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忽然现了新转机。 ——硝子告诉我们灰原醒过来了,也就意味着完全脱离危险,省下只需要养好身体。 夏油杰在外地,在准备通知他这个好消息时,悟突发奇想,拍手决定重新启用派对计划。 “硝子不要提前告诉杰哦,等到派对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吧,是双重惊喜!” 于是在当事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擅自决定在派对之后让杰休息一周。 听起来有些胡来,但夜蛾却意外地配合我们,同意了这项提案。 唯一的麻烦是杰手头有个外派任务,地点在偏僻的乡下,这种任务通常耗费至少两日的时间去完成,有时会更久,当主角的行踪与时间不可控起来,便会伴随许多未知因素。 秉持一定要给他惊喜且不能让对方提前知晓的原则,和悟商讨之下,决定由我与他同行,方便随时报备任务进度,除此之外,两个人一起也能速战速决。 为了能临时蹭上杰的车,随口胡编了个理由——因为和男朋友吵架了,这两天都不想见到那个蠢货,所以决定和杰一起外出任务。 而两人同行这件事也得到了夜蛾的首肯。 如此一折腾,便有了刚才那一出。 好在心不在焉的夏油杰非常容易糊弄,我顺利搭讪了他的车。 途中辅助监督单独与我详细讲述了任务内容,可以用“当地存在‘神隐’事件,最后失踪人口被找到时均已死亡,初步断定是咒灵所为,等级为准一级”来概括。 “怎么又是‘神隐’啊。”无精打采地往座椅后背一瘫。 “这种怪诞在乡下比较常见——‘神隐’有什么问题吗?”驾驶位上,辅助监督好奇道。 “没,只是有不太好的回忆而已。”我说。 以为夏油杰会加入讨论,毕竟去年望泽村他也参与其中,没想到这家伙只是沉默地靠坐着,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样凝望窗外。 抵达那个偏远的乡下已经是下午。 因道路狭窄,车辆难以通行,辅助监督把我们提前放在路边,剩下一段路程得靠自己走进去,当地村民会来接应我们。 通过长长的小道,视野终于开阔起来,正式进入村子。 我们的到来似乎不是什么秘密,村长带头在路边守候。 “是两个人吗?”村长表现得有些惊讶,随后有些怀疑道,“通知下来的时候说是只有一个人……而且你们还是学生吧?” “别废话了,先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洞吧。”省去不必要的寒暄,我开门见山说。 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可以真不想在这种地方过夜。 夏油杰跟在一旁,并未对我的恶劣的态度表示不满。 大概见我不好说话,那些村民转头和夏油杰攀谈起来。 一路前行,直到某个石洞口停下。 整个石洞外全是残秽,答案不言而喻了。 “洞里面是神域,外人不可以进入。”名叫阴谷的村民说。 “欸,那万一凶手就藏在里面怎么办?”我开玩笑道。 洞内确实存在咒灵,能感受到它蠢蠢欲动的不安分的状态,咒力正不断往外发散。 “不可能,”村民信誓旦旦说,“真要如此,神明也会惩罚他的。” “神明跟他说不准是一丘之貉呢,否则谁会允许凶手在自己的领地作威作福?” “你怎么可以亵渎……” “秋,”杰打断说,“适可而止。” “好吧。”我耸耸肩。 “请稍微退远一点。”杰转而向村民道。 “那……” “放心吧,我们不会进去的。”他露出极具迷惑性的微笑。 “好吧,”那村民不放心,又看向我留下一句话,“总之,别怪没提醒你们,外人进入神域会被遭遇诅咒。” 我嗤笑一声,没理会他。 “这是把和悟吵架的怒气撒在毫不相干的人上吗?”等人走远,夏油杰蓦地开口。 “哪有,我只不过是瞧不上这些愚昧的家伙们。” “非术师不知晓咒灵的存在,面对非自然事件,他们只能选择信仰‘神明’。”他开解道。 “随便吧,我们先干活。” 解除掩盖气息的结界,咒灵主动现身。 祓除任务以极快的速度解决。 那只准一级咒灵也化作了珠子给夏油杰吞掉了。 望了眼天色,这个时间不可能让监督连夜开回去,看来留宿是无可避免的事啊。 返回村落,向众人表示已经解决“神隐”的源头,村民皆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不过还是热情地招待了我们。 趁着晚饭间隙,偷偷和男朋友打了通电话,表示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回去,他那边可以偷偷操办起来了。 ——我也曾经被各种蒙在鼓里,现在角色转换,有种捉弄耍人的快感。 晚饭后,被领到借宿房间前,夏油杰面露难色。 “我们家只有一间空房。”村民阴谷说,“如果一定需要两个房间,或许可以帮你们问问村头千叶婆婆家。” 我朝里面探了探头,还算宽敞,大概是闲置很久,角落存放了一些封好的箱子。 “那就拜托……”杰开口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打断他,单独住陌生人家里也太别扭了,而且这种日式榻榻米只需要添一套被褥就行,“就这样吧。” 杰向我投来难以言喻的眼神:“秋,这很不合适。” “难道怕我夜袭你吗?” “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要夜袭我?” “绝不可能。”他脸一板,义正言辞道。 “哇,反驳得这么果断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 “其他就算了,至少别学悟用这种轻浮的口吻讲话吧。”他败下阵般地叹气说。 乡下的村民似乎习惯了早睡。 不到十点已经看不到什么灯火。 我不想在这种位置洗漱,反正明天便能回去,就这么将就一晚好了。 “不准备聊一聊吗?”没想到一直避讳交谈的夏油杰竟主动开口。 “聊什么?” “你和悟的事,为什么吵架了?”杰靠在窗边,手自然撑着窗沿,月光从外面倾洒进来,使人蒙上一层充满圣洁又神秘光辉,“虽然秋口口声声说这两天不想见到他,但表现的却是迫切地想要回去的模样啊。” 我一怔,难道露馅了? “果然还是放心不下那家伙吧?”杰继续说。 呼,好险,没发现自己被骗就好。 “我怀疑他劈腿了,最近鬼鬼祟祟的。”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杰收回视线,表情怔怔,随即马上笑了出来,而且笑得很夸张。 “这有什么好笑的?” 纵然是谎话,他这态度却叫人火大。 “抱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