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钻了进去,指尖轻轻压在他的臀肉上。关自西忍无可忍地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陈崇脸上一照,惨白的光顷刻间扫到陈崇脸上,他下意识眯了眯眼,变本加厉地凑上来。 “明天又不是周末。”关自西瞧着陈崇陡然凑近的脸, “我想。不行吗?”陈崇放低声音,虽然面上还装模作样的在询问,手却已经熟稔地顺着睡衣衣摆往里钻。关自西下意识哼哼两声,屈膝抵住陈崇,没有立刻吭声。 俩人平时都有正事儿要干,约好周末就窝在家里解决爽个够。眼下陈崇莫名开始动手动脚,关自西被撩拨起来也不好说什么,只趴在枕头上支吾一句:“……那你轻点。” 以前关自西纯属觉得自己是色鬼,见着心水的走不动道,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的犯迷糊。后来发现陈崇也是个色鬼,两人色到一块儿去。 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 关自西大汗淋漓的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发觉脖子上被啃了一圈儿。 又红又青又紫,看着像是被人打了。 关自西问:“我明天怎么见人?” 陈崇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就这样。” “操,你故意的吧。”关自西反应了下,笑出声来。“你又给我使坏是不是?我说怎么突然今天兴致这么好,明天早上上早八还要跟我浓情蜜意一下。” 陈崇歪了歪头,装不知情道:“我坏吗?” “你说呢?特别坏!”关自西扑上去一把抱住陈崇,揪住他的耳朵扯了扯,没扯两下,便瞧着他耳垂不动了。 关自西说:“我说真的,你改天去打耳洞去吧,打一个就行,我给你买个钻石耳钉,要那种小雪花儿形状的,就戴在这儿。” 他觉得陈崇适合戴。 关自西自己是有耳洞的,两个都有,成年后觉得带耳饰有个性、时髦,就去打了,摆在家里的耳饰特别多。 陈崇:“为什么打耳洞。” “好看啊。”关自西凑上去亲了亲他。“我感觉这样特别性感,就跟你戴这个干我的时候一样。” 关自西勾着他颈上的平安锁和玉坠,顺着他凹陷的锁骨往下摁在胸肌上,咧着嘴冲他笑了笑。 陈崇喉间一滚,安静瞧着他:“可以,打十个都行。” 次日醒来已经近晌午,关自西迷迷蒙蒙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今个和卓一然约了出去海钓,下午出发再加上晚上聚聚,估计回来都要凌晨。 关自西也是难得有机会出去狂欢,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伏身在洗手台前刷牙的时候总是觉得提不起兴趣来。 没啥兴奋的。 还不如和陈崇一块儿看个电影。对了……他和陈崇还没正儿八经地去看过电影,光想着,关自西边刷牙边查最近有什么电影上映。 刷完牙才发现自己跑题了。 关自西捧着水涮涮自己的脸,走完护肤流程后才开始对着脖子上这一圈儿苦恼,最后是缠了条丝巾在脖子上。 到那边的时候,这条效果不怎么样的丝巾显然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姓卓的奔三男见着他就是一句:“你被家暴了啊。” “是的,我家领导用嘴家暴我,之前没发现是个啄木鸟精,最近才发现爱啄人,我每天晚上睡到一半儿就被咚咚咚啄醒了。厉害吗?” 关自西的冷幽默撂倒一片,他笑脸盈盈地望着这群称不上特别走心的“朋友们”,又瞧了眼卓一然,搭在轮船的护栏上问道:“方梨呢,怎么没来?” “要结婚了,忙得脚不沾地,家里老婆不让来。”卓一然撞撞他。“陈崇怎么肯让你来?” “怎么就不肯?”关自西睨他一眼。“他主动让我来的。” 卓一然嘁了一声:“我不信,他就差给你们俩弄个绳儿互相套在脖子上栓栓紧,然后死也死一块。平时九点门禁,他能允许你在外面过夜?” “天天听你们念叨念叨,到底什么人物啊?能把我们这高贵冷艳的关大设计师弄成家管严。平时连门都不出。” 这人说话嚼字时特别强调“高贵冷艳”四个字,存心膈应一下关自西。关自西笑着瞥他一眼,没恼。 “我也想知道什么人物啊,能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回头?” 关自西知道他们在打趣自己,兴许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意味。在场的不少被他指着鼻子骂过,后来知道他真实身份后也鄙夷过落井下石过,现在他和卓一然和好后又维持着表面的塑料情谊。 看不惯他的人多,瞧不起他的人也多,他现在倒是再也不会觉得不痛快了。 关自西挂着笑:“和你们比我算什么浪子呢,充其量是朵浪花儿。” 轮船允许运行,卷起蓝白的浪花。 卓一然不轻不重地扫这行人一眼,扎着堆的人起身聊着天儿去拿海钓的装备,那点莫名溢出来的不虞在咸湿的海风中飘然而去。 关自西是真变了,不较真儿,不屑。 他百无聊赖又没什么兴致的趴在栏杆上,专注地凝视着下面翻涌的海,听着嬉闹的声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我从酒庄拿了瓶珍藏,要不要品品?”卓一然没跟着他们去海钓,陪在他边上问道。 “跟你说实话,我其实特别不爱喝红酒。”关自西撑着脸。“我味蕾天生比人家发达一点儿,舌头也比正常人灵,品酒算是我比较优秀突出的技能之一吧,但是我不喜欢。” 卓一然说:“那你以前还喝那么多?” “这样看起来高级能装啊。”关自西笑笑。 “那你都爱喝什么?”卓一然回忆了下他去酒吧常点的酒,报出几个酒名来,关自西听着笑而不语。 “玉米排骨汤、番茄菌菇汤、鲫鱼汤……”关自西掰着手指头念着陈崇最近煲的汤,如数家珍。 卓一然忍不了:“停!你还真他妈浪子回头金不换了,不对,浪花回头拍上岸。” “你给我滚。”关自西笑着蹬了他一脚。 关自西不是浪子,陈崇倒也真是他的金不换。 关自西回家的时候近凌晨,出去玩不能败了兴,尤其是卓一然约他几次他都拒绝,这次好不容易答应了,总不能八点多人还在海上就吵吵嚷嚷着要回家。 这事儿他干不出来。 后来也是真有点玩嗨了。 落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看手机凌晨两点,又有些不习惯,蹑手蹑脚推门进去后发现客厅的灯一直没关。 陈崇这学期课多得压死人,一周五天全是早八,基本都课满。 两点了还不睡? 关自西把鞋子换好,静悄悄沿着玄关往里走,正巧和从卧室里出来的陈崇对视上。陈崇一直没睡,脸上还架着眼镜,握着杯水慢吞吞地喝着。 “你怎么还不睡。”关自西想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