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软硬兼施,才恶狠狠的吼完就凑过去很凶的亲了一下人,学着谢浔之说话。 “你要乖一点。” 绚丽的烟花像是在眼前炸开,从脊骨蔓延而上的酥麻更是直冲头皮,谢浔之热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像是一只被突然驯服的恶犬,整个人都安静了下去。 后面不论是给他包扎还是给江颂处理伤口,谢浔之眼神都没有从江颂身上挪开过半分,依恋缱绻得似乎完全没有自主理智,需要时时刻刻贴在一起才能活下去般。 这种病态的依赖直至持续了一个月都没有消减的迹象,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江颂已经有些呆不下去了,在这一个月里过得颇为胆战心惊,一是楚木那边的生命值时高时低,二是剧情现在乱得一塌糊涂。 唯一值得高兴的点就只有狂飙的怨恨值和偶然捡到的道尊残魂。 作为一个虔诚的小信徒,即便只是一缕薄弱的残魂,江颂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虔诚心态来对待。 他把那小药瓶高高放着,每日悄悄虔诚的拜一拜,嘴里还总是念念有词。 “希望道尊能从小火苗长成大火苗,然后变成原来那样,回去就把所有坏东西全都给打败掉……” 大概是因为他总是念叨着这些,脑海总是想着道尊,导致他某天在谢浔之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看到一缕青烟从药瓶中逸散出来。 散着细微的星光,像是瑰丽的星河倾洒而下,悠悠然落地,又凝结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模样看不清,只是瞧见那素雅的青衣袖口下,冷白修长的大手随意拎着一朵漂亮的月季,尖刺被修剪得干干净净,含苞待放,娇嫩欲滴。 江颂总觉得这人很眼熟,记忆里好像有谁总是会这样,懒散而优雅的拎着小妖怪送的礼物,于漂亮的光晕中随手插在窗台上。 树叶被风抚出海浪的声响,遥远而宁静的下午被困顿压得模糊不清。 江颂本能的觉得这人很重要,拼命挣动思绪,但整个人就像陷在泥潭中一样,使出浑身的劲也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而已。 一声极轻的笑落在他耳边。 江颂感觉那人离他很近,凉玉一样的指尖暧昧的将那朵月季轻轻插在他耳间,目光一寸寸梭巡着,细致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地步。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更要命的是,江颂明显感觉到这人贴着他躺了下来,近到似乎连呼吸都是交缠在一起的。 身后又紧紧抵着谢浔之,可怜的小妖怪退无可退,只能可怜的仍由那人用指尖描摹过眉眼,鼻尖,最后轻轻落在了他唇瓣上。 “好可怜……” 轻而又轻的呢喃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幽幽叹息:“被吃肿了……” 粘腻痴热的尾音最终消弭于啧啧水声中,嘴巴完全被撑满的笨蛋急促喘息着,拼命挣扎,可眼尾都浸湿了也只动弹了下指尖而已。 而他面前这个可恶的身影越发得寸进尺,粗重的喘息下流色/欲到简直可以称之为放/荡。 一个人怎么能喘得那么……那么…… 悄悄夹紧腿的江颂耳尖红到快要滴血,祈祷这场旖旎的噩梦快点过去,可现实就是要跟他作对,这个大色魔寻着谢浔之留下的痕迹,更重更过分的覆盖住,还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问道:“我弄得舒服还是他,嗯?” 自己问完又满怀妒忌的咬着江颂的耳尖,手下动作不停,像个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 “只能选我。” “……宝宝喘得好可爱。” “心肝儿……” “……好爱你……好喜欢……怎么办……” 闷重的喘息和那些过分的浑话直至第二天早上都还在江颂脑海里,疲惫倦懒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时,谢浔之竟然罕见的不在。 可惜江颂没心情高兴,他缓了好一会儿,而后鬼使神差地低头扯开衣服一看—— 身上的痕迹还是那些,没有变多,更没有加重, 果然只是做梦。 长呼一口气的小妖怪不经意间瞥过高台上供奉着的小瓷瓶,忽然之间如遭雷劈,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昨天那个人…… 穿着,气质,身形……明明就和道尊一模一样!! 江颂猛地扒住脸,好似魂都从大张的嘴里漂出来了一样。 他竟然……他竟然对道尊做了那种梦! 天呐!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江颂心虚愧疚得人都快要钻进地缝里去了,猛地缩进被窝里团成一个球,自我批评了许久才战战兢兢的伸出头来仔细看那小药瓶。 很安静。 道尊祂老人家肯定不会知道他心思的,更不会在意他的梦。 所以不需要忐忑……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像是给自己洗脑一样疯狂重复了好几遍,江颂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十分郑重的到那瓷瓶面前,表情很严肃的拜了拜。 “我并不是故意的。” “您请原谅。” 他很认真的思索,而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小瓷瓶解释:“我大概是一只成熟的青山蜗牛了,所以会有发情期,会做奇怪的梦。” “这很正常。” 瓷瓶里的火苗晃动了一下,似是某人在忍俊不禁,然而下一秒祂便听到外面那个笨蛋自言自语:“书上说,妖怪开始做奇怪的梦就表示需要开始寻找伴侣,为族群繁衍做准备。” “可惜我只没见过族人,但我可以像您那样去养一只青山蜗牛,等它修出——” “砰!” 江颂话都还没说完,高台上的小瓷瓶就忽然掉了下来,明明是砸在地毯上,可那清脆的碎裂声却像是重重掼摔在墙壁上一般。 里面青色的火焰掉出来时,身后也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是谢浔之回来了! 江颂屏息凝神,眼疾手快地抓住地上的小火苗,火急火燎的想要把祂藏起来,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地方。 “颂颂?” 背对着谢浔之的江颂瞪圆眼睛,情急之下一把将那触感温凉的火苗塞进衣服里,紧紧贴着心口位置。 可千万别掉出来。 江颂浑身僵硬,被谢浔之抱到怀中也不敢乱动,生怕把本就微弱的小火苗给挤灭了。 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傻子都看得出来问题,更何况谢浔之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眸光晦暗的男人眼帘轻压,不动声色地抱紧怀中的心上人,掌心略微焦躁的搭在他小腹上。 “是这里难受吗?” 江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瞬间红了脸,气恼的重重反驳:“不是!” 谢浔之嘴角微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视线微微向上梭巡过他胸口,“那……”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