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远盘腿坐在沙发上,跟着点头。一缕春风潜入屋内,撩动她耳旁的碎发。突然,她看向沈确,怔怔问道:你想出去玩吗?
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几个星期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每天不是加班就是睡觉,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捏着沈确的指尖,要不我们叫上许可一起出去玩吧?唔要是崔明澄有时间,也把她叫上,我们聚一聚,吐吐苦水,这样许可心里也能好受些。
沈确捏着镜框摘下眼镜,低头沉思片刻,爽快答应:可以啊。她站起身,拿起手机拉着林知远,我跟李总请假一天,我们现在就收拾收拾。
林知远还没反应过来,盯着沈确慢半拍地耶了一声:啊?请假?请哪天的假?
沈确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嘴角含笑:当然是明天的。她偏头问,你明天方便请假吗?
林知远看了眼自己的行程,点头:可以的,明天没什么拍摄任务,可能就在公司修图吧。她点开丽莎的聊天窗口,斟酌着请假的理由,问,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沈确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既然决定出去玩,那当然是要立刻行动,不然我们永远猜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意外。她推着林知远的肩膀走向卧室,不如把握当下,我们收拾收拾,直接冲过去吓许可一跳。
她们的动作飞快,连目的地都没有想好,就直接来到许可的门口,拨打那人的电话呼唤道:出来一下。
许可眯着眼睛看了眼时间,低声骂道:沈确,你有病吧?现在都一点多了,你让我去哪?
沈确靠在墙边,低头与林知远相视一笑:当然是你家。开门,我跟知远就在门口。说着,她轻声在门上敲了两下。
许可趴在床上,半信半疑地盯着门口,问:你们在我门口干嘛?
废话少说,开门了再说。沈确清清嗓子,故意威胁,你不开门的话,我们就撬门了。小心邻居告你扰民。
许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连忙制止:诶别!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别打扰她们休息,我每天凌晨回来就已经很愧疚了,你别害我。她抱着手,哆嗦着身子快步开门,对站在门口的两人抱怨,你们到底
两人不等许可说完,直接架着许可的胳膊将她架到屋里,一人打开衣柜搜索着衣物,一人跑到卫生间打湿毛巾就往许可的脸上糊。
诶。许可还在状况外,坐在床尾被动地接受林知远的擦拭,你们干嘛啊?疯了吗?大晚上来我这发疯。
林知远重重地擦着许可的下巴,笑道:不是发疯,是带你出去玩。
许可瞪大双眼,倒在床上匍匐着拿起自己的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时间质问:玩?你跟我说半夜一点你们要带我去玩?
那怎么了?沈确将一件外套甩在许可身上,我们现在出发,正好可以在路上看日出。
那许可犹豫地接过外套,我们去哪里玩?
没想好。林知远将牙刷递给许可,不过,大海、森林、公园、小溪,都可以,都听你的。她回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沈确,重要的是我们一起。她顿了顿,补充,崔明澄也在路上了,等我们准备好,她会在目的地跟我们汇合。
不是许可擦着嘴角的泡沫,你们地方都没选好就让我出去玩?她指着窗外漆黑的天色,还是大半夜叫我出去!
那怎么了?你也说了,二十七岁正是不断尝试的年纪,我们不去怎么知道我们喜欢哪个?沈确推着许可走向卫生间,按着她的脑袋漱口,我们边走边看,总会看到喜欢的地方。
许可抬头擦拭着嘴角的水渍:但是我还没请假。
林知远已经将准备好的衣物包递给许可,推着她的肩膀出门:路上请也来得及,衣服也在车上换。
反正领导说这公司离了谁都行,那我们也没必要惦记工作上的事情,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许可就这般稀里糊涂地被两人塞进了车里,在凌晨清冷的空气中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看,日出。林知远咳了一声,叫醒在后座昏睡的许可。
许可揉着眼睛往窗外看去,在远处的海平线上,橘红色的巨日正探出半个脑袋,她的光辉染红了半边天,晨出的海鸟掠过天边,海面上飘荡着零星的几只帆船,顺着海浪左右摇晃。
许可一时看迷了眼,她趴在车窗上,像个孩子一般愣愣地看着远处磅礴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