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他自个儿去纠结,好像想以此驯化他。 “嗯,”虞菀菀坦率承认,不吝夸奖,“这都被你发现啦?不愧是聪明漂亮的你。” “再说啦,直说你也不会同意我碰你脸。”她又道。 薛祈安微歪脑袋,像是想了想,在她掌心里轻轻蹭了蹭,柔柔地笑问: “那师姐要夸夸我很漂亮吗?” 尾音上挑,惯有的寒凉之意倏地荡然无存,像带钩子般,挠得她心都发痒。 …… “你说夸就夸啊?” 又gog她! 虞菀菀忽然不太敢再看他,垂眸嘟嘟囔囔说:“我要夸我自己很漂亮。” 薛祈安笑:“嗯,我也觉得。” 虞菀菀:“……” 他就又问:“师姐摸够了吗?” 依旧乖顺地含笑望来:“没摸够的话,换个人少的地方呢?我怕师姐被撞到。” 虞菀菀:“……” 少年和平日里听话模样别无二致,却好像有哪里不对,一点都不害羞。 这下倒轮到她浑身不自在。 “其实我觉得你说得对。” 虞菀菀松开手,咳一声严肃道:“我下次再也不乱摸你了。” 薛祈安却笑意愈朗:“可我现在没不同意啊,师姐。” 虞菀菀:“……” 过了会儿。 穿过闹闹腾腾的人潮。 “师姐?”少年忽然喊她。 “……你不准说话。” / 回去后,虞莞菀想先和赵田打声招呼说他们回来了。 屋内却被诡谲的静谧吞没。 妖气如潮水般张开,遮住两人动静。 姑娘家仍一无所觉,步履轻盈地往前。 好麻烦啊。 有灵力交互在,现在做事都得多个瞒她的流程。 可莫名其妙也不想杀她,即使她总是会干些奇奇怪怪的事。 薛祈安恹恹打了个哈欠,笑意却不减,背手慢吞吞跟在她身后。 “赵叔?” 门并没有关,虞菀菀一敲就“吱呀”打开了。 混杂腐臭的海腥味扑鼻而来。 无数碎纸片从黑暗里沙沙吹跑。 室内温度很低,像是做完实验专门处理动物尸体的冰窖。 动物避害的本能一瞬间占上风。 虞菀菀立刻向旁扑躲。 几乎同时,衣领给攥住,她被更快地往左拽进个冷硬怀抱中。 当!当!当! 连着几声,数块尖锐碎瓷片狠狠刺入身后那颗大树,整个都快埋进树干。 还有阵诡谲沙沙声。 四周似有堵无形的墙在往中间挤,空气一下变得稀薄。 虞菀菀忽然呼吸不上来。 “赵田!” 似乎听见女人的厉喝。 还有阵、是有阵龙吟吗? 虞菀菀的耳朵,倏忽间“嗡”地炸开。她痛得想尖叫,死死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下颌却被轻轻捏住。 “师姐。” 少年温声唤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嗓音掺着如春日娇花般的和煦笑意: “抱歉啊,但别咬了。” 已经尽可能让她不要那么难受,可她先闯进他灵海的,这些根本避不了。 薛祈安叩开她的唇齿,两根手指塞入其间,任由她用力咬住。 虞菀菀嘴里霎时一股血腥味。 更多却是他的气息,桃子果汁般甜甜的味道。 那点儿噪音忽然听不见。 她很快回神,张嘴仓皇说:“抱、抱歉,我不知道——” 下颌却又被一把捏住。 “不要紧的。” 少年单掌箍住她的左右颊,逼迫她半张嘴,俯下身打量会儿。 指尖在她唇上轻轻压了压,那儿有他的几滴血。 被她咬破,留在她那儿,他的血。 薛祈安忽然弯弯眉眼:“这种程度的话,没有关系。” 他松开手,垂眸慢条斯理地,用帕子一根根拭去她留在他指尖的晶莹液体。 像在做了不得的大事。 倏忽间,赵田房里亮起几盏灯,像永夜里几点鬼火。 她从屋内最深邃黑暗中听见薛明川的嗓音,怒不可遏:“赵叔,枉家父一生将你视作挚交,你怎好意思同妖族勾结,做出这等世人不齿之事!” 一声锵鸣,似刀在磨刀石滚过。 “废话少说。” 是赵田,依旧慢吞吞的高人气息,却多股狠劲:“薛家的封印只有薛家人能解。你们做局破开封印,甚至不惜毁坏神隐阵,百般周折就为了放出那等孽畜!” “你们不仁在先就休怪我无义!最后问一次,灵核在哪?” “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