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洵:贵州太美了,金主爸爸能不能出资让我们多来几次?
彼时梁嘉木刚结束一场会议,笔记本还没来得及合上,就看到了宁洵发来的消息。
梁嘉木笑起来,拍了张办公桌的照片发过去,迅速打字:已经在努力赚钱了。
宁洵看着他的回复笑出了声,之后又盯着屏幕出了会儿神,嘴角从始至终都没放下去过——虽然他俩的对话可以说是毫无营养,但他心里挺美。
不出意外,五个人都顺利完成了任务,并且集思广益,顺利推断出了工作室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大家可以顺利开启明天的学习。
教大家打造银饰的张庆茹张老师是这里有名的银匠,她的父亲和爷爷也都是银饰锻造技艺传承人。
为了节目录制,张老师也换上了苗族的传统服饰,姚新回归老本行,又当起了主持人,引导摄像机对准张老师胳膊上戴着的手镯,说:“我们可以看到啊,张老师头上,脖子上,包括手上戴的银饰都特别的漂亮,而且花纹也是多种多样的。”
摄像机跟进,给了张老师的衣服一个特写,姚新在一旁问道:“张老师,您衣服上的这些花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啊?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
张老师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亲切的笑起来,一边给大家展示自己衣服上的花纹一边回答说:“我们苗族有一首谚语,‘无银不花,不成姑娘。有衣无银,不成盛装。从上至下,无处不饰。以大为美,以多为美。’像我身上戴的这些包括银冠、银项圈、银手镯等等,都是我自己做的。”
“因为战争,我们的祖先需要不断迁徙,所以就把这些银饰戴在身上,一是象征一个家族的财富,二是来记录民族的历史和故事。”
任紫嫣凑近过去,问张老师:“听说在苗族,银饰象征着富贵和美好,女孩子们认为戴上华丽的银饰,能够展现自己的美丽和幸福,是这样吗张老师?”
“是的,是的。”张老师笑着点了点头。
何宜轩忽然心血来潮,把目光转向王侃,问:“王导,节目录完之后我能不能把自己做好的银饰带走啊?想给我妈妈做一对耳环。”
王导笑了笑,不客气的回答:“你先做出来再说。”
他说到这儿,宁洵看向镜头,笑着打趣:“大家不知道吧?莹莹昨天已经在银饰店消费一波了。”
“对,”何宜轩指了指自己的耳钉,“莹莹姐还给我们每个人带了礼物。”
冯莹莹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把自己的碎发捋到耳后,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店里的银饰都特别好看,每一个都想买。”
张老师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银片向大家展示起来,“这个就是我们要用到的主要材料,还有银条、银丝等等。”
“第一步是熔银,”张老师将手里的银料放到银窝里,接着把银窝放置在风箱炉上,“用木炭盖好之后要鼓风来增高温度,等到银料完全融化就可以了。”
“因为银的熔点比较高,所以大家要注意,这个火候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步是锻打。
张老师拿起手边的小锤子,“我们要用这个来像这样反复的敲打它,让它形成一个类似银条的形状。”
第三步则是用拉丝板把银条拉成丝。
张老师继续介绍:“这一步比较复杂,要把它从最粗的孔拉到最细的孔。”
看着张老师娴熟的手法,姚新不禁感叹:“这个真是技术活啊。”
最后又经过搓丝、掐丝、剪裁、焊接、镶嵌加固、洗涤等许多步骤,一对银耳环终于呈现在大家眼前。
张老师把做好的耳环拿给何宜轩,“这个你可以拿回去送给你的母亲了。”
何宜轩受宠若惊,一边和张老师道谢,一边把耳环接过来,捧在手心里朝镜头展示了一番。
因为锻造银饰需要多道工序,且对技术要求很高,所以节目组给五个人降低了难度,安排的任务就是照猫画虎,用三天时间仿制一对这样的耳环。
前两天宁洵都没有再看到梁嘉木,直到第三天,他吃过午饭回房间休息时,才收到梁嘉木发来的消息。
梁嘉木:这两天有些工作要处理,又临时来上海出差,忘了问你,胃还疼吗?
原来梁嘉木已经不在贵州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竟然没和他说一声……
宁洵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直到屏幕快要熄灭了才回复他:已经好了,你忙吧,不用担心我。
梁嘉木的消息就在下一秒弹出来:等回了北京,可以见面吗?
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宁洵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可这双手却又像不受控制似的,怎么都打不出“不可以”三个字。
宁洵:本来就欠你两顿饭呢。
上次吃饭也是梁嘉木买的单,再算上机票钱,宁洵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他俩怕是又要扯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