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上学期间,黎安宁都是靠“隐姓埋名”过来的。
同学们只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差,但不知道具体的。
就连同校的两位风云人物,黎愿安和陆时渡是他哥这事儿,都没几个人知道。
收回思绪,他抬了抬下巴,让刚开始伺候自己的几位陪睡少爷先站到一边儿,白宁也不例外。
于是白宁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黎安宁。
仿佛这一切都是黎安宁造成的。
黎安宁:“······”
什么毛病。
“黎安宁,别站着了,坐。”
他主动给黎安宁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黎安宁没拿,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道:“酒我没兴趣,听我剧组里的人说,你让我们一周之内拍完搬走?”
杨凭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就觉得自己拿捏住了黎安宁。
他笑了笑,却让人觉得他的笑容有些阴森。
“你先别生气,我也是根据合同办的事。”
“按合同办事。”黎安宁笑了,笑声很轻,嘴角的弧度也很浅,但仍旧让杨凭看呆了。
对,就是这样。
在他梦里,无数次,黎安宁就是这么笑得。
他每次出不来的时候,只要一想象黎安宁这样对他笑,他就能出来了。
次数多了,他甚至看见和黎安宁有几分想像的omega,就会强迫他们学着他脑海中,黎安宁笑起来的样子让他们模仿。
模仿的像了他就会对人好些,模仿的不像了,则是发泄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的舍弃。
杨凭还在脑子里不断回想刚才那个让他眼睛一亮的笑容,却又被黎安宁天生带着清冷的声线给拉了回来。
“可我怎么记得,当时签租赁合同的时候,明明签了半年,现在可才开机了不到两个月。”
黎安宁唇线拉直,眼里半分笑意也没有,“杨少爷,你这么按合同办事儿,不合适吧。”
“啊,这样吗?”杨凭假装惊讶,随即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单方面和黎安宁碰了个杯,然后一饮而尽。
“那估计是底下人整理合同的时候搞错了,把时间弄成两个月了。”他说着,身体就开始有些不老实了,想去拉黎安宁的手,却被黎安宁躲开了。
“这样吧,你也不用着急。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好好跟我说,凡事都好商量。”
他语气暧昧,还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结合现在所处的环境,不难猜到杨凭说的商量的方式是什么。
杨凭也就只能在这种事上有些脑子了。
黎安宁眼底发冷。
杨凭令他恶心,非常的恶心。
本来这次来他就没打算好声好气跟人掰扯,他不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这次来,他就是冲着把杨凭送进去来的。
黎安宁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一口回绝,“不妨事,合同是一式两份,我这边的合同所有印章和签字都有,具有法律效应,只要你按着最开始的合同来办就好。”
一旁全程神经紧绷着的白宁听到黎安宁的这话,心里竟然隐隐地松了口气。
他不傻,也不瞎,杨凭明显就是单相思,黎安宁对他没意思。
不过就算黎安宁和杨凭之间现在清白,那谁能证明他们以前就没有那种交易?
而且,上次他在剧组里见到的陆氏集团总裁,他和黎安宁之间也是不清不楚的。
谁又能保证,不是黎安宁最先跟的杨凭,然后踩着杨凭爬上了陆时渡的床,现在看不上杨凭了?
白宁这么想着,嘴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黎安宁,你不就是攀上了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时渡么?明明早就被睡过了,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话音刚落,黎安宁的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瞬间,白宁真的觉得自己的皮肉被黎安宁用眼神剜下来了。
杨凭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看着黎安宁问:“你和陆时渡shang/chuang了?”
黎安宁没理,而是冷眼盯着白宁。
“你嘴里吃粪了?见人就喷?”黎安宁几乎不会用这种字眼来骂人,他骂人的时候都很少,很多时候是不搭理,受不了了会阴阳怪气地回怼回去。
但是显然,这个白宁并不是有脑子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