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合他意。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鹤若折羽表情不变,她抬起头,好似十分顺从地回答:“我留下。”
这是最佳选项。
高坐的人们也十分满意于她的乖顺,这下才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大概早就是打一棍子给颗糖手段的大师了。
五条悟这时插了一句:“反正无聊,就由我来当这个「监护人」好了。”
说得跟什么似的,这个比她还小一岁的最强。
家主与长老们给他一打岔都没再说话,像是默认了。
出了那间大厅,五条悟走在她旁边,调侃道:“不拒绝吗?”也不知他指的什么。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呀。”鹤若折羽则应道。
“也是。”五条悟扯开嘴角,“除了这里,你还想去哪?”
这是事实,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呢。
她也笑笑,没有否认他的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刚刚才经历过摧残的那个庭院的方向,办事极为效率的五条家后勤已经将庭院打扫了一遍,如果不是少了几棵树、廊柱上多了累累伤痕,院墙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院子里最高的那株雪松还□□地屹立着,五条悟的视线在先前干瘪下去的皮球落过的地方顿了一下——现在它已经被清理走了——然后才走过去,懒洋洋地背靠着雪松,目光远远投向刚刚才站上走廊的鹤若折羽。
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在仰视她的错觉,即便只是一点微小的高度。
本来就算她站在走廊上他也能与她平视,然而此刻他站没站相,她却踩着木屐站得笔直。
接着鹤若折羽若无其事地踏入庭院走向他,好似刚才与他选择了不同方向的人不是自己。
四周静得连虫鸣声也仿佛消失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沉默了一会,五条悟直直看着她出声,“那个白色的力量是什么,小折羽?”
鹤若折羽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于他能够看到那个力量,但一想到这些日子听闻的关于「六眼」的传闻又瞬间理解了。
“不打算告诉他们吗?”她答非所问。
而五条悟面上的笑却变笃定了,“所以你身上的诅咒痕迹一直在消散,果然不是因为那些老头的手段,而是你的这种力量。”
他用了“果然”这个字眼,自然是早就已经发现了什么。
真是敏锐啊。
她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面对一些情况,隐瞒无用。
而五条悟倒是接着又开了口,回答了她的问题:“告诉他们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它成为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难得能抓到小折羽的把柄,当然是先捏在自己的手里了啊。”
他银白色的眉上挑,冰蓝色双眸微微眯起,笑得有些恶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