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湖里了,闹得这么狼狈,让你见笑了。” “我有笑吗?”陈崇淡淡道。 关自西从黑暗中走出来,按照他原本计划的方向去走,刚呛过水的嗓音听起来不如平日清亮:“你没笑,但是为了不让别人笑,我先走了。” “这里出不去。”陈崇出声拦住他。“我知道哪里能出去。” 关自西回头看向陈崇,他满脸淡然的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关自西跟上。陈崇的反侦意识高得有些离奇,他就那么带着关自西走走停停,躲开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抵达了后院的小门。 这时候,昏暗的环境才彻彻底底明亮起来。陈崇下意识看了关自西一眼,视线在他身上停住几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你把这件衣服给我……?”关自西倒是很意外,他识货得很,这套西装的价格完完全全不是关自西能赔偿得起的。 陈崇却眼都没眨一下:“无所谓,也就穿这一次。” 关自西哽住,还是矜持的没有立刻接,下意识回头望向热闹非凡的里面,善解人意提醒道:“你把衣服给我,在里面会不太合群。” “谁说我要回去了。”陈崇见他迟迟不接,没什么耐性地将衣服拍在他手上,自己率先从小门里挤了出去。 关自西怕他反悔,火速将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陈崇身边追问:“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人话太多。”陈崇目不斜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正看着手机。关自西偶然瞥见陈崇微信上的消息提醒竟然是红色的三个点点,一时强迫症都有些发作。 怪不得陈崇平日里回信息那么拖拖拉拉的。 “你说谁?谭伏思?”关自西能看出来,很明显,谭伏思对陈崇有意思。在和其他人攀谈喝酒的时候,他就看见谭伏思全场都游荡在陈崇附近,目的性很明确。“她喜欢你,话多点也正常。” 不知为何,陈崇回头看了他一眼。 “是吗?” 关自西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将身上的西装裹得紧了些:“是啊,还是说你没有感觉出来她喜欢你?” 陈崇没有回应他抛出来的问题,反而是问他道:“你今天开车来了吗?” “我喝了酒。”关自西没有自己的车,路虎是卓一然的,车钥匙自然也在他那儿,幸好有现成的理由可以让他自辩。“我手机进了水,开不了机了,麻烦你打车吧,打到我家去。” 陈崇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夜晚还是有几分冷,关自西被逼得打了好几个喷嚏,顾及到陈崇还坐在他身边,关自西忍住直接瘫在车后座上的冲动,维持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风度,熬过这段车程。 陈崇今夜看他的次数有些多了,实际上也没有几次,不过是每次看过来时,关自西都能从他毫无情绪的瞳孔中捕捉到一点异样出来。 于是关自西无形中将裹紧的外套松开些,若无其事地看着别处。 “今天晚上太晚了,在我家睡吧。”关自西琢磨片刻,微笑朝着陈崇发出邀请。 陈崇没有进门,淡淡注视着关自西。 陈崇酒量不佳,甚至可以说很差,今天三两杯红酒下肚,就让他觉得有些醉了。不然他为什么会对着关自西施以援手,甚至把他送回家? 分明他向来不爱管闲事。 醉了,平日里这种场景,他大概会眼睁睁看着关自西在湖里挣扎然后狼狈地在里面四处乱窜躲避人群。比起伸出援手,陈崇更爱旁观,庄畅常说陈崇是个不折不扣的自我中心,和自己无关的事一概不理,陈崇认为这话不假。 不知今天为什么做了一回好人。 “进来吧,我身上感觉擦伤有些多,可能还得麻烦你给我上药,你就当帮帮我,好吗?”关自西朝着他无奈又真挚的笑,比起寻求帮助,陈崇更愿意将他的眼神定义为一种示弱式的邀请。 送佛送到西,陈崇将鞋脱了,换上了关自西给他拿的拖鞋。 关自西身上小擦伤有些多不假,他将身上湿漉漉的衬衫脱下,露出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他半躺在沙发上,腹部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 陈崇拿了碘伏,随手在关自西肋骨处一擦,手下的人当即闷哼两声,像是疼得厉害。 陈崇的视线在他胸口发粉的茱萸前停顿两秒,下一处落在左胸处的划伤,比起刚刚,关自西惊到似的身体痉挛了下,呼吸声也与刚才不同。 “有这么疼吗?”陈崇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关自西面色镇定,将头拧到一边去:“……没有,不是很疼。” “那你抖什么?”陈崇多给他左胸上了一遍碘伏。“而且,它们为什么立起来了。” 关自西在听到他说的话时,饶有兴趣的将头转回来,对上陈崇的目光。 他就知道,陈崇今天看他时心思不正。 “你不知道为什么?”关自西调整了下姿势,双臂往后懒懒一撑,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崇。如果要让关自西在自己身上挑最完美的部分,那一定是脸,他可以对自己任何一处不满意不自信,唯独脸。 陈崇顺着台阶往下问:“为什么。” “我想想啊……”关自西微笑看着他,唇边带着轻佻的笑意。“因为你摸了它?” “只是这样?”陈崇将手上的碘伏放在茶几上,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关自西,看着他向自己抛出橄榄枝。“那如果我做点更过分的,会怎么样?” 关自西没有立刻回答,眼神却紧紧盯着陈崇的动作。 陈崇回视他,缓慢蹲下身靠近,薄唇凑近他胸口,冰凉的唇逐渐倾盖上来,有些粗糙的舌面略过表层皮肤,卷过一圈,紧接着是牙齿,舔吸吮咬。 “呃——”关自西下意识紧紧腿,主动挺起配合陈崇的动作。 关自西被他弄得倒是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是个压抑太久的男人,是个感知敏锐的男人,身体感官被放大,他几乎是在陈崇覆盖上来没几分钟就有了反应。 怎么会那么舒服?陈崇身上怎么那么香? 他突然开始回想自己冲动地做这些是否正确?如果陈崇今夜和他真的有点什么,他是否会亏本? 可情动浓时,陈崇却停了。离开湿漉的口舌,暴露在空气中的红尖顷刻间火辣辣起来,被他咬破了。 陈崇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边,漠然地盯着关自西说:“人下意识的反应和装出来的反应是有区别,别和我玩这种把戏。” “好假。”陈崇将垃圾扔进垃圾桶里,目不斜视地从关自西身边走过,自行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没再留下一个字。 关自西深深望向他离去的背影,口中暗骂了两声,假就假,还占完便宜再说假,强盗行为。 他现在两个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