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终于记住了这个一开始从网络上联系得知的司机的全名,他叫山田和。 山田见到我时愣了好久,又诧异地对五条悟说:“秋小姐今天不来吗?她没和我说啊……” “是的,今天外出的只有我们两个。”五条悟说。 “哦,”山田若有所思地点头,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我,“这位看起来和秋小姐很像啊,家中姐妹?” 我朝他笑了笑,用改变过的声音说:“是的呢,大叔好。” “你好。”他讪讪笑了两句,专注在路况上了。 拍卖会是在一个剧场样的地方举行,因为是官方场所,网络上并未能搜索到这个地方。 入场人士需持有邀请函,不得携带武器以及咒具,咒物,并经过严格的身份登记审查与安检才能通过——当然,这全部仅限于那些身份普通的商人、咒术师。 听五条悟的意思,应该有办法带假身份的我蒙混过关。 我们要在拍卖会开始前进入藏品室参观,因此必须比其他人早到很多。 车上,还在与五条悟沟通拍卖会细节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看了一眼来电,居然是“死鸭子”。 我那个从来不主动联系的未婚夫,这个时间打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了?”五条悟察觉到异样,在旁边问。 不论如何,接总比不接好。 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降下结界隔绝马路上那些嘈杂,按下通话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对面发出不满。 “什么事?” “行程出了点变化,我现在在东京了,不是说要去拍卖会吗?你在哪,我派人来接你。” 宁静的车内,禅院直哉的声音从手机溢出。 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五条悟,他同样表情震惊地与我对视。 “噢?你父亲也在?之前说过的事又可行了?” “他不在,”禅院直哉说,“虽然没办法带你观看藏品室,但如果有看中的能买下来。” 这家伙是脑子哪根筋撘错了吗?我皱了下眉。 “不去了。”我说,“你自己玩吧。” “喂,你别不知好歹,必须给我到场!”电话那头传来微愠的声音。 我“啧”了一声,不耐烦说:“不去,我肚子疼,大少爷真要这么执着,就拿担架抬着我过去吧!” 要面子的直哉肯定干不出这种蠢事。 对面顿时没了声音,沉默两秒才说:“怎么回事?生病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你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挂了。” 话越多,露馅的风险也就越大。 不给他追问的机会,当即结束了通话。 转头和五条悟面面相觑,对视了几秒。 “害怕了吗?” “没有,就是麻烦。”我烦躁地说,想起什么和他确认道,“我们是有包厢的吧?” “没错,御三家在拍卖现场都有属于自己的包厢。” “那就看运气了咯。”我说。 理论上,与其他人的到场时间是错开的,一定会接触的是总监会那边工作人员,而进场和离席过程不和禅院直哉撞见,就不会有暴露风险,仔细想想,这个概率并不高。 “比我现象中要冷静啊。” “能怎么办,总不能聘个打手把那家伙截下来揍一顿让他不能去现场吧。”换在老家我可能就真这么做了。 “确实是个办法啊,”五条悟调侃笑道,“可惜时间太紧迫了,不然可以委托给杰欸。” “无所谓,”疲惫地靠上椅背,越是这样就越起了逆反心理,就像是与命运作斗争,我格外严肃说,“今天不管是谁来,也不能阻拦我今天进藏品室。” * 东京车站。 日式传统装扮的男性先后从新干线下来,跟随他们的还有一位西装随从。 禅院直哉一旁挂断电话,望着手机出神,喃喃自语:“肚子痛?生理期吗?” 原本是不打算出席拍卖会的,后来想想只有禅院扇独自前去,会让这家伙出尽风头吧,他禅院直哉是要成为下任家主的人,任何有益于他的时机都不能放过,何况前两日又得知五条悟也将参加,于是不再犹豫,临时改了决议。 只不过路途中,又听禅院扇讲五条悟会带着他女朋友出席,五条悟的女朋友?怎么从没听说过?总之,由此他认为秋也该到场,才有了刚才那段通话。 “怎么了,直哉,”禅院扇凑了过来,“看你这表情,没约到未婚妻吗?” “她生病了,算了。” “非术师就是这么娇弱啊。”禅院扇摇摇头。 禅院直哉跟在后面,脚步迟疑了会,思来想去,总觉该表示一下关怀,又打出一段信息发送了过去。 这是他最近在网上看见的话,勉强不失面子也算是安抚对方了。 【记得多喝热水。】 第55章 第55章 拍卖会场从外看起来是一栋气派的西洋式别墅, 车辆穿行过绿化带,围着喷泉转盘调转半圈,最终停在了大门前。 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1个半小时,山田大叔习惯性地下车给我们开门, 没给还未进入工作状态的迎宾人员表现机会。 从车上下来时, 感觉有只手从我背后划过。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向山田。 “小姐头发上沾到叶子了。”他笑容和蔼地摊开手, 一片枯叶躺在掌心。 原来如此,大概是从高专出来那段长长的小道上沾上的吧。 “说起来,是秋天了呢。”五条悟扬眉说。 “啊?”和我名字一样的发音, 差点以为他在喊我。 迎宾人员赶上来, 与五条悟确认身份。 “因为是秋天出生, 所以叫秋吗?”正门内的安检处,等待安检过程中,五条悟好奇问。 “大概吧, ”我不确信道, “他们没告诉过我就死了。” “啊,抱歉。”大概是认为自己踩到雷区, 难得地与我主动道歉。 “没关系哦, 他们对我来说就像陌生人一样。”我不以为意说。 妈妈还有些印象,至于爸爸, 甚至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年幼还不明事理时, 有问过舅舅,那个可以叫做爸爸的家伙去哪里了, 舅舅告诉我爸爸没能遵守自己许下的承诺, 还犯了很大的错,于是让他亲自和妈妈道歉去了。 后来才明白过了来, 见妈妈就意味着死亡。 不过,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五条君!”不远处年轻男人满心欢喜地迈着大步,迎面走来,“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啊。” 这人五官端正,举止文雅,一身燕尾礼服,头顶圆边礼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