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女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解释说:“我们暂停了一切,不然会被发现的。” 继寻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小女生说:“我是柏樱,他是以赛亚。” 继寻的视线落到了小男孩身上,小男孩竟然有这样奇怪的一个名字。 以赛亚抬手摸继寻的额头,在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霎那,似乎有细微的电流从对方手中传来,缓解了自己的痛觉。 “还疼吗?”以赛亚问。 继寻晃了晃脑袋,竟然真的好多了,他不解地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以赛亚似乎一直很生气,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他怎么能动我的东西!” 他简直要被气哭了。 继寻眨眨眼,问道:“什么叫你的东西。” “你就是我的。”以赛亚强调道,“就算我把你送给别人了,你也是我的。” “……”继寻的嘴角抽了抽。 又来一疯子,他在心里吐槽。他的神色没有掩饰,心思一眼就能被看穿。 以赛亚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小孩瞪着他,说:“你这什么表情?” 他跳起来敲他脑袋,继寻吃痛地往后仰,这次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电流穿透,他赶紧按住脑袋,电流又一下子停住了,似乎只是暂时的惩罚。 柏樱连忙和稀泥,摆摆手道:“哎呀主人,别生气了。” 以赛亚对柏樱抱怨:“这些家伙怎么都这么没良心的。” 柏樱有些奇怪:“但是主人,他现在确实不是您的了。” 以赛亚又去敲柏樱,柏樱动作敏捷地跳开,并不服气:“米兰议长说,送出去的礼物就不能再要回来了。” 以赛亚一下子又很沮丧,靠近了些,孩童明亮的眼睛望继寻,问道:“你还记得跟我的约定吗?” 柏樱插话:“他没有记忆,当然不记得了。” 双方都沉默了,车厢的氛围更诡异了。那些停住的人就像蜡像馆里的雕塑,静静聆听着。 继寻试图多了解一些,他问道:“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以赛亚说:“我给你监察员的身份,你永远不背叛议事会。” 继寻:“……” 过于离谱,他并不相信,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往下问:“你是谁?” 以赛亚很骄傲:“我是议事会议员哦。” 继寻:“……” 他对不明世界的不明政体毫无了解,因而他问道:“议事会是什么?” 以赛亚回答:“权力和制衡的产物,用来平衡主神的力量。” “那她呢?”继寻看向柏樱。 以赛亚说:“她和你一样。” “那我是谁?” 然而这话一问出口,好像有某个怀疑的种子就在心里生根发芽了,继寻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以赛亚没有多想,他只是对这种哲学问题非常苦恼:“这让我怎么解释?” 继寻便转头看柏樱,柏樱说:“我们是神的所有物。以赛亚制造了我们,他是主人。” “……” 他问并不是这个,他问的是定义,是成分,而不是归属问题。但好像在这两人看来,归属问题就是身份和定义。 “我给了你自由,”以赛亚抬头看他,神情很严肃,“也可以收回。” 继寻没法在短时间内思考成熟,他决定过一会儿再去仔细分析,现在他只配合地顺着以赛亚的思路往下问:“收回了会怎样?” “收回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柏樱的语调有些伤感,“没有意识,没有记忆,什么也没有,我们只是人形娃娃,和物品没有区别。” 这可能就是定义了,神的所有物。 “是你自己要当监察员的,”以赛亚说,“你可不要忘记监察职责。” 继寻皱眉:“监察谁?。” “主神。” “那是谁?”继寻问。 “我不知道,他可能换了容貌、身份和名字,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个问题只有你清楚。” “主神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对。”以赛亚回答。 “……” 继寻现在觉得这一切都是个恶作剧了,让身为普通人的他监视主神?疯了吧这是。 他于是说:“我不和你玩。” 以赛亚瞪他,柏樱忙解释:“不行不行,这是指令,你不能违抗。” 继寻:“我不听有什么后果?” 柏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对继寻摇摇头,试图暗示他不要乱说话。 继寻仍然在拒绝:“我不能理解,我也不认识你们,我不会听你的。” 以赛亚果然不爽,他的小手张开,又一点点收拢,像是在攥一团纸,又像是在攥手中看不见的袋子。 随着他的动作,继寻感到周围空间变得扭曲,自己的意识被一点点剥离身体,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