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卫虹玉紧张到了极点,心里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镇定下来,脸上不要露出破绽。
就在她心脏砰砰直跳,抬头偷偷瞥向敖天路的方向。
却发现敖天路正在死死盯着自己。
刹那间。
她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完了,暴露了!”
卫虹玉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正当她绝望时,却发现敖天路收回了视线,转身走了,带着血衣门的人走了。
“怎么回事?血衣门的人就这样走了?”
“等等,他难道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怀里的这个大小姐?”
卫虹玉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她并没有暴露,刚才只是那血衣门的人被这个苏家小姐的美貌惊艳到了吧……
卫虹玉松开环着夕雾细腰的手。
“刚才那些人是来抓公子的吗?”夕雾好奇问道。
“嗯,那些人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卫虹玉像是哄小姑娘一样,对修为道,“苏姑娘帮助在下度过这一场难关,此番恩情在下定然感激不尽。”
“没事,小事一件。”夕雾摆摆手一副大宫主的模样。
卫虹玉看着夕雾天真单纯的样子,心思却活跃起来。
她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
血衣门的人虽然走了,但是等他们在前方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一定会意识到酒肆的自己。
他们都有马,自己根本不可能安全逃走,必须有人分担压力,最好能混淆视线。
思及此。
她看向面前这个傻白甜的千金大小姐,心里暗叹一声抱歉:“抱歉,我还不能死,我卫家对待朝廷忠心耿耿,却遭奸人所害,在没有给卫家平反时,我不能死。想必你也能理解的吧。”
“苏小姐,这是我的信物,你保管好。今后,你回了京城,可以拿着这件信物来找我。”说罢,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刻着“卫”字的玉佩,塞给夕雾。
丽妃看着这一幕,直皱眉。
包行秋看见这一幕,也面色阴沉。
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还真是够歹毒啊。
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们当做诱饵。
卫虹玉不等夕雾回答,就带着福伯离开酒肆,穿过院子,来到栅栏外面。
“小姐,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福伯问道。
“我们先往反方向走,等远离这家酒肆的时候,再绕远路去京城。”卫虹玉眼里闪过智慧的光彩。
福伯听了点点头。
他们解开拴着的老驴,往扬州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
血衣门众人在树林中的官道上奔驰。
手下询问敖天路:“副门主,我们为什么走这么急?”
“你知道刚才那酒肆里的人都是谁吗?”敖天路心有余悸道。
“不就是一些三教九流吗?”
敖天路闻言,嗤笑一声,正要解释,忽然,一道袅袅的琴声飘来。
“这地方怎么会有琴声?”他疑惑道。
哧!
一道血水飙射到他脸上。
他瞪大眼睛看向身旁,刚才还在和他说话的副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斩了头,留下光秃秃的脖子,血水高高喷溅。
没有脑袋的尸体依旧维持着握紧缰绳的姿势,向前疾驰。
看见这一幕,敖天路头皮发麻,大喊道:“敌袭,散开!”
哧哧哧···!
他话音刚落,又是几缕琴声响起。
几个血衣门的人被无形的气刃斩断了头。
“副门主,敌人在上面!”有血衣门的人大声道。
敖天路抬头望去,顿时惊骇无比。
只见目之所及的树林上空,不知何时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