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上关于他的个人资料少之又少,除了姓名、出生地以及出生年月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
宁洵又点开了兴木公司的介绍。
梁嘉木是公司创始人之一,他的合伙人叫……周森柏。
是梁嘉木的师弟。
这家公司在二零一九年创立——也就是六年前。主要经营木雕工艺品雕刻,家具制造、加工、销售,提供雕刻相关的技术咨询和服务,承接雕刻工程等等。虽然是后起之秀,在遍地是金子的北京显得不那么惹眼,但得益于国家大力支持非遗产品,加之公司运营得当,又借了电商平台和直播带货的东风,如今发展势头很好。
宁洵不知道他是怎样用短短十年的时间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但也知道梁嘉木为此付出的一定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他关掉手机,靠在沙发背上,随便抓了个抱枕抱进怀里,然后抬起一只手按了按眉心。
来这里喝酒的大多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人本来就不多,有的还在抱着笔记本做作业。
音响里切换到了下一首歌,缓缓流淌出来的温柔女声混着规律的敲打键盘的声音,偶尔有人低声交谈。
宁洵闭上眼睛,本来只想打个盹,没想到却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陈禹叫醒的时候,酒馆里已经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几点了?”
宁洵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掀开身上盖着的衣服,看了眼手机。
凌晨三点半。
“洵哥,你在这儿睡一晚上,明天准难受,我送你回去吧。”
“sorry啊,”宁洵睁开眼,被顶灯晃了一下,他便偏过头去,撑着沙发边沿坐起来,“不小心睡着了,耽误你关门了吧。”
陈禹把旁边七零八落放着的椅子摆好,“没,本来也是这个点儿关门,我都形成生物钟了。”
宁洵和他一起关了门走出去,看着寂静的街道,说:“别送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陈禹在北京的住处和宁洵家是两个方向,要是为了送他再折腾这一趟,陈禹今晚也不用睡了。
“没事儿的洵哥。”他执意要拉着宁洵上自己的车。
“行了,我打上车了,”宁洵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调侃,“你这算疲劳驾驶,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
陈禹被他逗笑了,终于是没再坚持,“那你到家告诉我一声。”
“知道,”宁洵上了车,和他挥手告别,“回去吧。”
因为刚刚是“强制开机”,直到回了家,宁洵仍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他觉少,这会儿已经没什么睡意了,就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刷手机。
何宜轩发了条朋友圈,宁洵正好看到,便随手点了个赞。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梁嘉木:还没睡?
宁洵看了眼时间,四点五十六。
自己是醒了,那梁嘉木呢?
他是醒了还是没睡?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没睡觉的?
宁洵这么想着,就直接问他:你怎么知道?
梁嘉木回复的很快:看你点赞了别人的朋友圈。
宁洵愣了愣,用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思考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给何宜轩点了赞。
这人这么闲吗?怎么好像住朋友圈了似的。
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复,梁嘉木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今晚不打算睡了。
宁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自己还没问什么呢,梁嘉木这么说显得自己多关心他似的。
宁洵本想手机一扔不再搭理他,可想到他金主爸爸的身份,一瞬间又妥协了。
他指尖无意识地扣着手机壳,过了会儿才干巴巴的回:那你挺辛苦的。
半分钟后,梁嘉木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照片里,一只眯着眼睛笑的小瓦猫正歪七扭八的躺在他掌心。
梁嘉木:是不是很可爱?
宁洵看着图片里的小东西有些出神,久而久之,目光便不由落在梁嘉木掌心的纹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