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了吧。 两名长老和和气气地打过招呼,似乎觉得自己的存在确实令客人拘束,寒暄了两句便很识趣地告辞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身后一群随从。 “怎么感觉比东京还冷。”说话间吐出一口雾气。 这里其实和禅院家相差无几,但相比之下哪里都看得叫人舒心。 “因为是郊外吧,”悟若无旁人地说,“把手给我。” “不要,”超小声地否决了,“这么多人在好别扭。” “明明平时都不会在意这些。” “气氛完全不一样吧。” “秋小姐怕冷的话呆会进屋就好了,另外会马上添置一些室外取暖设备,这样即使开门也不会感到太过寒冷。”管家十分贴心地示意后面跟着地人退下。 “那真是太好了。”我欣喜道。 “哇,还有户外取暖设备,为什么以前没有?” “少爷从没提过这方面需求吧。” “嘁。” “我觉得他们对你过于好了点。”悟微微俯身,凑在我耳边说。 “错觉吧?” “不,绝对是。” 确实不是悟的错觉。 手机里还留有曾经悟拍给我的他们家新年节目的照片。 而今年的家族晚宴省去了冗长的传统节目,也减少了出席人员。 不过还是难免被拉着挨个识人。 可我原本就是个不怎么喜欢记住别人名字的人,尤其是外貌不出众的,于是看过就忘了。 随后管家又故作随意地介绍起五条家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以及如今在社会面上所投资经营着的产业。 管家这架势好像要誓要把什么重大任务委托给我一样,他表现得太友善太温和了,实在没办法冷脸打断,真叫人害怕。 忙碌一整天,直到夜晚终于坐下休息。 “看出来了,他们对你这么好,大概是想让秋将来帮着处理家族业务吧,”某位盘坐在电视前的家伙发出事不关己的坏笑,“被给予了全家族的希望呢。” “哈,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来,况且我已经有自己的主业了吧,他们难道不知道吗?”我瘫坐着,望向他背影说。 “就是知道所以才对你格外友善啊,盼着你回心转意吧。”悟自我揣度道。 我凑上前,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那还一直冷眼旁观,”说着生气地搓乱他的头发,“都不知道救救我吗!?” “这样会适得其反的啦。”悟挣扎扭着头企图从我手中逃出来,可惜尝试数次依旧无济于事,只好放弃,任由我乱来。 说完他顶着一副鸡窝头转过来,配上异常认真的表情,实在太滑稽了。w?a?n?g?址?发?布?Y?e??????ü???e?n??????Ⅱ????.?????? “噗。”一下子没绷住,往后挪了挪,笑出了声,“悟这个样子好蠢哦!” 那家伙沉着脸站起身,一脸不爽,“等他们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就不会抱有期望了。” 仿佛洞察到他的想法,在他扑上来前一秒,踩着地板迅速后撤一米。 “耶,扑空咯。”做了个鬼脸,幸灾乐祸道。 “喔,是要玩捉鬼游戏吗,可以奉陪到底。”某个被激起胜负欲的家伙说。 “谁是鬼啦?” “秋。” “不行!你作弊!” “是你太弱了!” 院外不远处,端着点心的竹之内管家驻足凝望,大晚上如此放肆大笑显然不符合家中规矩。 可是破坏规矩的是他们的次代家主。 “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真好啊。”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了。 * 假期最后一日,我们准备下午返回东京。 不过起床时就没见到悟的踪影,这种情况时常有,如果没有留言,大概是临时有什么事去了,但又不会离开太久。 刚洗漱完毕,门口便出现一道来向匆匆的人影。 悟手里握着份文件,从眉眼飞舞的神情看出似乎很兴奋,大约是听到什么好消息了吧。 “发生什么了?”看着他快步跨进屋,我好奇问。 “之前委托管家帮我调查一个人,刚好有了结果,”他用手背拍了拍密封好的文件袋,“我找到一个非常有潜质的家伙,将来能成为同伴也说不定呢。” “谁啊?”能让悟说出“有潜质”这三个字,算得上是非常卓越的评价了。 “是个叫伏黑惠的家伙,目前居住在关东……” 听见那个噩梦一样的姓氏从悟的口中说出的刹那,几乎忘却呼吸,我直愣愣地僵在原地。 第109章 第109章 故事的最终结局不重要, 只需受过程就好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经过夏油杰那档子事后,才恍然醒悟,原来我完全想错了。 明知是错误, 还要前进,所谓的美好只会加深结束到来那一刻的悲痛。 所以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时常感受到那地雷的存在, 它那么刺眼又无法忽略, 要命的是我难以摘除它,因为害怕自己某个不经意的行为,反而点燃导火索,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 真是可恨。 于是又非常自私阴暗地设想导致未来局面的罪魁祸首是我, 是我抛弃了悟,这大也概是唯一能说服自己,维持目前平静生活的办法了。 谁又料想到在这样美好的清晨, 可爱的男朋友兴高采烈地同我道出了那个姓氏。 在我不知道时候, 他已经悄悄关注对方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甚至找人提前调查。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居然一无所知。 ——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从没因为未来的存在而迁怒现在的悟, 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该提前批判。 却从未想过拨动宿命齿轮的人是他。 此时此刻他亲手摧毁了我好不容易构建的那片镜花水月。 “不可以。”我打断在一旁兴致高涨,滔滔不绝地讲述关于伏黑惠情报的悟。 “什么不可以?”他停下来, 被我冰冷的话泼了一盆冷水, 随即发觉了我难看的脸色,“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伏黑, ”顿了顿, 语调生涩地开口,“我不允许你接触, 更不允许说什么培养,总之关于这个的事都不可以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啊?总得有个理由吧,”他一脸茫然,神色奇怪地望向我,随即仿佛想起什么,自说自话道,“噢,我明白了,原来秋也听说过伏黑惠吗——如果是担心性格问题,从资料上来看似乎还算正常,准确来说其实是个很不容易的家伙呢,不仅被父母抛弃……” 真是难受的谈话,我为什么要认识她,又为什么要听悟用同情的语气聊起这人的过往。 “别说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压抑着的愤怒与难过从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