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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之蛾 第23节(1 / 2)

“抱歉,”要她这样剖白自己,陈熹懊恼,因为他更听懂她对他怎样的看重与相信,把她居家的丝绸外衫系上纽扣,“我总以为是我在努力靠近,今天我很惭愧,男人就是这样的通病,我终究也免不掉自大和自私,但谢谢你这样的急性子让我看到我的盲点。”

“什么鬼……”

陈熹好严峻的颜色,“你母亲讲条件蛮好的男人,我不晓得他什么样子,但是许娇娥,诊室里再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和你没完。我自认笃定有能力负责也负担一段感情乃至婚姻和下一代,我甚至没有和你仔细说过我。”这也是他刚才领悟到的不该。

“我母亲家里从商,父亲早年是事业单位,和我母亲一起后才白手起家挣下来现在这一份家业。我大概没有继承经商的基因,幸好有个哥哥能担起这份家业,我才一路按自己的意愿发展。不过,劳有所得,多劳多得,也是再公平不过的规则,我几乎不参与家里的经营,少一份责任的担当,应当应分也不该担当责任之外的收获。虽然我父母一碗水端平的出发,每年我会有些持股的分红,也跟着家里做了些投资,有些投资收益。许娇娥,医生职业辛苦也忙碌,兢兢业业谨慎经营,也就是稳定收入却不会多可观。”

他由衷修正自己之前自以为是的代入,“你明明白白的家境条件摆在这里,你母亲这样珍视地喊你宝贝,说到哪里去,你都毋庸置疑优渥优秀的矜贵大小姐。你也见过我大嫂,你说的浑身爱马仕,我或许还没有问过你期待的生活,这样的我会不会是你理想的对象。”

他这样洋洋洒洒陈情的好长一段,许娇娥本来要和他纠正那个“宝贝”的称呼。还有,这些条件固然要考量也不能讲不重要,多少人的爱情最后都折在这些琐事上,唯独于她,足够富足的人可以不把这些作为必要条件。

可眼下她更后知后觉的接受到有人多沉甸甸的诚意。她拿目光描摹着陈熹深刻的脸,身与心一齐的满足。

她这只傲娇鬼也总要和心里反着来的嘴,“你现在才讲,不觉得晚了吗。”

陈熹面色凛住的瞬间也细细观察揣摩眼前的人。女人正话反说,口是心非的考验,许娇娥这里更是。幸而,最难的是懂得。

他理直气壮的霸道纠缠,“晚了就亡羊补牢吧,我再努力些,多发文章多申科研课题,拼资历拼职称。再了不得,家里的投资我都占一股去,总归不能让我的妻儿跟着我反倒要吃苦头。”

“你少来!”

许娇娥的面色,比这屋子里的灯光还耀眼,陈熹给她带得也神思飘荡,“去洗洗?”

一句亲昵的问才出口就掉地上了。

许娇娥从来出其不意的脑洞,她的关注停在了妻儿这个词上,是以,她正色警告意味的杀回头。

“陈熹,你不会也封-建男权的思想主义吧,重男轻女你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算字数的问题,好像每章断章的感觉有点不完整,抱歉了,希望大家看得不会寡淡无味吧~我尽量调整~

第28章

“为什么是妻儿,”许娇娥倒带一圈回头,质问陈熹,“放眼世界,女性早已经不仅是撑起半边天,不论家庭和社会分工,女性贡献的力量甚至远超你们男人。”

“那种父权主义影响下的对女性的歧视就是封/建/糟/粕,应当丢在旧/社会。”她狠狠地批判,“你假如是这样的,没准我们会完了。”

陈熹听完她严肃的观点输出,没脾气的人叹笑,“刚夸过你的急性子,现在立马就急吼吼上头给我瞧。”

“首先,许老师的观点,我支持且赞同,但是能不能不要胡乱代入我成为你观点对立面的人。妻儿在词语释义的层面,第二个字也作为一个泛指,而非特定性别对象,所以我这么说才是客观吧。”

陈熹不想和她咬文嚼字,反问急性子的人,算不算对他的偏见,“你那么多雷点怎么回回都冲我的,还有,这么上纲上线,动不动就完了的,你最好别想,我也不爱听。”

这个男狐狸精,竟然讨公道的嘴脸,勾下头要许娇娥看他,道歉倒不必,至少也该有些表态以示安抚吧。

许娇娥由他一条手臂揽着她,缓了半拍,似乎卖关子,开口是一个故事。她的闺蜜刘思旸,名字是为了怀念她上头一个早夭的哥哥。

陈熹好耐性,瞧她也等她下面的话。

“陈熹,其实,我不喜欢我妈妈叫我宝贝,她现在都要固执地坚持这个称呼,是弥补的心理,也因为她不喜欢我的名字。这个名字也是她被男权思想视作附属地位,她被轻视的痕迹。”

许娇娥的名字是爷爷取的,当年秦朝颜生产后,老爷子得知孩子不是男孙,迟迟连句关怀的话也没有。等她要出月子时催着丈夫许锡元问老爷子去,女儿的名字给句准话,什么意思。

老爷子总归也不肯放下传统大家庭里一家之主垄断的话语权。彼时唱机里正唱着昆曲《孽海记·思凡》的唱段,“我本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老爷子眼眉饧涩,有感也无感,随意捡了唱词里“娇娥”二字。

秦朝颜等许锡元回来念出这个名字,当即明白过来,咬着唇气得淌出眼泪。她朝许锡元发作,老爷子看轻这个嫡亲孙女直说就是了,这是给谁喂恶心,你个做父亲的也忍得。你就是只空心大佬官,只要自己面上光鲜,你有没有心。

为此,秦许夫妇冷战半个月,最后还是老太太出面调停,送来只金镶玉长命锁的项圈息事。秦朝颜此后一直坚持喊许娇娥宝贝,我女儿我宝贝。

陈熹想不到她思维绕一圈,要讲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原本一直是认为她的名字大概直白如其人,倒也别致。

他也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冷漠,一直觉得名字是代号,包括他自己的名字,他也不曾深究过。

眼前这个鲜活骄矜,好像足够丰盛也足够洒脱的姑娘,不过是把她失去或不曾得到的都当作不在意。殊不知,人总是越在意的才越想隐藏,而越想隐藏的才越昭彰。

许娇娥依旧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清清淡淡的面色和语气,她说自己并不是偏见,只是听多了母亲嘴里男权思想家庭里的软苦,她大概是引以为戒的心思,也独立女性坚持自身价值。

陈熹直觉想安慰她的,可转念一想,许娇娥傲娇鬼的脾性,实则柔,更韧的性格,实在他说什么安慰都太软弱也都太轻飘。思量片刻,他只分享自己的观点和论据。

“仅仅医疗行业,都有太多的女性在发光发热,女性一直都是推动世界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你说的那些思想和主义,在我这里,乃至我的家里,应该都不会有,你不晓得,我父母至今还遗憾没能再有个女儿。”

许娇娥的脑洞,你说她无厘头,有时候又很刁钻,“那你喝苏打水。”

“什么?”陈熹一时不解。

她稍稍不自在,强调是听闺蜜曾经讲到过的,“男性长期摄入碱性水,会更容易生育男孩。”她审视地问陈医生,你又怎么说。

“我喝苏打水,纯粹个人习惯。有时候忙起来,一天咖啡喝得太多,要提神喝水又觉得太寡淡,就开始喝苏打水。”陈医生哭笑不得的样子,和人科普起来,据我目前了解的相关医学研究表明,“并没有科学论据支持这类民间说法,胎儿性别一般是由父亲的精-子决定。”

有的人,头脑发热的时候莽起来,说些两-性或生育话题也不觉得有什么,冷静下来再讲这些,还是亲昵过后的氛围里,许娇娥纸老虎极了,一心结束这个诡异的话题,“打住,你晓得是你的责任就好。”

这什么无脑嘴瓢现场,为什么讲完好像更尴尬了。

转脸,陈医生先摒不住了,他好开怀揶揄人,“嗯,我的责任,原来许老师已经想到那么长远了。”

许娇娥跳脚,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闭嘴,“你想得美!我要洗澡,你答应的,把这里恢复原样,”她楼梯上到一半再回头,“车上的保温袋也你帮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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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熹在上楼来的时候,也是洗漱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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