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沾墨润笔,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他将信递给褚屹: “这次的行动,你留下来,倘若我三日不归,带着这封密信出宫找惠王,让他派兵护着阿月和我母亲,走水路离开宋国,阿月手上而她皇兄给她的二十暗卫,那是她的保命符,非情势紧急,不要暴露。” “主子……” 褚屹低头,大致掠过信上的内容,心中大惊。 这明显是一封托孤信,主子他…… 褚屹眉头拧得更深: “主子,四殿下已经……还请您三思。” 宋砚辞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渍,神色依旧如往日般平静而温润,挥了挥手: “下去吧,照做就是。” 宋砚辞的语气虽轻,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褚屹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到底应了声,关门退下。 房间里再度恢复阒静。 宋砚辞低头,眼底神色被削薄而冷白的眼皮遮挡。 良久,他轻叹一声,转身打开身后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沿着昏黄的密道一路向下,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眼前逐渐开阔,随后出现了一盏石门。 宋砚辞按动墙上的机关,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石门被缓缓打开。 一股窒息而难闻的霉腐味扑面而来。 宋砚辞面不改色地抬脚走了进去。 第51章 “除了我,没人能够再/…… 宋硯辭换了身水蓝色锦缎长衫,头戴银冠,清隽的面容淡然无波。 男人芝兰玉树的身形在这腌臜阴暗的地牢中显得十分突兀,幽昏的光亮照在他水蓝色长衫上,犹如在他周身笼罩了一层柔和的暖意,映出些许幹净的波光。 昏暗越发衬得他整个人如皎月般高洁,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自惭形秽。 里面的人一看见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般,呜呜啊啊的喊了几声,继而又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口齿不清地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 间或还伴隨着阵阵铁链相撞的脆响。 宋硯辭忍不住微微低头,冷白修长的手指抵在鼻尖,唇角轻勾着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在肮脏晦黯的地牢中显得分外明灿皎洁,眼角那颗低垂的血痣又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ǔ???ē?n?②???2????????ō???则?为?山?寨?站?点 宋硯辭款步走进地牢中,看着被拴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厌恶地蹙了蹙眉,意味深长的笑声低低回荡在空荡的石壁上。 “听说您今日,又没有好好用膳。” 他弯下身子,与座椅上的男人面对面,眼底盛着温柔笑意: “是覺得……今日送来的饭菜,不可口么?” “啊啊啊!!呜呜呜!!!” 座椅上,中年男人目眦具裂,恶狠狠等着他,发疯般嚎叫,似乎若非铁链拴着,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他身上的衣衫虽然已经十分破烂肮脏,却还隐约能看出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宋硯辭直起身子,似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上下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他,须臾,笑出了声。 “父皇那般宠愛您那个娴妃,儿臣将她煮来孝敬父皇,父皇怎还不高興了?” 他回神从刑具架子上寻来一把匕首,缓慢地沿着对面男人的脸颊向下,一路滑到他的脖颈上。 “儿臣这可都是为了父皇好,父皇您若是不吃,岂不是辜负了儿臣的一片孝心?” “您想啊,您若是将那娴妃吃进了肚里,你们可不就是永远在一起了?怎么父皇平日里口口声声的宠愛,真要与她骨血相溶,您怎么反倒不愿意了呢?” 宋砚辞唇角勾起興味的笑意,然而眼底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即便墙壁上灯盏的光直面着他,似乎也难以照进他幽深晦黯的眼底。 须臾,宋砚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微微蹙了蹙眉,向下看了一眼。 忽然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就是咱们大宋国的皇帝?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他后退一步,眼神中满是厌恶和鄙夷: “父皇,知凌可是在一岁之后就没尿过裤子了。” 他扔了匕首,脸上原本温润的笑意陡然冷了下来。 “宋樊川,你当初纵容娴妃折辱我母子三人,送我二人去姜国为质,逼得我母亲不得不假死脱身的时候,可想过会有这一日?” “呜呜呜!!呜呜!!” 宋皇瞪大眼睛,眼底泛着猩红,在听宋砚辞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神情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宋砚辞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两下,忽然扯了扯唇角,回头笑看着他: “怎么了父皇,您还不知道我母妃没死吧?当初爱她爱得恨不得杀了我皇叔,也要将她夺过来,后来呢?你得到后,珍惜了么?” 宋砚辞微微垂眸,似是想到了什么,自嘲般的冷笑一声,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宋皇听: “不过啊,我果然流着父皇您身上的肮脏的血,一样冷血得像头怪物,一样的——” 他凑近他,黑色幹净的金丝皂靴踩在他辨不清颜色的龙袍袍角,微微低头,笑着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吐出四个字: “罔悖人伦。” 在宋皇震惊的神色中,宋砚辞缓慢站直了身子,无所谓地挑挑眉: “没錯,我喜欢上了自己弟弟的女人,就是姜国那个联姻的公主,父皇應当看过画像的。” 宋砚辞将这些话说出来后,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捻着手中一个已经泛旧的荷包,眼神中涌现出无限温柔: “是个很爱美,也很娇气的小姑娘。” “喜欢了好些年,不过巧的是,宋知凌也‘死’了,除了我,没人能够再占//有她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认我做父亲,我今后还会与她有很多很多孩子。” 宋砚辞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笑意,似乎当真是在跟一个老朋友娓娓道来他的情事。 然而宋皇听在耳中却忍不住瞪大眼睛,被血污染红的眼底满是惊恐之色。 果不其然,宋砚辞说完后,看向了他。 他看了他良久,忽然微微笑了: “说了这么多,父皇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的,您说是吧?” 宋皇口中不住发出呜呜声,挣扎着摇头,满是乞求的意味。 然而他的狼狈挣扎,在宋砚辞平静的眼神中,显得分外可笑与徒劳。 宋砚辞轻轻阖上眼眸,抬起下颌,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宋皇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覺得胸口一阵凉意,等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把放在横在自己脖颈间的匕首,此刻正深深插入自己西藏的位置。 宋砚辞攥着匕首,向里又插了半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覺的落寞: “父皇可别怪儿臣狠心,给您个痛快已是孝顺,若您落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