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手青筋暴突, 克制不住的发颤,阴鸷血腥的妒忌几乎要把他胸腔都给灼穿。 摇摇欲坠的理智在崩溃时刻寻到了更为阴毒的法子。 呵…… 他咽下喉口腥甜的血,转身离开时似是随手般丢下一块指头大的小石子。 很不显眼,落地便长出细小的足肢, 沿着草丛悄无声息的挨近江颂, 调整角度, 将二人相拥的画面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即便后面江颂被陆衔辞哀求着留下来,这留影石也仿若活物一般跟着偷溜进去, 于是后面屋内的所有荒唐全都被刻录在册,转至白玉京那位手中…… 对此一无所知的江颂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衣服散乱的仰靠在软榻上, 胸腔起伏,空白一片的脑袋还没从刚刚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跪在他腿间的陆衔辞抬头,在他湿热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滚动喉结,咽下了口中的东西。 似是吞吃了什么瘾药一般,陆衔辞于急重的喘息中剧烈的颤栗了一下,喉腔中溢出了一声极为下流的闷喘。 他脸色潮红, 表情靡烂,被极端的兴奋刺激得几乎快要坏掉,目色痴热地盯着时不时颤动一下的江颂。 好乖…… 好可爱…… 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积聚到极点,在江颂缓过神瞪过来时彻底爆发,像是绚丽的烟火般在陆衔辞眼前轰然炸开。 他绷紧脊背重重喘出声来,抖着腰腹埋入江颂小腹,剧烈的粗喘几乎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窒息死在这场及时雨中。 江颂被吓了一跳,然而后知后觉嗅闻到那浓烈的气息时又猛地涨红了脸,又羞又恼的推搡陆衔辞。 “滚开!” 可这人完全就是一个变态,被他扯着头发都能欢愉到喘叫,惊得江颂火急火燎的收回手,然而这人贪婪而又不知餍足,追着张嘴叼住他的指尖,吞到唇齿间…… “陆衔辞!你是狗吗?!给我松开!” “啊啊啊混蛋!不许舔!听到没有,我说不许舔!!” 气急败坏的呵斥让踏至院外的乔渊几人瞬间石化在原地,一个个悚然至极的抬眸,看向门窗紧闭的屋舍。 修者耳聪目明,稍稍静气凝神就能听到里面的动静,粗重的急喘与粘腻的哄弄让几个未经人事的弟子面红耳赤。 还是洛闻馨最先反应过来,掩下那瞬间的惊诧,一手拽着一个,直接把呆在原地的两个师弟拖去了前厅,顺手布下结界阻隔掉一切动静。 “师,师姐,刚刚……”楚昭结结巴巴的才开口,就被回过神的乔渊惊声打断。 “那是江颂?!” 他像是魂都被吓掉了一样,拽着洛闻馨的手,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变细。 “那是江颂!师兄他——” “小声些!” 洛闻馨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拧眉:“最近宗主对江颂态度有些诡异,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Y?e?不?是?i????????€?n???????2?5?????o?m?则?为?山?寨?站?点 “为什么?”边上的楚昭挠挠头,“我看宗主挺喜欢江颂的呀,而且也很看重欣赏师兄,这两人在一起,宗主兴许会很欣慰呢。” 欣慰? 恐怕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吧。 洛闻馨眉头蹙得更紧,想起自己先前偶然见到的一幕。 那时江颂似乎才午睡起来,懒洋洋的,于花架之下趴在江别尘怀中发呆,根本没注意到那捻着他一缕发丝的男人目光究竟有多露骨痴迷。 专注到甚至没有注意到外人的探访,揽着那少年的腰,悄无声息的张嘴含住了那缕发丝,快满溢出来的情欲炙热病态到令人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洛闻馨才想明白为什么陆衔辞会平白无故的遭受那么多“严罚”。 那是江别尘在嫉妒。 这个一手养大江颂的男人,根本没把江颂当成自己的孩子。 洛闻馨思绪绷紧,没有跟自己两个师弟解释什么,只是坐在前厅中想等陆衔辞出来,她得跟他好好谈一谈。 不然,以陆衔辞那性子,恐怕被江别尘逼死也不会怀疑到自己长辈身上。 但这一等就等到黄昏,江颂扯着衣服拉开房门,双腿都还在打颤,又气又怒,任凭身后陆衔辞怎么道歉都没有用。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回头瞪向衣裳散乱的陆衔辞。 “我定要把你□□那二两肉给剁下来喂狗!” 这个变态! 江颂眼眶湿红一片,气得直喘,漂亮的锁骨上颈肌跟着起伏,像极了刚刚坐在他怀中攀至极点哭喘着往后仰的模样…… 陆衔辞被自己的联想刺激得腰腹发酸,眸光晦暗痴热一片,哑着声音不断诱哄。 “乖,颂颂,我不弄了,过来抱一抱好不好。” “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都行,别走……” 眼看他快挨近自己了,江颂本能的颤了一下身体,怕极了般呜咽一声,飞速捏着法诀直接想也不想就往问道台跑。 陆衔辞太恐怖了,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身上带着治愈外挂,原本重伤的男人和他接触的时间愈久,精力就越旺盛。 全程眼睛亮得不可思议,浪荡下流的闷喘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江颂羞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沿路被冷风吹了吹,脸色的红热才稍稍平息下去,想着先偷偷回问道台处理一下,再悄无声息的回白玉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行。 可谁知人才踏至问道台,一道阴冷痴热的目光就突兀粘腻上来,江颂后颈发凉,猛地回头看去,视线便猝不及防地和江别尘对上。 他温温柔柔地笑着,端方雅致,光风霁月,似乎先前所有的不适全都是江颂的错觉一样。 “颂颂,又背着我偷偷去哪了?” 江颂藏下满腔惊疑,错开视线支支吾吾的撒谎:“就,就出去走了走。” “是吗?” 江别尘轻笑,眼帘轻压,目光似是不经意般瞥过江颂脖颈。 那里被刻意拉得很紧,像是在藏什么一样。 心思简单的笨蛋以为只要拉紧衣领就不会露出马脚,可他不知道,后颈被刻意吮吻出来的痕迹明目张胆到极致。 这是挑衅。 江别尘衣袖下的指尖几乎快把掌心的肉都给扣烂了,眸底沁着猩红的血,在残阳中嫉妒得快疯了。 可是不能着急…… 他要通过江颂的手,彻底毁了这条贱狗,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江别尘嘴角弧度勾得诡异,没有多加追问,很简单的就把这件事翻篇过去,甚至连郁叙白也奇怪的安静下来。 他们好似在这一天秘而不言的转了风向,忽然不约而同地对陆衔辞看重起来,天才地宝成堆成堆地往枕霞居送。 江别尘明