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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1)

偷溜走了。 陈崇居然醒着! 关自西欲开口解释:“我不是变态啊,我就是——” “我就是太喜欢你了行吗。” “你这样太喜欢过多少人?”陈崇进食很快,牙口也是太好了,一盘牛排被他吃完了,还能这样气定神闲地质问他。 关自西露出犬牙一笑,伸出食指摇摇:“就你一个。” 陈崇隔着餐桌望进关自西水灵灵的眼睛里,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还扎着他扎的半扎发,狐狸眼弯起,犬牙抵着唇边,笑得轻松又灵动。他甚至无从关心关自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纯粹的被关自西击中。 这个瞬间,陈崇发觉自己干枯已久的内心竟然迎来了第一场雨。 历经长达十年的干旱,这片无人之地迎来新生。 江市下了一场冬雨,绵绵细雨被寒风吹得乱飞,集中落在窗前留下雨痕,缝边不紧的窗户泄进冷风来。陈崇独坐窗前,沉默地擦拭着自己的刀,他的指尖停在“崇”这个字上片刻,将刀插回刀鞘,把刀放回自己的枕下。 掌心处狰狞的刀疤已经逐渐淡去,新肉长出来后与旁边的肤色不同,但看着依旧恐怖。光是盯着,就仿佛能让人从这道疤痕中感受到幻痛,陈崇安静地注视片刻,将手放下。 他走出自己的房间,到并不宽敞的客厅,从柜下抽出三根香来,用火机点燃,随手插在了柜上的香炉中。柜子正中间只呈放了一个檀木盒,里面装着陈健林和杨春静的一部分骨灰。 陈崇什么也没说。 窗外的雨声逐渐大了,竟然隐约听见两声闷雷声,他在这阵绵而不绝的冬雨中,注视着这截香烧完,然后转身坐在小沙发上,掏出自己的稿本,开始认真画着自己想要改装的机车内部图。 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 搁在卧室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铃声,在安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聒噪。陈崇思路被打断,缓缓走回卧室,看了眼来电人,毫不犹豫的挂断。 w?a?n?g?阯?f?a?b?u?y?e????????????n???0?????????????M 没多久,电话又再度响起,来来回回折腾三四遍,陈崇才不耐烦地接通了。 “喂,陈崇,我是小姨。” “有什么事吗?” “小姨知道给你打电话很打扰你,但是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 对面传来雨声和凶悍的拍门声,小女孩的哭泣还没从口中溢出来,便被杨春华抬手捂了回去,化为一声闷闷的哭嚎。 陈崇声音冷得像冰碴:“不能,有事你找警察。” “小姨求你了!以前的事情是小姨的错,是小姨做错了,这群流氓不见钱是不会走的,我实在掏不出来了……我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听说你最近发了财,陈崇,我求求你了,看在佳灵的份上,你帮帮我,帮帮你妹妹吧。” “啊!”杨春华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在听见剧烈的踹门声时浑身发抖,紧紧把刘佳灵抱在怀里,手机重重掉落在地。 女孩终于哭了出来,声音凄厉。 陈崇在电话那段沉默很久,不耐烦的捏捏眉间,还是冒着雨出去了。 两年,这两年里杨春华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她应该庆幸这次打电话的时间和刘佳灵的哭声都如此恰到好处。 陈崇赶到的时候,几个追债的地痞流氓正用着难听的话攻讦着里面的杨春华,他们动作粗鲁,甚至有种要把防盗门拆了冲进去抄家的架势。 “她还欠你们多少。”陈崇冷淡地望了眼猫眼,知道杨春华正在里面围观。为首的催收人看他一眼,话不是很客气:“五万块的利息。” “怎么销账?” “哟,怎么,你个小白脸要替这个黄脸婆还钱呐。你有钱吗?你这个年纪应该就是学生吧,你要是没钱就别在这乱他妈问,我没空陪你闲聊天。” 陈崇没什么耐性,重复问道:“怎么销账?”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ì?f???????n???????????.???ò???则?为?山?寨?佔?点 他咬字很重,表情不耐。 旁边的人看了一肚子火窜上来,阔步走上前,脸上发狠,抬手就是要往陈崇头上抽。陈崇阻挡不及时,重重挨了一下。猛地,陈崇不知道痛似的反手拧住这人的胳膊,用力之至,仿佛要把这人的手臂给生生掰断,他冷着脸将哀嚎着的人砸在墙上,揪着他头发往墙面上掼。 “砰砰砰!” 三声落下,陈旧的米色墙面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陈崇将手松开,那人踉跄地跌在地上坐着,高声怒骂着。 陈崇不徐不疾转过身来,平静地说:“拿了钱,销了账,一笔勾销。” “别生多余的事。” 催收的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陈崇,他们还真是不能动手,本来放贷催收就不合规,要是打架闹到警察那儿去,那才是真晦气。 陈崇把钱给了,摆平后,终于安静下来的楼道里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他无喜无悲地看了那个猫眼一眼,抬步从楼梯上下去,清晰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杨春华看着对面墙面上那滩血迹,后怕地跌落在地,她拍拍胸口,想起陈崇的眼神,浑身都忍不住打寒噤。 她一直觉得陈崇这孩子很恐怖,十年前捧着骨灰盒来到她家,借住在她家屋檐下,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没有寻常孩子的活泼,经常坐在巷口的墙头上就是一整天。 杨春华那个赌博跑路的丈夫,刘嘉军还在的时候,经常会动辄打骂杨春华,后来陈崇来了之后,这个目标就变成了陈崇。可有一次,刘嘉军打陈崇的时候,竟然被这个瘦小的孩子反扑在地,他不要命、不怕疼似的去反抗、反击,竟然活生生用牙齿把刘嘉军的小臂撕咬得没有一块好肉。 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杨春华百般惊愕,看着满地的鲜血、哀嚎的刘嘉军,罪魁祸首惨白的脸上沾着很多血,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杨春华被吓得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每每看见这个孩子,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场景。 邻里邻居听说这件事后,都说陈崇是厉鬼脱身,他爸妈就是被他克死的也说不准。杨春华更害怕了,却又清楚陈崇父母去世的具体缘由,她内心常觉对陈崇很是亏欠,却又实在害怕。 两年前陈崇十六岁,自作主张搬了出去,和他们断了联系,没过多久刘嘉军欠债逃跑。在这个不过六十平的小房子里,她的两个噩梦一齐消失。 杨春华害怕,害怕陈崇未来某一天,会不会也像撕咬刘嘉军那样,把她的皮肉也生生咬下来? 她害怕,却又贪心,贪心地消耗和利用着陈崇这一点点善心。 在这个雨夜里,胆战心惊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入睡,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梦中反复惊醒。 无所依的陈崇在雨夜中前行。 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让陈崇有些烦,他随意找了家便利店落脚,想要等待雨小些再走。温暖的便利店中充斥着空调暖风,从背后徐徐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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