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终于不受控制,左右剧烈摇摆起来。 姜稚月站在船头,吓得惊呼一声丢掉船桨,整个人就要往湖中栽去。 宋砚辞本就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姜稚月顺着惯性跌进他怀中,原本因惊吓而苍白的脸色忽然就染得透红。 高大颀长的白衣男子怀中搂着一个红衣少女。 男人温润清隽,女子娇俏明媚。 夏日傍晚潮湿凉爽的清风吹拂,夕阳如碎金落在层层叠叠的莲叶间,小姑娘脸颊晕红,微微扬起似惊似羞的杏眸怔怔看着他。 那一个瞬间,如同一副鲜活而隽永的画卷。 晚上的时候,他难得做了一回有关于姜稚月的梦。 梦中的姜稚月同今日他见到的一样,鲜活张扬。 似乎又略微同今日有所不同。 梦中的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裹胸襦裙,外罩同色绣金丝牡丹纹纱衣。 圆润的肩膀锁骨和线条优美的小腿若隐若现,吹弹可破的肌肤藏在艳色纱衣下,耀如珠雪。 少女眼角眉梢都染着一抹嫣红春情,水光潋滟的眸似嗔似娇瞧着他,红唇像是春雨后饱满多汁的樱桃,被白皙小巧的贝齿轻轻咬着。 宋砚辞喉结滑滚,一股无名火蹿起。 见他这副模样,梦中那少女弯了弯眼尾,笑得狡黠,一双软嫩无骨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带着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宋砚辞顺着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她被红裙遮掩的小腹微微隆起。 他动作一僵,似乎突然明白过来,眼前少女那副骨子里的媚态从何而来。 手心里滑嫩细腻的肌肤和微微凸起的弧度,刹那间让他呼吸变得粗重,难以自持的情愫如翻江倒海的巨浪掀来。 昏暗逼仄的房间里幽香浮动,热浪翻涌。 姜稚月银铃般的笑凑近,红唇落在他的唇前,似引诱般呵气如兰,“执玉哥哥。” 春情浸透的声音慵懒得妩媚,嗓音像是能掐出水来。 宋砚辞目光下移,灼热的视线落在少女那近在咫尺的唇上,喉结重重滚了一下,眸光幽黯地沉下身来。 原本清冷的眼尾迅速蹿起一抹红。 就在双唇即将碰到那嫣红饱满的唇瓣时,少女忽然笑着远离他,带着他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在他难以自持的近乎低吟的粗重喘息中,嗔怪道: “执玉哥哥干嘛呀,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与云笙的孩子。” 她歪了歪脑袋,眉眼弯弯,笑容纯良无害: “你作为孩子的大伯,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啪嗒”一声,四周骤然陷入一片黑暗,宋砚辞猛地睁开眼睛。 方才的旖旎和滚烫烟消云散,取之而来的是清冷月光投下的灰色暗影,他大口喘息着冰冷的呼吸,尚未熄灭欲//火的眸底逐渐漫上阴翳。 “主……主子。” 常乐的声音带着惊惧,从床帐外小心翼翼传进来,“方、方才关窗时不慎将叉竿弄掉了,吵、吵醒您了?” 宋砚辞撑着身子坐起来,闭眼捏了捏眉心。 “无妨。” 男人的嗓音过了火一般,沙哑得厉害,“你过来收拾一下,再去叫人准备,我要沐浴。” 常乐闻言心中划过一抹疑惑,但当他上前来掀开床帐的时候,心中所有疑惑就都变成了讶然。 床上的男子一袭雅白色绸缎寝衣,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按压额角,微微落下来的发梢搭在线条完美的脸侧,眼角一点朱红平添妖娆。 月光漫过来落在他身上,将那原本朗月清风的男人衬出几分醉玉颓山之姿。 一时间,常乐脑海中只能想到“堕仙”二字。 ——尤其是配上那浓重的独属于男人的欲味,和凌乱的床褥。 瞧见那处湿腻,常乐不敢再往主子脸上瞥一眼。 往前的数年,自打主子第一次梦中泄过一次后,他便再没见主子有过这等失态之时,在他看来,他的这个主子就是一个对男女之事极尽克制自持之人。 从前尚且还会因着那位小公主而有些情绪波动,但近一年来,尤其是姚姑娘出现后,主子便变得越发沉寂冷清。 今夜这一切…… 常乐陡然想起昨日,他端茶过来的时候,恰巧见到姚姑娘两靥绯红的从主子书房出来,莫不是主子今日的失常与那昨日而来的姚姑娘有关? 常乐不敢再往下想,拾掇了被褥,忙差人准备,伺候着主子更衣沐浴。 水声潺潺,濡湿的热汽袅袅氤氲着潮雾。 壁灯摇曳,盈盈水珠顺着男人喉结滚落,滴在锁骨处,又缓慢向下划过男人紧实胸口的红色印记上。 宋砚辞双臂搭在温泉池边,闭眼沉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在池边,发出不规律的“哒哒”声。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μ???ε?n????0???????.????????则?为?山?寨?佔?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忽然停下。 立在一旁的黑衣人立刻将身体前倾,似乎随时等待召唤。 “你是说——” 宋砚辞的嗓音染着潮湿哑意,缓慢睁开眼往旁边的褚屹身上看去,“人还未找到?” “回主子,属下办事不力。” “无妨,”宋砚辞似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情绪没什么起伏地抬了抬手,语气依旧温润,“接着去查便是。” “是。不过那日琳琅斋的人,我们已经找到,果如殿下所料,是那人的人……” “交给卫七,他知道该怎么做——” 宋砚辞的语气淡淡的,不以为意地抬了抬手,“你过来替我号个脉。” 褚屹应了声是,上前来三指搭在宋砚辞右手腕,沉下眉。 过了须臾,待到褚屹收了手,宋砚辞才状似不经意地问: “姚盈初说我这腿若是勤加练习,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褚屹斟酌了一下,点头称是。 主子这腿是两年前为了保护昭华公主,被马蹄踩伤的,所幸当时处理及时,骨头筋脉接得极好。 只是如今尚用不了力气,需得好生将养着,没准将来哪一天便能恢复如初。 宋砚辞闻言半晌没出声,又恢复了方才的沉默,喉骨因下颌微仰而更加嶙峋。 良久,男人重重滚动了一下喉结,手臂撑着池边缓缓站了起来。 褚屹大惊,急忙要过来扶他,却见宋砚辞摇了摇头,男人眉眼低得瞧不出情绪: “我自己走走看,你不必扶着。” 一段从湢室走到寝房的短短路程,若是换了宋知凌来走,半盏茶就能回去。 但宋砚辞艰难地摸索着,走了一炷香还多的时间。 月色清冷,四周寒霜四起,今日白天的雪虽停歇,地上却落了一层薄雪。 男人身穿单薄寝衣,系了件披风,额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他的每一步都似有万箭穿透,痛意砭骨,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