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先生就不要说笑了,都已经出现在我住处的阳台,再这般找借口实在有些惹人发笑。”
短短的僵持之后鹤若折羽重新勾起浅浅的笑,她放下拉开窗帘的手后退了一步。
“是了,我该叫您咒术师先生才对。”
“欸~干部小姐这么直接吗?”五条悟从善如流也同样改口,显然他也早就知道她的真实工作。他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我明明是想来向那天慷慨接住醉酒的我的恩人道谢,而不是互相揭穿的说。”
鹤若折羽装作意外地啊呀一声:“您那天不是在装醉么?”
见到他出现在这里,她忽然就想起了这几天究竟是什么被她忽略了去。
——那时五条悟的身周似乎有着一层可以隔绝外物侵入的咒力屏障,而那道屏障,转眼间就被她身具的侵蚀之力所瓦解殆尽。
那一个怀抱是实打实的。
他的屏障会为她所瓦解想来不过是因着猝不及防,倘若五条悟有所准备,即便是她也无法那么容易就能破除他的咒力。
同样是下意识运转的防身之力,第一个照面似乎是她赢了。
但他恐怕也因此轻而易举便猜知得到她的秘密。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开始倦于同他再“礼尚往来”。
“哎呀呀,被发现啦。”他还是笑吟吟表情都不变一下,手掌一撑从栏杆上跳下,“真不愧是在我之前就一下子解决掉雀森鬼影的人呢。”
鹤若折羽抱臂扬眉,不惮于直接承认:“怎么?咒术界莫不是打算派最强的五条先生来谴责我的抢功?”
“那当然不是,他们还没够格派得动我。咒灵被祓除是好事,干嘛还要管是怎么被祓除的?”他摆摆手指,“而且我过来是自己的意愿哟……话又说回来,总是这么说敬语不累么?呐,折羽?”
“习惯了的事当然不会累,我想我们也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呢。”
“噫——好无情哦——”
她没理会他这装出来的满脸控诉:“那么是什么风把大名鼎鼎的五条先生吹来我这间小小的公寓了呢?”
说话的同时,鹤若折羽凝视着他的双眼,与有些带刺的言语不同,她的目光隐含几分探究,在这一句说完之后,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刚刚才在梦中出现过的人,接着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还真像一个童话故事。
五条悟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探知到鹤若折羽的梦境,理所应当地把这一声嗤笑当做了对他的嘲讽。他也不生气,甚至眼中还多了些笑意,仿佛湛蓝的海中染上星辉。
“我是来坦白的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