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可舍不得她有一丝差错。 “晚安。”少年笑说。 龙的视力不论日夜都相当好。 薛祈安清晰看见,床上那个小包很快钻出个乌黑脑袋, 在黑暗里往他床榻望。 “……晚不安。” 他的师姐说。 / 次日晨。 虞菀菀悠悠转醒,瞥眼不远处的床榻, 已经没人了。 少年披着松垮垮的外袍,垂眸漫不经意地系好腰封,霎时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轮廓。 想摸。 还想捏。 虞菀菀手又在痒。 醒了有一会儿,她却并不打算起,饶有兴致看他整衣袖、绑头发。 整间屋子都变得分外亮堂明媚。 忽然间,窗帘被一把拉开。刺目日光争先恐后涌入屋内。 虞菀菀忍不住拿手挡。 “师姐躺够了?” 阴影从面颊兜落,伴着好闻的冷冽淡香。睁开眼,少年含笑的面容离得分外近。 “我还以为师姐舍不得动呢。” 他唇边挂着点恶劣笑意,像在直接自首拉窗帘的行径是刻意所为。 虞菀菀弹坐起身,面无表情看他。 “薛祈安。” 过会儿,她很严肃喊他。 薛祈安奇怪:“说。” 虞菀菀苦口婆心:“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我欣赏美的权利。我就喜欢看你怎么了?” 薛祈安:“……” 他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起来,上课要迟到了。” 干嘛不理她? 虞菀菀不满嘟囔:“这么漂亮的嘴,怎么就不喜欢说话?那长来干嘛,让我亲啊?” 她还可以自问自答:“也行,反正亲的时候你也不用讲话,我们双赢。” “……” 薛祈安微笑:“差点忘了,我还可以剥夺师姐吃饭的权利。” 她每天吃的饭都是他做的。 胃都给养刁了。 虞菀菀霎时老实了,一声不吭地说乖乖洗漱。 找衣服时,她半蹲着从衣柜里探脑袋问:“我昨日那件外袍看见了吗?” 被玫瑰花碰过。 沾过别人味道的那件啊。 “烧了。” 薛祈安头也不抬,把碗筷放好。 桌面热腾腾的鸡丝粥喷喷冒香气,鳖都似被吸引来一样慢悠悠爬着。 “嗯?” 虞菀菀披外袍的动作一顿。 “我下次再陪师姐买。” 薛祈安这才看她:“或者师姐喜欢那件吗?那我找个时间去乌瓷古镇重新买回来。” 他微歪脑袋,弯着眉眼很快说:“等会儿的课不点人,可以翘。” 虞菀菀“啊”一声,赶紧摆手说:“没有关系的,我只是怕我放哪忘了。” 并不在意他没解释的事。 虞菀菀坐到桌前,很习惯地捧起他熬的粥。抿一口,边比大拇指边笑说: “烧了就烧了,你漂亮,你做什么都对。” 那更过分的呢? 关起来,标记她,在她身上戴些叮当作响的物什。 她只要靠近,就能知道是她,最好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每一寸皮肤下奔涌不止的血液都在汹汹叫嚣着渴望些什么。 近乎抑制不住的龙的本能。 少年却只是垂眸,什么也没说,欲盖弥彰地抿唇轻声应:“师姐高兴就好。” 袖底手指又把掌心掐得血肉模糊。 这几日记不清的第多少回。 / 薛祈安的课比她少很多。 虞菀菀今日早八,他却是早十。起这么早,主要是为了…… 给她做饭和买菜! 拿捏。 她这辈子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了。 薛祈安送她到门口:“我等会去买菜,师姐有想吃的么?” 他问这话已经能问得很自然了。 “都可以!” 虞菀菀冲他招招手:“过来一下。” 薛祈安不疑有她,走过去,耳垂却被捏住,她轻轻一拨那个耳坠。 “刚才它歪了。” 她说的很正经,薛祈安却一个字也没信,垂着的乌睫倏地一颤。 她的气息。 虞菀菀正要退后:“那我走啦,中午见——” 话音未落,忽然被抱住。 她惊讶抬眸。 少年脑袋伏在她颈侧,肩膀微微一抖,似没抑制住些什么。 他乌睫轻颤,手虚虚揽住她的腰,近乎遵循本能地贪婪汲取她身上的气味。 “谢谢师姐。” 明明是他抱住她,他却这样说,嗓音还有股隐绰黏糊的劲。 “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