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面意思。”
灰发少年站起身,将房门打开,对外面的人喊了句“可以来探望了”,而后看向他。
翠绿的眼眸,有一刻像是藏身阴影中的狡猾的猫。
“难喝的药剂,才不会想喝第二次,对吧。”
治疗你的药剂,难喝到什么地步,你才能不再受伤?
没能传达的话,在另一个相似又不同的人口中,终于被揭示出来。
莫咒苦呼吸一滞,瞪大了眼。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东西,想说很多事情,又想叫住乌漫骨。
可他没动。
他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到被子粗糙的质感,看见进房来探望的几人,以及远去的灰发少年,始终一动没动。
时过境迁,他真正想说话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我们代表大家来的。谢谢你救了我们。”
站在面前的几人,从进来开始就一脸忐忑,也不敢与床上的黄发少年对视,为首的那个努力解释。
“当初对你举刀是我们不对,那时我们只是想保护自己,不是对你有恶意。对不起。”
“我知道。”莫咒苦看向他们,仿佛看到那个初次来到地上的稚嫩的自己,他没有办法苛责这样的他们,“你们……一直在等我吗?”
“嗯。”领头者将几罐牛奶递到他面前,“我们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这是教会最近发放的物资之一,据说很有营养。孩子们的不能给你,但我们的没关系,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也会尽力帮忙。”
他背后其余的人看着那些牛奶的目光颇为依依不舍,像是注视着什么大宝贝。
莫咒苦忍不住勾起唇角,将那些奶推回去,不忘找了个借口,“多谢你们的好意,但这些我不能喝,我的药剂师朋友说,最近我需要忌口,不能喝这些。你们拿回去吧,不然浪费了。”
“啊?那……”领头者呆了呆,看向其他人,几番眼神交流后,才收了回去,“那我们能为你做什么?我们总要报答你的。”
黄发少年沉吟片刻,开口道,“那你们不如跟我说说,最近的事情吧。”
对方一脸惊讶:“这样就可以了?什么都可以吗?”
“嗯。”
随着几人断断续续的讲述声,莫咒苦的房间热闹了一些,似乎驱散了之前隐约的寂寞。
乌漫骨在墙后站了一会,慢慢离开了。
与此相反,教堂内部,最机密的会议室里的氛围却如坠冰窖,冷得吓人。
“我知道你想要让教派以小型国家的状态发展起来,但这样太冒进了,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