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勇:
跟有病似的,谁问他了?
冯勇嘴角一抽,果断地转移话题:指挥使,你说那七公主什么意思,故意晾着我们?
他们昨日上午就到了,这会儿功夫仍不见姜稚京的身影,等得人心里窝火。
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
池宴倒不怎么急,本就是他们求人,姜稚京自然要摆出姿态拿捏他们,不然怎么让崇德帝寝食难安,从而加大谈判的筹码?
注意你的言辞,人家现在是齐国女皇。
池宴托着腮,闲闲地纠正他。
瞧见有人进了长公主的营帐,冯勇啧啧称奇:长公主真是艳福不浅,身边的护卫个个模样周正!
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池宴轻轻挑眉,心道:
不仅模样好,身手也不错。
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正望着长公主营帐的方向,眯了眯眼眸:去把霍显叫过来。
主子,潜麟卫的人已经从各地奔赴燕京,只要您一声令下,势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明仪端详着面前的人,这人名叫燕十一,正是潜麟卫之首,她唇角弯起:不急,还不到你们出动的时候。
燕十一眼眸沁着冷:陛下圈禁您的时候丝毫不念旧情,险些害得您丧命!咱们还顾忌什么?
时候未到。燕明仪收起笑容,眼底幽深一片,蛰伏了这么多年,本宫要确保万无一失。
燕十一眼波微动:主子已经有了计划?
姜稚京也不是有意晾着他们,她这些日子忙着登基,闲暇之余还要斩几个反对她的朝臣,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
等她想起这行人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三日,她将奏折一扔:啊,那就去见见。
女皇驾到
燕明仪抬头望去,姜稚京是策马来的,避开伏在地上以背作脚踏的宫人,她身姿矫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上穿着黑色的朝服,袍摆用金线织就了振翅欲飞的凤凰,散开时在光下过分的耀眼。
大臣说这不合规矩,龙袍才能彰显帝王威仪,姜稚京说她喜欢凤凰,瞧着好看。
如此儿戏,大臣颇有异议,于是姜稚京将他孙子接入宫里玩了一天,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长公主,别来无恙。
她挑唇朝着燕明仪一笑,面颊两侧的明月耳铛微微晃动,褪去初见时的柔弱胆怯,她变得更为强势,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燕明仪收敛了思绪,欠了欠身:女皇陛下金安。
都是熟人不必客套,进去谈。话落,姜稚京率先往里走。
几人落了座,阵营分明。
姜稚京抬眼目光掠过,瞧见池宴时也没怎么意外:既是谈判,让朕瞧瞧你们的诚意。
燕明仪垂着眼有条不紊地摆出条件。
期间,难免起了争执,姜稚京提出割城,燕明仪皮笑肉不笑:贪心不足蛇吞象。
姜稚京哂笑一声,语气冷了下来:看来你们也没什么诚意。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第一次谈判并不顺利。
大庆的使者忧心忡忡,只能将消息递回去,请示崇德帝的意思。
崇德帝得知姜稚京狮子大张口,居然要大庆割让两座城池,顿时恼怒不已,在朝堂上发了火:痴心妄想!
大臣们面面相觑,也颇为愤愤不平:这不是蹬鼻子上脸么!
还没战败就要他们赔城,好大的口气!
陛下,看来这位女皇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可怎么是好?
崇德帝本来想着姜稚京年轻,根基不稳,定然不会这个时候与他们作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难缠!
割地是不可能的,赔款咬咬牙勉强能接受,但也不可能太多,毕竟大庆拿不出来。
姜稚京又提出可以用兵器和马匹来抵,崇德帝心疼的滴血,敢怒不敢言,来回拉扯了好几次,才肯松口。
一连好几日,朝堂上的气氛犹如笼罩着一片阴云。
帐子里没有其他人,池宴听着面前两人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讨价还价
燕明仪眯起眼睛:五五分。
想得美!姜稚京冷冷一嗤,我之前打仗损耗了多少物力财力,你嘴皮子一磕一碰就想分一杯羹?最多你二我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