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心。 剩余的七八个黑衣人一看,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放弃了眼前的宋知凌和他身后的少女,纷纷将矛头调转到身后。 得到喘息的宋知凌和薑稚月,这才看清在那些人之后,缓缓出现的宋砚辞。 姜稚月猛地瞪大眼睛,所剩无几的酒意也被惧意所取代,滿心滿眼只剩下宋砚辞与黑衣人缠斗的身影。 她的指甲深陷进宋知凌的手背,担忧着急地开口: “执玉哥哥,小心!” 这一声刚发出,宋知凌的身子猛地一僵,缓缓回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可姜稚月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宋砚辞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宋砚辞意味深长地扫了宋知凌一眼,不紧不慢地抬手。 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他手指间那几根儿极细的銀针似是瞬间消失在夜色中一般。 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便已经距离那些黑衣人的眉心半指不到。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银针从他们的眉心穿入,又从脑后射出。 飞出的银针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速度快得连一丝血渍都未沾染上。 “砰”的一声,最后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宋砚辞接过身后之人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 “云笙,你的武艺,该精进了。” 姜稚月听到他的话,这才想起自己还攥着宋知凌的手,慌忙要松开,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紧紧掐进他手背的肉里。 她动作蓦地一顿,悄悄在他手背的印子上轻轻揉了揉,仰头对他抱歉讨好地一笑。 宋知凌鼻腔中溢出一丝低哼,明明表情十分抗拒,却反倒将她的手一把攥得更紧。 两人的举动看在宋砚辞眼中,就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他忽然想起方才顺着黑衣人看过去时,那两人几乎拥吻在一起的画面。 宋砚辞眸光忽地一黯,随手将帕子扔还回去,冷声道: “该回去了,一道走。” “不用了,我们……” 宋知凌原本还想拒绝,被宋砚辞冷冷打断: “就你现在这样,能保护得了她么?” 他说话时,并未看姜稚月一眼。 可姜稚月却像是心虚一般,被宋知凌握住的手却猛地一抖,下意识从他的掌心挣脱开来。 宋知凌气不过般张了张嘴,本想拒绝,但又担心方才之事再发生一遍,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两人像是两个被夫子揪住错事的学生一般,蔫头蔫脑跟在宋砚辞身后。 上了马车后,宋砚辞瞥了他俩一眼,坐在左侧阖起眼睛养神。 姜稚月和宋知凌坐在右侧。 马车中的气氛莫名有些安静得诡异。 姜稚月的臉颊微微发烫,余光轻轻扫过对面的宋砚辞,又急忙收回来,心跳得慌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砚辞会在这附近。 更何况,方才那种情形下他能第一时间赶来,定然也看见了她与宋知凌在做什么吧? 她方才也是醉得深了,瞧见那一对情侣吻得难舍难分,便也想试试,若是宋知凌吻她,她会不会有那种臉红心跳的感觉。 但其实在宋知凌靠过来的时候,姜稚月就知道自己还未对他动心。 因为太熟悉了,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他靠过来的时候,姜稚月除了尴尬,再没有旁的感觉。 她甚至还有闲心能分出精力去数他眼睫毛的数量。 现在想想,若是方才没有那场意外,她也会在宋知凌靠近的最后一刻,将他推开吧。 姜稚月有些心虚地瞄了宋知凌一眼。 宋知凌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见状不由握住姜稚月冰凉的小手,替她暖了暖,低下头去关切问她: “怎么了?还害怕么?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都怪我不好,不该带你来此。” 原本安静到窒息的马车里骤然響起男人響亮的声音,姜稚月被吓得心突突直跳,慌乱之余,瞧见宋砚辞也循声望了过来。 男人的目光正直直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般充滿压迫感。 姜稚月的心脏因他讳莫如深的视线跳得更乱了。 她慌忙咬住下唇,竭力保持神色如常,摇了摇头,小声道: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ī????ǔ???ě?n???????????.???????则?为????寨?站?点 “我没事。” 说完,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宋知凌的手中抽了出来。 宋知凌因满怀心事,并未察觉到她的动作,沉思半天,蹙眉看向宋砚辞: “哥,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砚辞看了姜稚月一眼,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语气淡淡的: “回去说。” 回到雪竹苑后,宋知凌先将姜稚月送回了西院,又急匆匆赶去宋砚辞的院子。 刚一进去,迎面便是银光一闪。 宋知凌喝酒后脑中迟钝,猝不及防被袭击,又是在自己亲哥的院子,霎时间愣在了原地。 直到那支箭矢擦着自己耳边射过去,他才猛地回过神,抽出匕首格挡起来。 宋砚辞的箭又快又稳,一张弓同时能拉出三支箭齐攻宋知凌上中下三路。 宋知凌挡得吃力,未过多久便有些体力不支。 宋砚辞像是故意逗他一般,将他身上的衣衫射得破烂,条条缕缕挂在身上,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宋砚辞!你发什么疯?!” 宋知凌又挡了几下,见自己衣衫上烂掉的地方越来越多,干脆把匕首一扔,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揪住轮椅上男人的衣领。 怒气冲冲吼道: “别以为你是我哥我不敢揍你!” 宋砚辞神色如常地坐在轮椅中,就好像被人攥住衣领的不是他一般。 他静静看了宋知凌片刻,挑了挑眉: “怎么?还要想上次在荷园中那样么?” 说着,宋砚辞拿出手中的羽箭,从下自上绕过宋知凌的手臂,泛着幽光的银色箭头直指他下颌。 接着他轻轻向外一拨,宋知凌的胳膊就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 对面站立的青年胸腔起伏喘着粗气,凶狠的眼神中满是不甘,却不敢再对他反驳半个字。 那日在荷园,其实最先挑起的是宋知凌。 他因白日里在王家花园的事憋着一股气,回来去了芸夫人院 里没多久,见到宋砚辞来,两人说了几句,也不知哪句话点炸了他,他就同宋砚辞动起手来。 但其实与其说是两人打架,倒不如说是他单方面挨打。 他都不知道宋砚辞的武功什么时候竟然这般厉害了。 后来他回去后,被着恼的姜稚月赶去偏房住,一个人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荷园之事说不准就是宋砚辞故意激怒他,好让阿月生他的气。 从始至终整件事都在宋砚辞的谋划当中,只除了……母亲那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