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孟先生离开后沈晗黛开心不已,许韩说的果然没错,uncle在心里一定是看重她的,不然怎么可能因为她和许韩出去吃了个饭,uncle就屈尊纡贵的守在她卧室里等她回来。
孟先生是担心她的,她在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分量的,看来做他契女这件事是很有希望的。
沈晗黛拿了睡裙进浴室,正要换衣服时忽然感觉腰上一痛,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刚才被孟先生揽过的侧腰上,红了一片。
他也太用力了吧,沈晗黛在心里娇嗔。
可是孟先生单手抱她,不用力的话她就要摔倒了。
沈晗黛又在心里埋怨自己娇气,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点小伤而已,怎么值得和孟先生对她的关心相提并论?
忽略掉那点小伤,沈晗黛从浴室出来后心情特别好的奔向自己的床,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太敏感还是孟先生刚刚才来过,她总觉得自己的卧室里还萦绕着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香气。
怪好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男士香,闻的沈晗黛甜甜入梦。
翌日,许韩原本在澳区电视台录完节目就要紧接着回京赶下一个档期,不过来澳区不见长辈不是他们许家的家风,而且他昨晚从沈晗黛口中得知了孟行之在复健的事情,他忧心长辈,掐着时间自己开车亲自到孟公馆拜访。
刚开上主教山,孟行之的电话就来了,他笑着接通,“契爷,我正在去孟公馆的路上呢,您这电话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孟行之叮嘱了句好好开车便挂断电话,十五分钟后,许韩抵达孟公馆。
虽是冬天,但澳岛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今天日头高照,气温直逼三十度。
许韩热的脱了外套挂在手上,直奔孟行之书房敲门,“契爷,我。”
“进。”
许韩开门进去,见孟行之并没有坐在书桌前处理公事,而是在书架前翻找着书籍。
他有眼色的连忙跑过去,“契爷您看哪本?我帮您拿?”
孟行之随口道:“三行四列倒数第二本。”
许韩找到后恭敬的给拿下来,孟行之接过后拿到手中也没翻看,“昨晚是你约的沈小姐吃饭?”
“不是啊,她约我的。”许韩冷不丁被突然一问,“契爷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去吃饭了?”
孟行之瞥了眼许韩身后,许韩会意,转身拿起桌上拆开的档案袋,里面全是昨晚他和沈晗黛同行的照片。
他暗骂了句脏话,要不是孟行之的人替他拦下来,今天头条就是他和沈晗黛了。
“契爷您真是我亲契爷……”
孟行之道:“你和沈小姐很熟?”
许韩从唾骂狗仔中回神,答道:“不熟啊……一共就见过两面。”
孟行之眼光自上而下扫过许韩,“不熟她会请你吃晚饭?”
他眼神极淡看不出喜怒,但他久居上位,即便不带情绪扫视一个人的时候,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场便在不知不觉中发散。
许韩又敬重又畏惧孟行之,本来身上热得很,被孟行之这一眼看的瞬间觉得自己凉意四起,连忙老老实实的招了:“契爷,她约我吃饭就是为了向我打听您的消息……”
孟行之眉骨微动,“我的消息她为什么要从你嘴里打听?”
“因为她想当你契女。”许韩嘴一快顺口就把沈晗黛卖了,但说完又觉得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想到昨晚沈晗黛那女孩恳切的模样,他又继续说:“他知道我是您契仔,所以来向我打听怎么才能当您契女,我看她好像也不是有坏心的样子,估计就是心底敬重又尊重您,想要有个顺理成章的身份得到您的庇护吧……”
难怪她这段时间乖的很,既不玩那些明目张胆的钓男人手段,也不顺杆子往上爬的装乖卖乖,原来是打从心底要和孟行之拉开距离,做他的晚辈,做他的侄女,还要荒唐的做他的干女儿。
孟行之意味不明笑了声。
许韩听的瘆得慌,打了个寒颤,“怎、怎么了契爷?”
“你有告诉她我为什么会破例收你做契仔吗?”
“说了……”
“那她打消念头了?”
“没……”
本来要打消的,但许韩还说了鼓励沈晗黛努力在孟行之面前表现的话,但此情此景,他敏锐的觉得自己这话不能说。
孟行之抬手抚了抚眉骨,似乎是在思虑什么,“以后她再找你打听这些,知道怎么做吗?”
“她再问我,我一定马上跟契爷您说!”
孟行之颔了颔首,许韩见这情况,自己再留下来说不定会被沈晗黛牵连,关切了几句孟行之的状况后,便借口要离开。
他正要出书房,孟行之突然又在他背后开口:“你的经纪合同上,签署的保证是几年不准谈恋爱?”
许韩立刻答:“五年!”
孟行之语气稍显满意,“记得就好。”
这么重要的事许韩哪儿敢忘,要是违背了,华臻就再也不是他的庇护伞,他肯定会被契爷毫不留情丢回许家去。
走出书房,许是没有契爷那股气场在旁边加持,许韩思路一下子清晰不少。
不对啊,契爷什么时候管过他私事啊?狗仔拍他私生活契爷从来都是第一时间帮他解决,也很少会告诉他。
但这次哪儿哪儿都和平时不一样啊,他正在思考不合常理在什么地方,就听见楼梯上响起轻快的脚步声。
许韩仰头,就看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见到他后,那双潋滟狐狸眼弯弯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