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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之蛾 第20节(2 / 2)

陈老板忽然偏过头,温柔的笑意,“你师母给你买的平安果,收好吧。”

姜之论满脸惊喜,“师母真是人美心善,我也要拍照!”

心大的年轻人炫耀的朋友圈才发出去,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出点酸味,一声哀嚎,他应当还能抢救一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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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娥踩着晚高峰的尾巴回来,反复几次才泊好车。

姗姗归来的人踏进院子里,眼见的是一方方玻璃花窗的窗格子,里面透出来光亮。

许娇娥突然放慢脚步,踮脚抬手去拨弄一枝略微低下来的垂丝海棠的枝叶,她也放慢一切来确认这样灯火可亲的人气烟火气,她确定这一刻脚踏实地的欢喜,心中熨帖。

从游廊穿过去,许娇娥手里的托特包搁在轿厅进门换衣处的边柜上,脚步轻悄去屋子里寻等她归家的人。

客厅没人,许娇娥好奇查看几案上的几只纸袋,明显男性特质的生活用品。她心里空拍一下,转而去到厨房间,她找的人落拓又闲适的居家感,挽着衣袖在起锅装盘呢。

许娇娥走过去,一只手攥上陈熹腰侧富余出的白亚麻衬衫,脸朝他肩头靠上去,目光却落在他簇面崭新的灰色家居拖鞋上。她心里明明刚才就生出的怠慢人的愧意,声音软糯糯的却依旧不改的嘴硬,“陈医生把自己照顾得蛮好的呀。”

陈熹给突如其来的力道和温度蛰得心头一凛,手上却稳,“吓我一跳,今天怎么样,都好了?”他关心昨天还病恹恹的人。

“哼。”

听她一如往常骄傲的娇嗔,无疑是真好了。陈熹手里的锅和铲还没放得下来,只好笑着低一低腰,去汇许娇娥的眼神,“我医院折腾一天的行头呢,收拾了这一摊子得先冲个澡,你先洗手吃饭,晚上蘑菇青菜和鸡肉粥。”

陈医生适时的洁癖症犯。

许娇娥怪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也有点不舒服,“你刚才怎么不先洗。”她抓过陈医生衣服的手在他手臂上蹭蹭。

陈熹失笑,“因为我以为至少得征询主人的许可,以及,我的换洗衣服我找不到。”

许娇娥相信这是真话,因为陈熹一向的教养和风度,也因为她确实忘了告诉他,她给他的衣物归到了自己卧室相连的起居换衣间。所以她难免一些歉仄的口吻,“我好像什么都没准备,就要你来。”

“傻不傻,许娇娥,作为男朋友,我很高兴你让我来到你的领地。”

连急性子都好像随机的人或许一时赧意,急吼吼也煞风景,“你才傻。”

嗯,陈熹想自己大概已经适应甚至沉迷这样随时跳转的情绪,他从善如流,手里的家伙什撂下,拿手臂去圈人,“是我傻,我失言,许老师985本科加qs世排top50的硕士,和傻不搭噶。”

急归急,也是傲娇又骄傲,但实事求是的许老师更诚实,打趣玩笑也不肯接这样的高帽子,“高考其实我是参加华侨联考的,top50申请制的,但我真的是认真上课努力毕业的。”

“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讲,我妈妈那个时候和我爸爸商量,我是保留澳门身份证的,在这里我是用回乡证。”

陈熹看仰面注视着他的人,灯下,干净且炙热的眼睛,他好像忽然也看懂了固执要坚守着真诚,又习惯别扭欲迎还拒一切温情的人。

许娇娥也在这一刻的静默中,仿佛透过两个贴近的身体的共振,听到了心跳的节奏。它们渐渐加快,像追逐着,然后渐渐同频,再然后,一个吻遮住了她的光。

许娇娥感受到温暖又温和的力量向她压过来,干燥的空气趋向潮热,牙齿轻轻一下撞击,她闭上的眼睛再微微张开,只看见光阴中有人的鼻梁,白色山脊一样起伏绵延。

她险些要忘了呼吸,微微眩晕的感觉软绵绵地不经后仰,而搁她在脑后的手背清楚地抵住她,托着她后腰的手臂传来灼灼的热。

许娇娥晕陶陶想抓住些什么,不经意的,突然攥紧的手掐进了有人的肩头和后颈。

极轻的一声闷哼,陈熹低沉又温柔的声喊她的名字。

光亮回来,许娇娥被他揽托着回过神来,舌尖柔软的人吐出骄傲的诘问,问眉眼风流的好看男人,“陈医生的洁癖症呢。”

陈医生君子端方,好像灯下更美呢。

陈熹手背轻轻拂着许娇娥的面颊,白玉般素净温润的脸上一层薄薄的嫣红,好像风中跳跃着的火星子,直燎到他的心里去。

许娇娥只听得他轻轻的沉沉的笑,意气也孩子气,终归她嘴角隐隐的笑意出卖了自己的心。

“陈熹。”

真诚的人这回却是欲拒还迎的,欲-望有时是最好的导师,而最纯粹的真诚又是直面自己的欲-望。

许娇娥悄悄地缠上眼前的人。

第24章

许娇娥一身家居衣裤,斜躺在床上,枕着两只叠起来的浅鹅黄缎面提花边枕头,吹得蓬松还残余些温热的头发拨到一侧,两只手忙着和刘思旸微信。

独属有情男女的一室灯火里,倘若不发生点什么,似乎都白白浪费莫负良夜的天意。然而,蛰伏的蛇已经吐出鲜红的信子了,有情人却硬是什么也没做得成。

许娇娥缠上去同样热切的灵魂,本能地由自己去索取,再一记热吻,明显比方才绵长,一下一下,也比方才轻且浅。

急脾性的人时常多些钝感少些心细,许娇娥理所当然在自己的温度里,来不及探到有人的变化和克制。

她只晓有人圈住她也压着她,她被抵到岛台边缘,大理石的坚硬和冰凉倏然钻进她的感官里,她听到身后响起潺潺水声,一串串水点好像敲在她心上,也敲醒了她。

许娇娥张开眼睛,呼吸起伏着,还有点昏昏然地看陈熹先湿漉漉的手摸了把自己的脸,一路撩起几缕落在前额的短发。

一霎,有温凉的水滴滴到她的面孔上,陈熹再湿着的手去给她轻轻擦拭,摩挲。她闻到新鲜佛手柑香气,是他刚刚洗过手的味道。

“老实说,我今天没准备措施,别考验我。”陈熹克制到低沉的声音,眼里似压着一簇火。

待许娇娥反应过来,一时羞恼,想站起身推开他,却被依旧热且沉的人就这么湿着手扪紧了。

“别动,”他和她四目相对,滚烫即使要降温,蒸腾的热气终究难消散,勒马回头或许比一跃而下更需要勇气,“原来我喜欢给自己设定轨道,照着走总不至于多出格。遇到你之后,我却好像总容易失控,可我不想你有什么偏离和差池。”

“欢好是水到渠成,本不该有吃亏一说,但女孩子总归弱势,真闹出人-命,不论怎么样的结果,遭罪的都是女孩。”他认为两个人的未来,责任和决定都该是两个人共同考量达成的一致愿景。

陈熹还有些沉重的呼吸,严阵又理性的发言,更像在说服自己,天知道理智叫停欲-望是怎样的痛楚与熬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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