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玩心,索性做到底,看看他什么反应。 于是,她立马发出害怕的哼哼唧唧声,头往他怀里钻。 与此同时,双手环住他的腰。 她第一次抱他。 就在她的双手抱住男人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抱着的人身体更僵了,像一座雕塑,完全交由她处置。 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明珠忍不住弯了弯唇,而后收紧手上的力度,紧紧抱着他。 她掐着嗓子换了副声音,听起来柔柔嗲嗲的,没叫工作上的称呼,直接叫他的名字,“裴照松。” 沉默了两秒,裴照松喉咙滚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刚才大脑思绪短暂的抽离,像老款电视机信号中断那样,闪烁着黑白的画面,滋滋电流声充斥在整个脑中。 短暂的游离之后,裴照松思绪回笼,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松缓下来。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只低着眸看怀里的人,手抬在半空中停住,将进不进的,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怀里的人像是完全贴在他的身上,紧抱着他,头还一个劲儿地在他怀里蹭。 尽管隔着两层衣料,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某处,软绵绵的,贴着他。 真要命。 踌躇了一瞬。 裴照松还是选择手抬上,轻轻拍拍她的背。 “盛明珠。” 他叫她,声音沙沙的。 “嗯。”明珠低低的一声。 她的手没松,闭着眼感受着他的腰,紧实劲瘦,很有安全感。 “你别害怕。”裴照松低着声音安慰她,“它又不会飞过来。” 废话,她当然知道那蜘蛛不会飞过来。 它又没翅膀。 面上,明珠却装作听不进话。 见她没动静,裴照松深吸一口气,喉咙滚了两下,他紧张地咽了咽。 储物室的窗帘是拉着的。 室 内的白炽灯泛着岁月的痕迹,瓦数很低,光线昏沉黯淡。 她们抱着的这一幕犹如一记强光打入室内,太过耀眼,如果门口经过一个人,必然一眼发现。 裴照松只能任由她抱着,手刚好够得着门,于是伸手过去把门关上。 门口的光源被切断,室内更加幽暗。 心脏开始作加速运动,他竟生出一种奇妙又怪异的感觉,像是两人特意躲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做着亲密无间且私密的事。 “你先起来,好不好?”裴照松柔着声音哄她。 明珠没应声,犹疑地张开手心去贴住他的后腰,她也不敢有其他小动作,只贴着不动,想进一步感受一下。 裴照松感受到一只手心整个贴着他的后腰上,他不解地微皱了下眉,犹疑地问,“你干嘛?” 明珠也知道不宜过火,再装下去就要演砸了。 她松开手,从他怀里起来。抬起头,望着他,眨巴着眼睛作无辜状,声音怯怯的,“我害怕嘛。” 裴照松也似是松一口气,她再这样抱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能克制住想要拥着她的心。 明珠还是像之前那样,不好意思地低下眉眼,而后挽了挽耳边掉下的头发。 她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狡黠,再抬眼时已经恢复自然。 嘴上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心里想着,我是有意的。 裴照松很淡定,面无表情,淡淡回道,“没事。” 明珠扬了扬嘴角,对他温柔地笑了笑,转过身去。 她心里切了一声,真装。 没事个屁。 你敢说你刚才不想抱我? 你刚才不也挺享受的吗? 假正经。 明珠站在原地,也确实不敢往前去。 她回身,指了指刚才蜘蛛的位置,谄笑道,“你要不过去看看?” 裴照松心里觉得她挺好玩儿。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怕蜘蛛怕到这种地步。 他走过去。 明珠赶紧躲他身后。 裴照松在桌上仔细寻找,又弯腰去看地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明珠在后面冒着个脑袋跟着瞧,没有任何踪迹。 她赶紧往后退,退到门的位置。 裴照松扭头看她,“怎么了?” “既然找不到就还活着,万一它一会儿从其他地方冒出来呢。”明珠很谨慎。 她眸子一转,“要不后面的你帮我做一下。” 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客气。 说完,还故意眨了几下眼睛,对他放电。 心里想着,迷不死你。 裴照松目光牢牢注视着她,只觉得她表情生动,看着很可人。 见他没有拒绝,明珠伸手指了指角落的桌子,嘿嘿笑,“就剩那个桌上的,没多少了。” “好。”裴照松爽快应下。 明珠又指着地下躺尸的登记簿,“掉地上了。” 裴照松弯腰去捡。 “还有笔,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你要不找找。” “好。”裴照松开始到处找笔,最后在一个桌上找到。 明珠成了指挥,指挥裴照松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她还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专注清点着最后一点设备,拿着笔在登记簿上做着记录。 她似是想到什么,“对了,我前面画的有符号,你要跟我画一样。” 裴照松写字的手一顿,偏头看她。 明珠迎着他的目光,挑了挑眉,像是在问“有问题吗?” 裴照松看她一眼转过头去,阴影里,他的唇角提了提,继续清点。 没几分钟就做完,裴照松合上登记簿,走过去。 明珠问,“完了吗?我看看。” 她其实是想看看裴照松做的记录符号跟她的是不是一样。 “有什么可看的。”裴照松不给,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走、吧。” “不走。”明珠挡在他身前,“我看一看。” 裴照松知道她的心思,抿着唇忍着笑,就是不给她看,背在身后。 明珠有点急了,“我就看看嘛。” 她伸手去他背后拿,手抓上他的手臂。 手臂肌肤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裴照松一顿,手上的登记簿被她拿了去。 明珠翻到后面他登记的部分,看到缺失的设备后面他画了一个勾。 她画的是五角星,他没有照着她的符号画。 明珠立刻冷下脸,质问他,“为什么不照着我的画?” “不都一样吗?”裴照松耐心解释。 “不一样。”明珠气呼呼地瞪他,“我不管,你必须跟我画一样。” 她把登记簿递到他面前,“你马上改。” 裴照松看她脸气鼓鼓的,“好好好,我改。” 随即,接过登记簿,弯着腰在桌上改。 明珠在旁边看着他把自己的划掉,然后画成和她一样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