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菀菀做好准备,提防他们进屋后直接动手,打开窗笑:“何老爷。” 中间那只鬼摇头:“哎,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果然是何发财。 虞菀菀直接开门见山:“何老爷下午说的有冤是什么意思?” 何发财又摇头:“说来话长。” 身侧几只鬼也摇头,一副唯他是从的模样。 虞菀菀打听时就听说,何发财曾是云州米商的老大,这儿米商都听他的。 如今看来,确实是的。 连化鬼都如此。 那当初何发财是怎么落魄的?没人晓得,只说他得罪了人。 和洪俊的二次发家史一样奇怪。 虞菀菀:“那长话短说。” 何发财还摇头:“这不行啊。” 虞菀菀:“……” 在她发火前,何发财终于开口:“女君可以自己看我们的记忆。” 怎么看? 虞菀菀困惑眨眼。 薛祈安向他们发顶一扬下颌:“手放上去。” 虞菀菀恍然大悟照做。 / 何发财出身渔猎,父母算不得穷,却也不算富。 他幼时最常在云州大地主家帮工。 那大地主的儿子是个纨绔,天生右腿残疾,最喜欢让仆从扮大马跪着。 他骑在他们背部,不停用鞭子鞭打,大喊:“驾!驾!驾!” 和何发财一起帮工的人,很多都不堪受辱走了,要么就死了。 大地主有钱,一笔重金补偿他们父母根本不会吭声。 何发财也想走。 可他母亲病重在家,需要这笔钱。大地主家给的薪酬最高。 这样干了年,他体无完肤,受尽侮辱谩骂,活得毫无人样,却竟然也活下来,逐渐获得地主家信赖。 忽然间,母亲病危。 何发财向地主家告假。 地主那儿子却没同意,逼迫侍从压着他在门口雪地跪一晚: “如果你没死,明日我不仅放你走,还给你一大笔钱。” 何发财扛住了。 第二天匆匆赶回家,发现母亲已经死了。 原来,父亲昨日就前来报信,说母亲病情突然加重。 他还带了土特产赠给地主儿子,希望他能多关照何发财一下。 多是农村自养的鸡鸭鹅。 地主儿子却认为这是对他身份的侮辱,打死他父亲,瞒下这事。 一夜间,何发财为之奋斗的东西全部化为乌有。 他回到地主家。 地主儿子早知道此事,哈哈大笑:“这可比戏本子里唱的有趣多了!” 何发财去衙门告过,去质问过地主家,也击鼓伸冤过,无果。 地主家的儿子将他毒打一顿丢掷雪天街头。 “告啊,去告啊。你看看这云州谁敢替你平冤。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爹每年上缴的税都撑云州开销三分之一。” 他冷笑: “区区一只狗还配对主子指手画脚?吠一声都嫌吵。” 何发财恨啊。 他恨啊。 他只是穷苦人家的儿子,斗不过这些大官大户。 何发财决定和地主那儿子鱼死网破。 但就在那日,他撞见真正的大人物来访。 惯来对他跋扈的地主一家如孙子般对人弯腰低头。 真好啊。有钱有权真好啊。 何发财想。 那是薛家的独子,薛明川。 明月清风,人如寒松,真正的世家美玉名门表率。 薛明川要从他们这买一万石粮食。 今年收成不好,时间又太急。 地主和地主儿子都犯难,直摇头说做不到。 两家都常来往生意,地主还诚心说:“靠米粮饲小鬼之事有损阴德,不可取啊大人。” 薛明川只笑不语。 何发财趴在门口偷听才知道,地主说的是一种邪术: 天灾时,百姓惶恐则天地怨气深重。这怨气,和修士修炼的灵气有些相似,薛家已研制秘法转换。 如今洪灾严重,怨气难解,正是以活人炼小鬼的最好时机。 这些小鬼会被二次炼化转为高浓度的灵气,供修士修炼。 这也是近年来灵力衰微,薛家修士修炼速度却反比以往更快的原因。 薛家骨干弟子都“吞过”小鬼。 地主不愿意。 薛明川也不强求,离开了。 可何发财不晓得冒出来一股气,在他走前拦住他说: “我可以!我家、我家也有地,一月内绰绰有余!” 温润清朗的青年含笑看他。 却看得他浑身发冷,如回到襁褓时,连衣服都被撕破看透。 可何发财那时就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