泛白发胀的女人唰地破水而出。 禅院直哉顿时脸色一变,当即松开手,比划掌印发动术式,随后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反身越过咒灵,瞬间拉开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如临大敌摆好架势,戒备着我们。 “别紧张,只不过叫出一只和你打个招呼而已。”我平和说,又让禁婆回去。 他好像从惊慌中回过神,察觉到我不可能在这里与自己发生战斗——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恐吓。 禅院直哉警惕的脸色一下松懈,他后退两步,摊开手,状似放松地笑着说:“差点忘了,你是与咒灵为伍的家伙,甚至身上还散发着诅咒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呕——这才是真实的你啊,如此丑陋不堪,世上又会有谁能接受你这种人呢?” 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讥讽道:“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说太多了,回去休息吧秋,和你那些恶心的咒灵们一起入睡,也不知道能不能做个好梦呢。” 说完他转过身,像胜利者那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掉了。 我撤下结界,没打算阻拦他。 ——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死鸭子。 一天的好心情被这个蠢货糟蹋了。 望了望凌空的月色,又很快平静下来。 还好只要下周餐宴结束,就能回东京了。 第51章 第51章 后几日, 从禅院的管家口中得知所谓的餐宴确实是一个国际性的咒术界的晚宴。 当我向舅舅询问我们家是否会派人参加时,他却给出了“不是有你在吗?”的答复。 得了,原来这也是任务的一环吗。 很快到了对应的日子, 地点是在京都郊外的某座宅邸,依旧是日式建筑, 因为聚满了来自各国的咒术家族代表, 变成了颇具国际化的场面。 所谓餐宴其实用晚宴形容更为贴切, 虽然包括了用餐环节,但宾客几乎没有认真在吃饭的,户外开阔的草坪上一只训练有素的管弦乐队演奏着悠扬的古典乐, 西装打扮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来回穿梭, 红酒瓶和高脚杯稳妥地立于托盘之上, 眼疾手快地给有需求的客人及时添置酒水。 与普通的上流晚宴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咒术师。 “真无聊。”我评价道。 “不需要你做什么,搭话不想理都行, 只要别给我惹事。”禅院直哉在旁边开口说。 那晚与他发生口角后, 这家伙对我态度发生了些许转变,好像想通了似的, 推翻那些让我远离六眼或者其他男人的言论, 甚至主动提出带我出去逛逛,摆出一副宽容且大度的姿态, 或者说用怜悯和恩赐形容更为准确。 我当然没理会这蠢货, 结果又因为被我拒绝,大声斥责我不识好歹, 气的跳脚。 总之, 相处模式一朝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我拦下一位路过的侍者。 “小姐,请有什么需要吗?” 用下巴示意他给我倒一杯红酒, 他愣了愣,尴尬赔笑说:“抱歉,我们没办法给未成年提供酒精饮料。” “我成年了。”眨了眨眼对他说,“因为长了一张稚嫩的脸就要被区别对待吗?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 “呃……”侍者眼里出现明显动摇。 “她没成年。”直哉在旁差插话,“不准给她倒酒。” “嘁,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事?”我不满地瞥向他。 “有点自知之明吧,万一喝醉了丢的可是禅院的脸。”他说。 轻哼一声,没去理他。 ——张口闭口禅院的,万一你们家出现了继承家传术式的后辈,你禅院直哉的地位也就完蛋了。 最近从下人那听到了有关同为御三家的加茂的八卦,说是侧室的孩子继承了家传术式,于是被接回来当嫡子在养,听起来是不光彩的秘辛,实际上也已经在御三家之间传遍了,而只要那家伙将来不是太废物,家主之位十有八九非他莫属。 ——不得不说,御三家对他们的家传术式有着莫名其妙的执着。 思绪间,直哉的叔父禅院扇与一位正装打扮的肥胖中年男性走了过来,两人身后还跟着位年纪看似与我相仿胖男生。 “认识一下,立川先生和他的长子立川夏彦。”禅院扇介绍说,“直哉是见过的,这位是东方秋,直哉的未婚妻。” “唷,直哉,”中年男人看笑我,面带笑意,“没想到秋也在啊,真是好久不见。”他脸上的肉挤出一个敦厚的笑容。 啊?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一脸迷惑,自认为见过的人不多,理论上多少都会有些印象,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和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过交集了。 “不记得了吗?也难怪啊,那时你才十来岁吧,”似乎看穿我的为难,他主动解释道,“我东京的那栋别墅是秋给看的呢,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一眨眼长这么大了。” “噢,”我突然明悟,“你是那个大叔……吗?” 怎么看都不像,印象中十岁确实有同舅舅一起去过东京,给一个人傻钱多的家伙看过房子,是非常短暂的只有2日的旅程。 不过我记得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身材消瘦,勉强算得上英俊的男人才对……面前这个……好像五官与记忆里的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