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害怕他生气,想道歉。 却又在想: ‘如果我非要把他捆起来关着,胜算能有几成呢?’ 啰啰没等到小黄的表态,更不耐烦:“我们以前就认识她,她根本不是——” 嗙! 话音戛然而止。 虞菀菀的双眼被覆住,视线一片黑暗,向后撞入缠绕山间凉意的怀抱。 头顶一重。 少年下颌搭在她的头顶,指缝合实不透光,懒洋洋说: “以前认识又怎样?她现在和我认识。” 重点一如既往抓偏。 虞菀菀闻到股血腥味,少年淡声和她说:“耳朵自己捂上。” 她听话照做。 耳朵捂实的刹那,隐绰响起几声闷雷。 不晓得过去多久,覆眼的手松开,她的手也被拿下,面前成群的男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少年轻捏她指腹的软肉,抬眼淡道:“这是第一次,下次我可没有这种耐心了。” “我上次应该说过,她和你们两清。” 一道惊雷“嗙”地落地。 男人们惶恐跳起,抖如筛糠。 “滚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不想死的话就识趣点。” 少年眼一眯,神情却愈发温和说: “明天这个点之前,我要看见她的钱被尽数还回来。” 他们做鸟雀散,如遇洪水猛兽。 少年冰凉寒淡的目光转而落至她身上,却是轻声说: “我不晓得他们还会来找你,抱——” 怀里忽然被撞满。 虞菀菀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抱了。” 她揪紧他的衣襟,垂睫轻声问:“上次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早不欠他们了。” 薛祈安拍拍她的脑袋:“你每日上下山买糕点、发绳什么的酬劳嘛。” 可是她的债务真得好多…… 虞菀菀想道谢,想做点什么,又全然不晓得该怎么办。 少年微凉的指尖移到她后颈,逗猫样的安抚捏了捏说:“还有下次就喊我吧?这些人挺烦的,” 顿了顿他如实说:“但都杀光太惹眼,会更麻烦的。” 虞菀菀低低应一声:“好。” 山色空蒙,天色绮丽,空气好似从未如此清新欢愉过。 他们并肩往山顶走。 过会儿。 虞菀菀实在没忍住:“那个,他说的甜橙精……” ‘你知道我不是吗?’ 她想问,却有点问不出口。 少年等了会儿。 没再听见声音,他才轻飘飘看她眼,很像在说“你以为我同你一样傻呢。” “好嘛,我是傻子。” 虞菀菀忽然一弯眉眼,去牵他:“您这么聪明,肯定早发现我瞎掰的。” 他哼两声,算是默认。瞥眼她扯他的手,也不做声由她扯入屋内。 迈过门槛。 虞菀菀却倏地听他随意道:“不傻。”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那当然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都不傻我肯定聪明呢。” 他是全天下第一好的人。 脸也是第一漂亮的。 “这是我今天买的。” 回屋后,虞菀菀把糕点全推他面前,“这段时间我最喜欢的新口味了,你尝尝。” 少年接过,道声谢便小口吃。 他吃东西时也很好看,举手投足一股子慢条斯理的骄矜气息。虞菀菀忍不住托腮笑看,都懒得吃。 没吃几口,却见他放下糕点,低声问:“这里面有酒?” 他的面色有些微潮红。 “……加了一点点。” 虞菀菀忽地惊愕:“你这一点也会醉?” 薛祈安揉揉眉心:“看情况。” 什么情况? 虞菀菀想问,腰间却忽地被柔软冰凉的物什缠住。 是他的龙尾,一圈圈缚紧。 ……发、发情期? 虞菀菀对他龙尾不同的缠绕方式已经很有经验。 一下就晓得,他现在状况不对。 他不会是,发情期特别容易醉吧?虞菀菀记得,江春酒肆他喝过酒就没反应。 小黄倒是有点愧疚,赶紧把他面前的糕点全收过来,低声道: “抱歉。卖糕点的娘子说这是新口味,酒心糖糕,我试了试蛮好吃的,以为你也会喜欢……” “是挺好吃的。”薛祈安打断她。 他抿了口凉水轻声说:“你下回再买次给我吃吧?这几天肯定吃不了。” 小黄听出他的宽慰意图,轻轻的:“好。” 她不晓得再说什么。 薛祈安也没说话,轻揉眉心,面颊红得厉害,那点红痣都愈发妖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